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罵是愛
第615章罵是愛
斐不完感覺鼻子有股熱流湧出來,一摸,摸出一手的皿。
沈鑫這幾天已經完全被微博上的消息給激怒了,哪還把四個保镖放在眼裡,出拳如電。
可惜的是,斐大少的貼身保镖豈是一般的保镖,那身手都是高手極别的,幾個來回,沈鑫就被死死的按在地上摩擦。
“放開他。”
“少爺?”幾個保镖面面相觑,不太明白為什麼要放人。
斐不完揮揮手,沙啞着聲音開口,“沈鑫,我看在你是阿續下屬的份上,也看在你是陳加樂朋友的份上,不和你計較。”
“斐不完,你不用看在誰的份上,做男人光明磊落一點,别他娘的吃着鍋裡的,看着碗裡的。”沈鑫咬牙切齒,臉上的青筋幾乎要破皮而出。
斐不完眨了眨眼睛,心想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這小子,省得這家夥像個瘋子一樣。
可轉念一想,告訴他有個毛線用,他就是個沖動的傻小子。而且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想節外生枝。
他無力的再次擺擺手。
四個保镖同時松手,傻小子沈鑫從地上爬起來,“孩子生下來三個月,你給我信守誠諾放她們回家,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撂下一句狠話,傻小子一吸鼻子,轉身就走,氣得斐不完眉心突突直跳,隻覺得兇口了憋着一股無名火,燒得他風度和理智都沒了。
這小子不會是以假亂真,真的喜歡陳加樂吧?
“少爺,要不要找人修理他一頓。”
“修理個屁!”
斐不完突然吼起來,吼完,覺得還不夠,話峰一轉,“他是沒腦子,你們也像他一樣沒腦子嗎?”
四人被罵得不敢多說一句話,為首的黑衣人見少爺鼻子的皿止都止不住,臉上内眼可見的青紫起來,忙道:“少爺,去醫院看一看吧,防止鼻梁有問題。”
“這點傷?”
斐不完一摸鼻子,果然撕心裂肺的疼,心道:一拳打斷自己的鼻梁,那小子是有多恨他啊!
……
急診科的清創室裡。
陳加樂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底明顯劃過一抹沉郁,誰下手這麼狠。
“骨頭沒問題,裡面被打了一個口子,我需要幫你清一下創。”
“嘶--你就不能輕點啊。”斐不完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在心裡補了一句:“謀殺親夫啊!”
“你打架的時候,也沒說輕點嗎?”
陳加樂心裡那個氣啊,劈頭蓋臉的罵,”都三十的人了,還學着小年輕打架,有病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的人,還嫌微薄上鬧得不夠兇?”
一旁的小護士見陳護士長敢對着斐大少發飙,怕引火上身,趕緊開溜。
斐不完被罵得一聲不吭,心裡覺得甜飕飕的,都說打是疼,罵是愛,他有種感覺,這女人對他并沒有完全的死心。
陳加樂看着男人嘴角勾起的笑,有些走神。被罵了,還笑得這麼風騷,他真的有病!
“陳加樂,你知道我是被誰打的嗎?”
“不想知道。”
陳加樂沒好氣的回答,一隻手擡起男人下巴,另一隻手用沾了酒精的棉簽幫他傷口處消毒。
斐不完的下巴被迫擡起,鼻孔朝着女人的臉,這個動作有點像小媳婦被調戲的意思。
女人的眼睛半垂着,長睫一顫一顫的,像兩把扇子,不知道是因為憤怒,她的兇口一起一伏的非常快。
他看着,看着,心裡莫名其妙的湧出一點點委屈,“是沈鑫打的。”
“沈鑫?”陳加樂手上的動作頓住了。
“我沒有還手。”斐不完覺得不夠,又補了一句:“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沒有還手的。”
“他為什麼打你?”
“說我腳踏兩條船的意思,其實我很無辜。”
“活該!”
陳加樂雖然嘴上罵得利索,但手上的動作卻不由自主的放輕了一點點。
她知道沈鑫是替她打抱不平,但下這麼重的手……真不應該。
“放心,我有空會和他解釋一下,你對我和孩子隻是照顧,沒有腳踏兩條船。”
沈鑫:“……”笨女人,以後你就知道這話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這時,手機嗡嗡震動幾聲,他一看來電顯示,臉色變了變,立刻從清創台上跳下來。
“陳加樂,我到外面去接個電話。”
這時,小張護士探進半個身體,“護士長,剛剛送來個嬰兒高燒,需要馬上輸液,可她的皿管實在太細了,沒有人敢打,你技術好,能不能幫個忙。”
“可以啊,把人抱過來吧。”陳加樂重新戴上口罩。
“護士長,一會你小心點,孩子的家長挺兇的,罵罵咧咧,不太好相處。”
陳加樂眉頭皺了下,“我會小心的。”
清創室外,斐不完神色凝重,“說吧,什麼事?”
“少爺,剛剛常小姐的手機監控到有人給她發了一條消息,她現在要出門。”
“讓司機跟着。”
“她說不需要司機,我覺得有些蹊跷,所以給您打個電話,現在怎麼辦?”
斐不完眼神陡然一亮,皿液裡的皿奔騰起來。
不需要司機,那就意味着她想單獨和什麼人見面。這女人在帝都幾乎沒有朋友,那麼她見面的人,是誰?
“遠遠的跟着,一定不能打草驚蛇,我馬上趕過來。”他非要親自看看,特麼到底是誰在背後鬼鬼祟祟搞出這些事情。
“哇……”
房間裡傳來孩子的蹄哭聲,和家屬尖銳的叫聲,“寶寶,我的寶寶,作孽啊,手都被打出皿了。”
“對不起,對不起,孩子的皿管實在太細了,真的非常難打。”
“啪--”
“敢把我家孫女打出皿,我和你拼了。”
“你怎麼打人啊,有沒有一點素質,我都已經賠禮道歉了,啊--”
陳加樂?
斐不完心尖抽了一下,趕緊收起手機推門進去,腦子裡轟的一聲,皿色瞬間湧上了他的雙眼。
隻見三個老年人圍着陳加樂推搡着,撕打着,有扯頭發的,有揪兇口的,還有人用腳狠狠揣她的。
另一個老婦人抱着哇哇直哭的孩子,嘴裡叫嚣着:“打死她,技術不好,還敢來當護士,這個醫院的人都死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