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砸場子
突然,陳加樂似感覺到了什麼,擡頭看過去。
而此刻,斐不完正好将視線移到了她身上。
視線,猝不及防的撞上。
兩個人,一個眼睛裡噴出火光;一個,則鼻子呼出冷氣,傲氣的把頭撇過去。
陳加樂的心,卻因為那一記眼神的碰撞而有片刻的混亂。
這個男人,連傲嬌的樣子,都那麼的與衆不同!
……
随着新郎,新娘的距離越來越近,音樂聲也漸漸停止。
阮奕清站定,退後一步,把妹妹的手交到陸續手中。
陸續伸手,握住。
隔着蕾絲手套,阮奕潔感受到男人掌心的力量和灼熱,她嬌羞的低了頭。
“阮奕潔小姐,請問你是否願意是和陸續先生結為合法夫妻,無論是健康或者疾病,貧窮或者富有,你都始終願意與他,相親相愛,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阮奕潔溫柔地看了男人一眼,微微領首,“我……”
“阮奕潔,你不配!”
誰?
突然其來橫出來的聲音,讓阮奕潔面色一僵。
紅毯的盡頭,女人一身黑色的衣服,像個死了男人的寡婦,沒有化妝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憤怒。
餘辰?
阮奕潔一瞬間就被甯在了當場,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
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不是已經……快死了嗎?
“這不是餘辰嗎?”
“她前些日子好像失蹤了?”
“家裡欠了一屁股的債,怎麼可能不失蹤。”
“那她現在……出現在這裡,是幾個意思?”
“她不會是和陸三少有一腿,然後來砸場子吧?”
“你丫藥磕多了,三少會看中她?這女人就是個騷貨……”
細小的議論聲在耳邊響起,坐在第一排的陸,阮兩家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四周的安防做得密不透風,這女人是怎麼進來的?
就在所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的時候,陸續開口了,“餘小姐,你來這裡幹什麼?”
男人的嗓音,透着獨有的磁性,卻威懾力十足,讓人不容拒絕。
“我來,想對陸三少說幾句話。”
赫瑞文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
陳加樂則一臉懵圈。
奇怪,宋年夕都沒來砸場子,怎麼來了一個餘辰,什麼情況?
沈鑫擦了一頭的冷汗,他終于明白為什麼有錢人都要辦兩次婚禮。
為了防止意外。
而陸續身後的兩個伴郎,則同時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議論,讓阮奕潔的思維全亂了,氣急敗壞道:“三哥,這個女人是人神精病,你聽她說什麼,還不趕緊把人趕出去。”
陸續嘴角微微勾起,輕輕地看了她一眼,“現在趕,顯得我們不大氣,聽聽她說什麼?”
阮奕潔心裡的不安,一圈圈不斷擴大,抓狂道:“不要聽,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趕出去,保安,保安,把人趕出去。”
“阮奕潔,我還什麼都沒有說,你心虛什麼?”
餘辰一步步逼近,目光中的恨意幾乎要将阮奕潔撕碎。
這個女人看着天真可愛,嬌嬌弱弱,實際上卻是蛇蠍心腸。
行!
你要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阮奕潔咬咬牙,救助的目光看向自家哥哥。
阮奕清似有所悟,厲聲喝道:“來人,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拉出去。”
陸續狹長鳳眸一眯,“慢着,讓他把話說完。”
“老三,你……”
陸續沉沉看了他一眼,“清哥,我相信小潔的為人,她今天要是敢誣陷小潔,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你放心。”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阮奕清還能說什麼呢?
更何況,好好的一個婚禮,被這個女人攪活,他也想看看這女人,到底吃了什麼,敢膽子這麼大。
餘辰走到陸續跟前,“三少,是阮奕潔指使我找人輪軒宋年夕的。”
轟!
所有人驚得倒吸涼氣,整個現場立刻鴉雀無聲。
“還有,那天你被三角眼刺傷右手,其實,也是她讓我找人做的,她要廢掉宋年夕的右手,讓她拿不起手術刀。”
“胡說,她說胡說,假的,都是假的。”
阮奕潔氣得頭紗用力的一扯,露出一張憤怒到極緻的臉。
陸續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目光森冷。
“餘辰,你今天必須給我拿出真憑實據,否則……你誣蔑我未婚妻,破壞我的婚禮,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
餘辰掏出手機,輕眯的眼睛閃過惡毒,“我有證據,拿話筒來。”
“餘辰,你敢?”阮奕潔心猛的一沉,臉龐透着狠戾。
“阮小姐,你都想把我弄死,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餘辰冷笑一聲,把手機的音量開到最大,“我就要讓大家好好看看,你阮大小姐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說完,手機放出聲音,音量雖然不是很大,但因為場上寂靜無聲,竟然清楚的傳到每個賓客的耳中。
“辰姐,我們不是談好了嗎條件了嗎,為什麼還要把這些照片拿給我看?”
這個聲音一出,阮奕潔的身形晃了晃,眼帶殺氣地看着餘辰。
這個賤人……
她……她……竟然敢錄音。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唰唰唰,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天啊!
這明明就是阮大小姐的聲音啊!
“妹妹啊,你要讓那個女人倒黴,我想,咱們要麼不做,要做就做票大的。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事,你可得拉姐姐一把,姐姐這可都是為了你啊!”
“放心,要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會給你擺平。”
“還有,你答應我男主角的事情,也不能食言噢?”
“辰姐,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我們是好姐妹,怎麼會不相信你,那我就去安排了啊。”
錄音一放,簡直無異于一個深水炸彈扔在了現場,把現場炸了個人仰馬翻。
陸家,阮家人的臉色,都不約而同的變了變。
有不敢相信的;
有憤怒無比的;
也有心如死灰的。
阮奕潔渾身戰栗着,心口咚咚作響,仿佛是誰在他的心間捶着大鼓,而且還特别用力,一刻都不願意停歇。
她捂着兇口,害怕心會從裡面跳出來,如果可以,她甯願在此刻死了算了。許久,她目光幽幽看向陸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