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後,郭千莺上樓看書,郭旗風盯着想尾随上樓的星期二,星期二讪讪的停下腳步眼睜睜看着毫無察覺的郭千莺關上了房門。
郭旗風滿意了,也轉身回房間。
星期二看着兩扇都關上的門,悻悻的回了自己的狗窩。
晚上八點多,郭旗風剛把顧卿城的病曆找出來手機就響了。
白露的聲音很急,透着一股子哭腔,“郭醫生,郭醫生求求你幫幫我。”
郭旗風皺眉,他上次和白露說的很清楚了,以白露為人處事的交際手段不會不理解他的意思,可今天竟還是将電話打了過來。
“怎麼了?”
“我弟弟,剛才傭人上樓給他送飯菜,不知道怎麼的他又鑽到桌子下面不肯出來了,郭醫生求你過來看看吧,除了你我實在不知道該找誰。”
郭旗風眉頭皺的更緊,這也就是說,從那之後白露沒去接觸過别的心理醫生。
他搖了搖頭想要說些什麼,可白露在電話的另一端哭的厲害。
倉促之下也不好讓别人接手,他隻能歎了口氣,“行吧,我一會兒到,你們别叫他,讓他自己呆着。”
挂斷電話,郭旗風換了件衣服上樓推開了郭千莺房間的門。
小姑娘正抱着筆記本在寫東西,見到他進來并沒有察覺。
郭旗風過去敲了敲她的桌面,郭千莺才擡起頭來,“怎麼了?”
“跟我出去一趟。”
“現在?”郭千莺驚訝,以往他會在這個時候出門去夜色喝酒,但自從說不喝酒之後已經許久沒出去過了。
“白唏,你還記得吧?好像又被刺激到了,白露讓我過去看看。”
郭千莺自然是記得白唏的,上次她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那家夥從桌子下面弄出來。
不過,她皺着眉,“一定要去嗎?”
“你如果不想去的話……”
“你想自己去嗎?你做夢!”
郭千莺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溜煙跑着去換衣服。
郭旗風失笑,便是知道了她在意,他才會來叫她一起。
郭千莺換了衣服,跟着郭旗風出門。
再次來白家,白露并沒有在外面等着。
郭旗風按了門鈴,好一會兒才有傭人來開門,兩人随着傭人進去就聽到有人在哭。
郭千莺掃了一眼,是白露和她的父母,客廳裡的空氣壓抑的幾近窒息。
一見到郭旗風,白露就迎了過來,眼圈紅紅的,似乎才剛哭過。
“郭醫生。”
郭旗風微微點頭,“人呢?”
“在樓上。”
“怎麼回事?”
“我媽,我媽今天晚上給小唏送飯的時候,跟他說了幾句話。”
郭旗風無語,現在不打擾白唏是最好的,因為家人往往會采取激進手段,說出的會也會對患者産生很大的影響。
郭旗風拍拍郭千莺的手,“我上去看看。”
白露跟了兩步,還想要說些什麼,但郭旗風擺擺手拒絕了。
走了兩步,他又轉過頭來,看着郭千莺,“找個地方坐一會兒,我很快。”
“嗯,好。”郭千莺指了指不遠處靠外的沙發,“你好好工作,不用擔心我。”
郭旗風這才轉身上樓,白露望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唇,他這是擔心她會對郭千莺怎麼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