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不作死,不會死
想法是美好的,道路是曲折的。
宋年夕一早起來看到這個視頻後,連早飯都沒有吃,趁着男人在衛生間洗漱的時候,穿了衣服叫了輛出租車就走。
等陸續刮好胡子出來,房間裡空空如也。
陸續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幹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一通電話打過去,手機被掐掉。
連續幾個微信發過去,沉入大海無聲音。
陸續無奈的苦笑,心裡一片狐疑,他完沒有get到女人生氣的點在什麼地方?
想了半天,他決定給戀愛經驗豐富的斐先生打一通電話。
斐不完先生淩晨三點才睡覺,這會剛剛七點鐘,腦子還是漿糊狀态。
聽完,他實在沒忍住,破口大罵。
“你個缺心眼的二貨,人家女人深更半夜發豔舞給你,就是赤裸裸的告訴你,她想睡你。你藏屍匿迹就算了,竟然還說要讓宋年夕學跳豔舞給你看,你腦子進水了嗎?”
“難道不行嗎?”
“行你個頭啊行!要是唐昊那貨發個豔舞給宋年夕,然後宋年夕要求你對着視頻學跳給她看,你心裡什麼想法?
CNMLGB的想法,陸續咬了咬牙齒。
“大哥,兄弟我拜托你動點腦子,你和你宋醫生剛剛峰回路轉,别作了好嗎?你當你家宋醫生是普通人嗎?”
斐不完醉酒的腦袋,這會開始頭痛欲裂。
宋年夕要是個普通人,能把陸續這頭野馬給拿下嗎?
用對付庸脂俗粉的辦法對付宋年夕,這不是在作死嗎?
自己作死不要緊,能不要連累他嗎?
“作死中”的陸續不動聲色的把電話掐了,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他有種想抽自己一耳光的沖動。
……
急診的晨會,張若揚說的什麼話,宋年夕一句都沒聽進去,腦子裡不停閃現的都是那段讓人皿壓飙升的豔舞。
她懊惱的咬咬唇。
這人,竟然把這些給她看,是在暗示她在床上不夠奔放?還是暗示她也要學着跳上一段給他看?
還有,她剛剛掐了他的電話,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作?
可是,她是真的生氣啊!
一方面是氣自己矜持的性格,另一方面也是氣那個程立雪明目張膽的勾引。
這世上每一個女子,即便清冷、高傲如她,在愛情裡也忍不住不自信。
那個女人這樣的火辣,再看看自己……
宋年夕低頭看了兇前一眼,雖然自己的也不小,但是……嗚嗚……還是不能比。
她趁人不注意,拿出手機看了幾下,沒有男人的任何消息,心裡不由的患得患失起來。
好在,上午的工作得滿滿當當,忙起來也就顧不上那麼多。
中午休息時,打開手機一看,好幾條陸續發來的微信。
宋年夕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點開微信的時候,她的嘴角是揚起的,臉上的表情似嗔似怨。
[寶貝,現在在幹什麼,是不是還在生着我的氣?]
[寶貝,老公知道錯了,可不可以給老公一個機會?]
[寶貝,你要真不解氣,我跳豔舞給你看。]
看到最後一條,宋年夕實在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心裡的陰霾一散而光。
認錯态度很好,而且誠懇……
嗯!
她原諒了。
[下不為例。還有,趕緊把那個女人解決掉,否則,哼哼……]
陸續看到“哼哼”兩個字的時候,先是嘴角綻出一抹笑,然後心裡又有些起伏。
程立雪那個女人真的是老外的做派,對男人大膽,直白,明了。
自己拒絕再三,都沒把人拒絕掉,是不是可以換個策略?
他想了想,發出一條消息:[寶貝,有人來搶你的男人,你打算怎麼辦?]
宋年夕正在喝水,她眼睛一轉,擦了擦嘴,[跳豔舞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你說該怎麼辦?]
陸續:[今天下了班以後,你就幫我幹掉她?]想當初唐昊那個家夥,就是自己親手幹掉的。
宋年夕:[幹掉可以,到時候你可别心疼。]
陸續收起手機,冷笑。
心疼?
那是不存在的。
這輩子能讓他心疼的女人,除了宋年夕,沒有第二人。
……
宋年夕長這麼大,沒有打小三的經曆。
以往見那些出軌新聞,多的是原配打小三。原配當街打男人的很少見。
一個巴掌拍不響。
有什麼事,男女雙方都有責任。
所以,她坐進陸續的車裡,心裡有些發忏,“阿續,你覺得我要用什麼氣勢去打三呀,畢竟我們也沒有結婚啊?”
沒有那張證,就顯得明不正,言不順,底氣不太足。
“這個周末我們就開始談婚論嫁了,屬于未婚夫,未婚妻。”
陸續一邊開車,一邊回答,末了還補了一句:“你要是真的覺得沒底氣,明天我們就去領證。”
“不要,你還沒求婚呢。”宋年夕一口拒絕。
陸續的目光,忙裡偷空的落在她的臉上,“寶貝,面包會有的,求婚也會有的,等着。”
宋年夕臉上浮上兩朵紅雲,這話聽上去好像自己很恨嫁一樣。
陸續一看到那兩朵紅雲,心裡就開始咒罵斐不完和厲甯那個貨,一點建設性的意見也沒有,害他卡在求婚這一個關節上。
要這兩個貨有毛用!
正在談判的厲甯和正在開會斐不完,此刻同時打了兩個噴嚏,心裡同時想:什麼人這麼想他們。
“阿續?”
“嗯?”
宋年夕輕柔開口:“沒打過,心裡有點慫。”
“慫啥慫,想想那段豔舞,還慫嗎?”
“沒法慫”
宋年夕很有氣勢的挺了挺兇膛。
奉旨打三兒,她要再慫,那也沒誰了!
……
打三的地點,是陸續定的,是一家裝修得極為豪華的西餐廳。
程立雪先到。
接到陸續電話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心怦怦直跳。
陸三少主動約她,是不是意味着……有戲!
為了讓“有戲”變成“戲成”,她做了精心的打扮。
他喜歡宋年夕那種冷豔,知性的美人,于是她穿了一件米色大衣,内裡配高領針織毛衣和衣膝呢裙。她甚至連指甲了那些閃亮亮的鑽石都給下掉了,将指甲塗成了粉粉嫩嫩的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