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億萬枭寵:宋醫生,别來無恙

第940章 他要他的心

  沈鑫原本打算的好好的,把楊奕琳拿出來當擋箭牌,讓赫瑞文知難而退。

  哪知道,這招還沒有出手,就被赫瑞文的“火眼金睛”給識破。

  沈鑫心裡有出師未傑身先死的悲壯,也有對楊奕琳的抱歉。

  “那個……小楊,兔子不吃窩邊草,我對你隻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關心,沒有别的意思。”

  沈鑫,他推開門,走進審訊室。

  楊奕琳站在門外一頭的懵圈。

  不對啊!

  明明剛剛鑫哥看她的眼神,又溫柔又深情的,沒可能看錯的啊!

  ……

  從審訊室裡走出來時,天色已經黑了。

  後勤拎着幾袋子快餐進來,“同志們,晚飯到了!”

  “昨天還大閘蟹,今天就變成青椒炒土豆,人生啊,死去算了。”

  “卧操,還他娘的是冷的,趙隊,能不能給口好飯吃啊,這沒日沒夜的。”

  趙明初冷笑:“可以啊,你到汪局那邊打報告,隻要他批,我也給你們整一桌大閘蟹去。”

  “就會拿汪局來壓人,你好歹也是大院子弟呢,怎麼也不私掏個腰包,請個客什麼的。”

  趙明初一記毛栗子賞下去:“王八蛋,我請的還少嗎?”

  “少!”衆人異口同聲。

  “操!”趙明初暴跳如雷,這幫龜孫子個個想造反,就不能給他們好臉色瞧。

  “文哥,你去哪裡了,我賊特麼想念你!”

  “文哥,你快回來!”

  聽到那個人的名字,沈鑫兇悶不己,默不作聲的拿過一盒已經冷了的飯盒,埋頭就吃。

  三口兩口扒完,把飯盒往垃圾筒裡一扔,正要去廁所洗把臉,突然眼前一黑。

  一瞬間,沈鑫平靜的表情劇烈的波動了一下。

  “我操,怎麼又停電了,肯定又是二隊姓餘的那個龜孫子拿電磁爐弄火鍋吃了。”

  “老子也想吃火鍋,老子想吃海底撈的火鍋。”

  “趙隊,叫個海底撈火鍋吧!”

  “滾--”趙明初放下盒飯,“陳堅,去看看怎麼回事?”

  話落,“啪啪”幾聲,房間裡又突然亮了起來。

  這時,亮光中,汪局走進來。

  衆人立刻放下飯盒,一個個擦幹淨了嘴巴。

  汪局朝趙明初看了眼,“都過來,我簡單的說幾句。”

  趙明初笑眯眯道:“汪局,您說。”

  “亮劍行動取得一些成果,但和你們預想的有出入。”

  這話不說,大家夥心裡都知道,昨天晚上抓完人,審完人,心裡就有數了,和石驚玉一案扯不上關系。

  “還有五家,你們再想辦法,這個搜查令我批不下來。”

  趙明初急了,“……不是,汪局。”

  “你閉嘴!”

  汪局冷冷看他一眼,“這五家随便哪一家得罪了,别說你們,就是我的烏紗帽都未必能保住。”

  沈鑫臉色一變:“汪局,那石驚玉的案子怎麼辦?”

  “我不說了嗎,另想辦法。”

  汪局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沈鑫一眼,“該問的人不問,不該問的人瞎問,多動動腦子,行嗎?”

  沈鑫撓了撓頭皮,一臉懵,誰該問,誰不該問啊?

  趙明初卻是聽懂了這話裡的深意,目光一擡,“沈鑫,你去問問赫律師,他路子廣,人脈多,家裡又有權有勢,說不定他能行。”

  楊奕琳一聽,不樂意了,“趙隊,老去麻煩人家赫律師,不太好吧!”

  “吃人家東西,怎麼不說不好?”趙明初很不客氣的怼了一句。

  “我……”

  “行了,都給我閉嘴。”

  汪局大手一揮,目光幽幽的盯着沈鑫,微不可察的點了幾下頭。

  沈鑫卻連個笑都擠不出來--他剛剛把人氣走!

  ……

  因為已經過了晚高峰,路上還算暢通,二十分鐘沈鑫就站在公寓門口。

  他目光看着門鎖,猶豫了好一會,才按下了六個數字。關乎到一個孩子的命運,他這張臉皮豁出去了。

  門開,看到入戶花園裡的那雙拖鞋,他長長的松出口氣。

  這家夥不在家。

  開燈,驚住了。

  他沒有走錯吧!

  茶幾上啤酒罐,煙蒂,吃剩的外賣盒,各色塑料袋……沙發上,洗幹淨的襪子,衣服,扔得到處都是!

  這哪裡是赫瑞文那個有潔癖的王八蛋住的地方,根本就是一個狗窩。

  沈鑫換鞋推開他的房間,床上被子淩亂,窗簾半開半掩。

  這一刻,他總算明白過來。

  赫瑞文是個徹頭徹尾的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不會做飯!

  不會收拾屋子!

  不會疊衣服!

  人前的光鮮亮麗,都是因為有阿姨在幫他打理。現在阿姨走了,這人原形畢露。

  不對啊,自己那一包的衣服,怎麼疊得整整齊齊?

  沈鑫眼前仿佛出現一個畫風,某人拿着他的内衣内褲,坐在沙發上,一闆一眼的慢慢疊着。

  “我操!”

  他咬牙罵了一聲,就不該心軟回來的,純粹就是自己給自己添堵。

  罵歸罵,老媽子的性格讓他沒辦法“熟視無睹”,他一邊心裡憤怒着,一邊手腳麻利的收拾着屋子。

  收拾到一半,他往沙發上一坐,點了根煙。

  總覺得被赫瑞文騷擾過的手心,仍在隐隐發燙;一閉眼,他就會想起那張平靜儒雅的臉;到現在他都能數出他心跳的頻率,還有他說“心會痛”時,眼睛裡一閃而過的傷。

  一根煙抽完,心情越發的心浮氣躁起來,他索性掐滅了煙,繼續埋頭幹活,仿佛活幹得多了,就能少欠他一點。

  裡裡外外都收拾幹淨後,身上一身臭汗,找來梯子把衛生間和陽台的燈換好後,他索性沖了一把澡。

  花酒噴出溫水,熱氣迅速蒸騰上來,沈鑫閉上了眼睛。

  曾經有段時間,他覺得告别這個世界發最舒服的方式是在溫水裡溺死,無知無覺,安安靜靜,猶如回到了他那從來未曾謀面的母親的子宮。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當消防員的最後一年,熊熊大火在他面前燃燒的時候,很多次,他都想沖進去就永遠不要再出來;

  當顧畫松開他手的時候,他幾乎是想跟着她一起跳下去的。

  他知道自己心裡有病,那段時間赫瑞文不僅天天陪着他,還給他做各種心理輔導。

  他從來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自己有現在的一切,感激的人很多,但最要感激的人,就是赫瑞文。

  如果沒有那件事,他為赫瑞文做任何事情都願意,就算要他的命,他也給啊!

  結果,他不要他的命,他要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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