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我是說話算話的
“如果害怕,我就不會來了;如果害怕,我就不會在這裡一直等到現在,還去買了你能吃的食物,雖然你并不想吃,也并不想理我了。”何喬喬顫抖着聲音,淚眼看着他,說道。
闫馭寒微怔。
“闫馭寒,我不怕你,我一點都不怕。”何喬喬認真地說道。
她不怕他?
在知道他不是個正常人類之後,她一點都不怕他?闫馭寒心裡頭一塊大石頭,好像不由的放下來了一半。
“但是,我會想知道,你到底是誰?你從哪裡來的,為什麼以闫馭寒的身份活着?為什麼……要選擇和我結婚,你……有什麼苦衷嗎?”何喬喬問道,這些問題已經在她的腦海中盤旋了一整天,尤其是結婚的問題,“原來我誤會你是因為你爺爺所以故意和我結婚,現在,既然你不是真的闫馭寒,那這個理由就不成立了,所以,你是誰,為什麼選我結婚?”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的太清楚,至于我為什麼要選擇和你結婚……”闫馭寒停了停,說道,“因為我們以前見過,反正要結婚,所以找個見過面的,不讨厭的也好。”
“以前見過?”何喬喬愣了,腦海中使勁地回想着以前的事,“可是,我對你并沒有印象。”
她人生中,從來沒有見過有這種特異功能的人啊。
“啊!”她突然一驚,說道,“是不是我小時候?你離開的這段日子,我每天都做夢,夢的都是8歲時候的事,你一直在我八歲時候的夢裡,難道,難道我那時候見過你嗎?”
“……”闫馭寒輕吐了口氣。
“不是啊。”何喬喬尴尬地收住了臉上的笑容。
“别猜了,也許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闫馭寒說道。
“那……好吧,我等着。”雖然感到失望,但是何喬喬也不想逼迫他,擁有這樣的特異功能,沒準他還有什麼不能告人的計劃,所以不能說呢。
“那威廉呢……”何喬喬再問道,“你今天說有錢的孤兒,指的是威廉嗎?他竟然是闫禮成的兒子?闫家那麼有錢,為什麼要遺棄他?”
“那個小孩的母親,是闫禮成的兒媳歐陽婉,也就是真闫馭寒的母親。”闫馭寒說道,“當年,闫禮成喝醉了,本來就暗中喜歡歐陽婉的他,趁着酒勁做了那樣的事……”
“什麼……”何喬喬心裡頭猛地一顫,“他,他竟然是……這種不論關系的結晶?”
“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小孩,所以被遺棄了。”闫馭寒說道。
何喬喬心裡頭受到了不小的震撼,突然之間為威廉感到很難過很難過,那孩子那麼想知道自己的親人是誰,可是,如果真的知道了,會更加痛苦吧,這樣的出身,怎麼面對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她現在在哪裡?我在法庭上聽你說她就在隔壁。”何喬喬問道。
“現在住在一個房子裡,她很想見威廉。”闫馭寒說道。
“如果是以前,威廉的母親想見他,我一定會很開心的,但是現在……”何喬喬心裡的感覺很複雜,她甯願威廉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親人是誰。
“這不關你的事,也不關我的事,那是他們母子之間的事,相認還是繼續像陌生人一樣,由他們自己選擇。”闫馭寒看出何喬喬内心的糾結,冷聲說道。
何喬喬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對。”
“到了。”闫馭寒說道。
何喬喬擡頭一看,才發現,她住的小區已經到了,這也意味着,她要下車,和闫馭寒分開了,心裡頭頓時感到有些失落。
闫馭寒下車,替她打開了車門。
她抓了抓自己的包包,從車裡走了下來,向他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送我回家。”
說着,往小區裡面走去。
“何喬喬。”他突然喊道。
“什麼……”她一怔,立刻回頭。
“今天我在法庭上說的話,都是真的。”闫馭寒說道。
何喬喬心頭微微一顫,他今天在法庭上說了很多話,他現在指的是哪一句?
“上去吧。”闫馭寒說着,轉身往車裡走去。
“闫馭寒!”突然,何喬喬喊了一聲,然後飛快地跑了過去,從後面一把抱住了的腰,雙手交纏在他的身前,閉着眼睛,臉緊緊貼在他的背上,緊緊,緊緊地抱着他。
闫馭寒心裡頭突然間受到了一個震動,心頭一個強調,久違地感覺到了心跳的加快。
“……我們以後還會見面嗎?”她問道。
他們已經離婚了,也結束了契約關系,現在事情真相大白,媽媽冤屈已經解了,他們似乎也沒有見面的理由了啊。
這樣是不是意味着,她再也見不到他了。
闫馭寒低頭,看着她的手,握的好緊,把他的肚子都勒着了。
“你……對我很失望,很讨厭我了,是不是?我知道,我又蠢又笨,你肯定煩死我了,現在我們的契約結束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眼淚大顆大顆地滑落下來,她的心,是真的很痛很痛啊。
“這段時間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對不起……以後,以後不能在你身邊了,你,你好好照顧自己,吃飯的時候要注意别吃道葷……”
她說着,禁不住哽咽起來,眼淚嘩嘩往外流。
“……”闫馭寒歎了口氣,問道,“何喬喬,你哭什麼呢?”
“……哭,我哭……我哭……”
闫馭寒握住她的手,輕輕掰開,轉過身,低頭看着她,他略顯粗魯地抹去她臉上的眼淚,說道,“看看你,哭成什麼了,小花貓!”
何喬喬一怔,擡起頭看着他,眼底閃過一片茫然,大顆地淚珠還挂在眼角。
“是啊,你又蠢又笨,不問青紅皂白,亂發脾氣,哦,對了,還愛哭,真是差勁極了。”他說道。
何喬喬聽了,眼淚掉的更兇了,“我,我知道,我就是這麼差勁的人,差勁極了,真的差勁極了!讓你辛苦了。”
“但是有什麼辦法……”闫馭寒歎了一口氣,伸手擡起他的下巴,“誰讓我偏偏和你定了契約呢,像我這樣身份的人,是絕對說話算話的。”
“什麼……”她不解地看着他,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契約?契約不是已經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