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的氣氛壓抑的令人窒息,白露并沒有什麼心情照顧郭千莺,讓傭人送上水和甜點便回到父母身邊輕聲安慰他們。
“爸媽,你們放心吧,郭醫生是業界翹楚,有他在一定不會出事的。”
郭千莺在一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雖然這話是對郭旗風的肯定,可是,就連現在醫院裡成名的醫生都不敢對手術效果打包票,何況心理問題主要還是源于患者自己。
她清了清嗓子,認不出插話。
“白小姐此言差矣,風哥的确在業界曆來好評不斷,但心理問題人人不同,症結不同,有的人症結好找,有的人病症不好找,風哥不是神,不是萬能的,況且,據我看白唏的配合度很低,幾位做好心理準備吧!”
清清淡淡的幾句話像極了郭旗風說話時的樣子,冰冰涼涼的,沒有什麼溫度,像是不将人放在眼中,可她偏偏又一動不動的看着他們講話。
此時白奉先和梁嘉惠也顧不得生氣傷心了,愣愣的看着郭千莺,白露也是一樣的表情,她喜歡郭旗風,自然會對他有積分盲目的相信,可是,沒想到被郭千莺這樣直愣愣的駁了回來。
好一會兒,白奉先才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不好治。”郭千莺無語了,難道她的漢語表達水平很差嗎?
“去醫院看病,醫生會選取最佳的治療時間,最佳的治療手段,心理病也一樣,你們拖延的太久了。”
郭千莺也看過不少心理方面的書籍,可以說郭旗風放在青城郭家與這方面相關的書她都看過,一開始是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怕黑,為什麼會暈皿,後來是想知道怎麼才能看出郭旗風是喜歡自己的。
因此,她對人的心理也有一番鑽研。
白奉先和梁嘉惠的臉色變了變,眼看着梁嘉惠的眼淚又要落下來,白露忍不住開了口,“郭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你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吧?”
郭千莺立刻有些惱火,兩人立場不同,白露安撫她的父母她能理解,可是,心理病哪是那麼好治的,事事都有萬一,如果屆時無法治好,那豈不是砸了郭旗風的名聲?
她既然在這裡,便絕不能允許人這樣破壞郭旗風的名聲!
不過,郭千莺沒有憤世嫉俗的反駁,而是放松身體往靠背中輕輕一靠,端起面前的水悠然喝了一口,笑着道:“我已經報名考試了,隻等着考完試拿心理醫生的執照了。”
白露啞然,所有的反駁都沒了力度。
心理醫生執照非一般的難考,需要綜合心理、教育、甚至醫學方面的知識,甚至比西醫的執照更難拿,可郭千莺說的如此輕描淡寫,豈不是意味着她對這些都很了解?
白露是這樣想的,白奉先和梁嘉惠也是這樣想的,那她剛才說的話……
三人面面相觑,白奉先鼓足了勇氣想再問郭千莺幾個問題,就見到她不知什麼時候竟從背包裡拿出一本書開始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