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 先動了心
第913章先動了心
剛坐進辦公室,楊奕琳咬着燒賣走進來,“鑫哥,那車子是輛套牌的車,沒有有效價值。”
“他行駛的路線都出來了嗎?”
“出來了,沿着中山北路然後上高架,經過兩個高架後,又下了隧道,後面就再也沒有找到有關它的監控。”
“哪個隧道?”
“英雄馬路隧道。”
“等下!”
沈鑫似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打開電腦,用密碼登錄市公安局的内部網絡,調出了最近五年失蹤兒童的檔案。
“鑫哥,發現了什麼了?”
“我好像對這個隧道有印象。”
“啊?”楊奕琳走到他身邊,低頭去看電腦。
“我在城中派出所的時候,整理過以往報案的記錄,似乎在哪個案件中看到過這個隧道,好像也是兒童失蹤案。”
沈鑫輸入“城中派出所”,又輸入“兒童失蹤案”,檢索出來的内容隻在幾秒鐘之内,就顯示了。
楊奕琳臉色突然一變,“鑫哥,你快看,是不是這個?”
沈鑫眼神一厲,“沒錯就是這個!”
十歲的女孩離奇失蹤,家人報警,警察地毯式找了十幾天,完全沒有半點線索。
後來,一個拾荒的老人說曾經在英雄馬路隧道的一輛面包車裡,見過這個女孩,手扒在車窗外,滿臉的害怕。
警察調取了隧道的監控,沒有發現老人形容的那輛包面車,就沒有再追蹤下去。
而現在,失蹤,面包車,隧道,女孩,幾個重要的關鍵詞竄聯起來,案件似乎有了指向性。
沈鑫當機立斷:“小楊,我去趟城中派出所,你和陳堅把全市所有女孩失蹤案件的檔案調出來。”
“是,鑫哥。”
……
城中派出所。
陳東海看着曾經的徒弟,笑着就上前一拳:“你小子,怎麼想到回來看看的?”
沈鑫嘿嘿兩聲:“過來查個案子,師傅,你還記得這個小女孩嗎?”
陳東海看着照片的人,腦子飛速的轉動起來:“我記得她,叫韓小梅,這個案件還是我經手的。”
“師傅,你能幫我詳細說說嗎?還有,我想見一見韓小梅的父母!”
“你小子!”
陳東海深目看了他一眼,“跟我來!”
……
另一邊,赫瑞文收到了安之的電話,約他在咖啡廳見面。
赫瑞文趕過去的時候,安之已經到了,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厲甯不在。
“你們家那位呢?”
安之聳聳肩,“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見我用得着偷偷嗎?”赫瑞文笑了,“說吧,找我什麼事?”
“先點東西喝吧,我組織一下語言。”
“什麼重要的事情,還要組織語言?”
赫瑞文叫來服務員點了杯美式,咖啡上來,安之開口道:“是這樣,我覺得厲甯的心裡有病。”
赫瑞文皺了下眉,“具體表現在什麼地方?”
“比如說,不讓我和别人接觸,就算是我和年夕,加樂她們聊會天,他都會生氣。”
“還有嗎?”
“還有,監控我的所有行蹤,他把我的手機和他的手機二十四小時綁定在一起,我在哪裡,他都能追蹤到。”
“今天你怎麼出來的?”
“我給你發消息後,把手機扔家裡了。”安之得意的笑笑,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嗎!
赫瑞文“嗯”了一聲,“就這些?”
“還有很多的,我就不細說了,再說個有代表性的,那天我們逛街,我去廁所,正好遇到有個姑娘紋兇帶子斷了,我就幫她縫一下,結果,他闖進來不說,還把我狠狠的罵了一通,說我多管閑事。”
赫瑞文淺紅的唇角彎起了一道弧度:“那你覺得他心理有病在什麼地方?”
“把我當私有财産,把我當成他褲腰帶上東西,剝奪我的人權和自由,我都快窒息了!”安之誇張的捂着自己喉嚨。
一天兩天她還覺得幸福,幾個月下來,這已經不是幸福,是負擔。就算再相愛的兩人,也該保留一點自己私人空間吧。
赫瑞文聽出了她語氣裡的痛苦,也知道她不是說着玩。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當一件東西失而複得後,你是把它扔一邊,還是對它格外寶貝。”
安之:“……”
“厲甯現在就是這個心态。”赫瑞文的笑意明顯加深了,“他這不是什麼心理疾病,而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你站在他的角度想想。”
“我想過啊,我不會有他這麼大的反應。”
“那是因為,你和他之間,他先動了心,動了情。”
“有區别嗎?”
“有!”
“區别是什麼?”
“區别在于,在你還覺得雲淡風清的時候,他已經把你融到骨皿裡。”
赫瑞文身子往前探,目光直視安之的目光:“而且,你隻是想想,而他,是真正經曆過,想象和經曆是兩碼事,那種刻骨銘心的痛,你經曆過嗎?”
“我……”安之趴在桌上,認真的想了好幾分鐘,“你說得對,他的出發點是好的。”
“出發點是好的,方法不認同是嗎?”
“嗯!”
“那就需要你的調教了。”赫瑞文笑道:“男人是需要調教的,這一點加樂比你厲害。行了,早點回去吧,否則某人要追殺過來了。”
“已經來了!”
一個聲音從背後橫出來,赫瑞文身體一僵,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看到厲甯化作一陣風沖過來,先是像拎小雞一樣把安之拎起來,然後,直接橫抱。
“長本事了?”
安之:“……”
“想上天了?”
安之:“……”
“你再上一個我試試?”
安之:“……”
厲甯嘴裡發出一記冷哼,抱着安之就往外走,全程連個眼風都沒有向赫瑞文掃去。
可憐的安之扭過頭,沖赫瑞文用唇語喊了一聲:瞧瞧,他真的有病啊!
赫瑞文這時,反倒沒了笑。
安之說得沒有錯,厲甯确實有病,這病也叫做創傷後壓力心理障礙症之一,臨床的表現是患得患失以及過度的在意,也是缺乏安全感的一種表現。
這病自己沒法治,能治他的,隻有安之!
手機響。
赫瑞文看着屏幕上閃爍的名字,心想,自己似乎也是這個障礙症的病人之一,能治他的人,就是這個小王八蛋。
“喂?”
沈鑫:“赫瑞文,我請教你一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