第917章 克制
什麼約了林導吃飯,什麼林導的小情人,原來是欺騙自己的謊言!
季末強撐着走到安全樓梯通道,不敢去坐電梯,怕遇到她們。
安全樓梯通道的燈是聲控的,季末的腳步聲太輕,沒能讓聲控燈量起來,她摸着牆面,一步一步緩慢地往下走。
她要離開這裡,她要離開這裡!
季末腦子裡隻剩下這麼一個念頭,她緊咬着下唇,疼痛提醒着她必須打起精神來。
從二十四樓走到一樓,一個身體健康的人來走都夠嗆的,更何況是季末這種被下過狠藥的。
忘記了自己走了多少層樓梯,到了第幾樓,季末每吸一口氣,都覺得自己的鼻腔火辣辣的疼痛。
體内那股燥熱越來越明顯,她的眸眼逐漸變得迷迷蒙蒙。
走不動了……怎麼辦……
季末渾身發軟,挪動一步,都得用盡力氣。
她靠在牆角,虛軟的身體順着牆壁往下滑,滿身大汗,熱意慢慢侵占她的大腦,她想脫掉衣服,她想要……
“報告,十二樓沒有發現。”
“報告,十一樓沒有發現。”
“報告,十樓――咦?那是……找到了!找到了!”
“快通知總裁!季小姐在九樓的樓梯通道這裡!”
季末聽到有人吵吵嚷嚷的,聲音又大,又難聽,吵得她很煩躁。
“總裁,季小姐在那裡!季小姐看起來并不――總裁?”
聲控燈亮起,原本黑暗的樓梯道裡瞬間一片明亮,突如其來的光亮刺痛季末的眼,她不自禁擡起手,遮擋住頭頂上的燈光。
“季末?季末!”
一道聲音越來越近。
季末全身霎時進入防備狀态,緊繃起神經,警惕地咬緊牙根。
雙眸适應了光亮後,她循聲看去,眼前的人晃來晃去的,還出現好幾層人影。
那張臉,雖然有好幾層影子,但她辨出來了:“威廉……”
那道身影走到她的面前,下一秒,她的身體被一陣暖意所包圍,鼻尖吸入清新的薄荷香,如薄荷糖那般,瞬間讓她的大腦清明。
不過也隻是短暫的清明。
闫正勳雙手用力地抱住她瘦弱的身子,大手輕輕拍撫着她的背部。
往日裡冷傲的神情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擔憂、心疼、抱歉。
他低下頭,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額頭上,唇間吐出柔柔的聲音:“我在,沒事了,沒事了……”
季末清楚的感覺到擁抱着自己的這個男人兇膛的冷硬,白色的襯衣緊繃地包裹着他的身體。
“恩……”季末無法控制地發出一聲低低的吟叫。
闫正勳沒有錯過她極其小聲的吟叫,渾身一頓。
“你們走。”他繃緊了聲線,吩咐道。
身後,保镖擔心地問道:“總裁,那季小姐她……”
“走!”
闫正勳側過頭,目光深沉地看向保镖。
“是,總裁!”
保镖趕緊與同伴一起離開,頭也不敢回。
總裁那眼神,簡直太駭人了!
腳步聲漸遠,闫正勳稍稍松了口氣。
他們應該沒有聽到。
“闫、闫先生……”季末的聲音顫抖着,她努力地想要清醒,但僅僅隻是叫一下闫正勳而已,下一秒,她又控制不住吟聲從自己的唇間溢出。
她又是惱怒,又是羞,眼眶紅了起來,雙手緊握成拳,讓指甲陷入自己的手掌心内,用疼痛來保持清醒。
“我讓人準備了房間,先帶你過去。”闫正勳嗓音低沉,安撫道。
季末一聽到“房間”兩個字,心髒像是被針紮了似的,刺痛感使她清醒幾分。
“不,我不要……”她搖了搖頭:“我要離開這裡……”
“好,我帶你離開。”
闫正勳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給鄭昊,“把車子準備好。”他垂眸看了一眼季末,又道:“到B層停車場等我。”
挂斷電話,闫正勳脫下外套,将外套穿在季末的身上,接着彎腰将她抱起,轉身走向九樓的電梯,按了負B層停車場的按鍵。
季末蜷縮着身子,臉埋進他的兇膛裡,每一次吸進呼吸道裡的空氣都帶着讓她安心的薄荷香,她身體的燥熱像是遇到了克星,壓制住了不少。
“叮咚”一聲,電梯到達負B層的停車場。
鄭昊就侯在電梯外,看到闫正勳抱着一個女人時,愣了一秒。
不出所料的話,被總裁抱着的就是季小姐,讓總裁剛才失去冷靜,緊張急促地下令出動寰宇酒店所有保镖尋找的季小姐。
他恢複嚴肅的神情:“總裁,車子在這邊。”
他帶路來到車子旁,打開後座的車門。
闫正勳沒有放開季末的身子,彎下腰,小心翼翼地護着她的身體,坐進後座。
“去XXXX。”那是他住的地方。
“是,總裁。”
鄭昊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随即将車子開出停車場。
車裡的隔音效果極好,外面的一切聲音都沒能溜進車裡來,如果聽力靈敏,還能聽到車上彼此的呼吸聲。
闫正勳擡眸看了一眼前方駕駛座上的鄭昊,下一秒,擡手按下車門處的某個按鈕,一道貼了黑膜的玻璃緩緩升起,将前後座隔成兩個空間。
他心底略安心了一下。
這樣的話,若是她又……
“闫先生……我好難受。”耳邊,傳來季末低低的抽泣聲。
闫正勳的心髒像是被一隻手攥了一下,抽疼抽疼着。
他緊緊抱住她的身子,大手安撫地輕輕拍着她的背,“乖,很快會好的。”
季末感覺體内的燥熱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她的額頭滿是汗水,發絲黏糊糊地貼在她的臉頰上。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思緒亂七八糟,腦子裡混沌一片,隻有一個念頭是清楚的,那個念頭讓她難以啟齒。
“威廉……”季末的聲音軟綿無力,喘氣間,還帶着一點點旖旎的吟叫。
闫正勳的喉結重重滾動了一下。
他表情緊繃,深眸凝視着她或哭或難耐的小臉。
“乖,别亂動。”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那般。
季末扭着身子,無意識地蹭着他硬邦邦的兇膛,唇角溢出輕輕的抽泣:“我難受……”
“很快就到家了。”闫正勳将她的身子抱在懷裡,雙手緊緊環住,讓她不能再亂動,又不會傷到她。
季末一會兒“威廉”的喊着他,一會兒又變成“闫先生”,時清醒時恍惚。
她難受,闫正勳也好不到哪裡去。
明明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卻熱得他流了不少的汗,身體某處的反應強烈,讓他牙根繃緊,雙手極其克制地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