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紅河的話,萬守強眼睛就是一亮。
為了論壇的召開,還有對付蘇東升的事情,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賭桌了,早就心癢難耐。
隻是他賭瘾雖然大,可卻還算是理智。
“都是陌生人,不太好弄吧?”
萬守強的語氣有些猶豫,他也不是剛步入社會的傻子,知道賭桌上親兄弟都能反目,所以陌生人的牌局更要小心着玩。
吳紅河笑道:“姨父,都是知根知底的,地方就在我郊外的别墅那,也安全的很,就是臨時缺一個,所以我問問你有沒有興趣,要是沒有就算了。”
萬守強聽到這話,心裡頭那點疑雲早就抛到九霄雲外了,忙說:“有興趣!”
當晚七點半,萬守強坐着吳紅河派來的車,帶着100萬現金過來了。
“姨父,就100萬?你丢人不丢人啊?”
别墅門口,吳紅河迎接了萬守強,看着他手裡的箱子,有些嫌棄地說。
萬守強哈哈笑道:“隻是過過瘾,沒打算玩多大,輸光了我就回去。”
吳紅河呵呵一笑,說:“得了,我哥也在裡頭,人都到齊了,進吧。”
看着萬守強迫不及待進門的背影,吳紅河冷笑一聲。
萬守強心裡始終防着自己一手,這一點吳紅河看的出來,但他太了解賭桌上的萬守強了。
而且這一次他找的都是業内頂尖的‘演員’,把握很大。
萬守強進入别墅内,牌桌已經準備好,三個男人正坐在沙發上聊天吹牛。
還有幾個漂亮女孩,負責做一些端茶倒水的服務工作。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姨父,科邁隆的老闆。”
吳江海見到萬守強過來,立刻站起身來笑道。
“姨父,這位是西南省宏天礦業的老闆,劉橫,名下十幾個煤礦,可是真正的大老闆。”
“這位則是一家投資公司的老闆,周建立,名下兩家上市公司。”
萬守強聽到介紹,心頭就是一跳。
這兩個人,每一個身價都不比自己弱。
再看看他們帶來的籌碼,每個人500萬起步。
這一下,萬守強還真有點後悔自己帶的錢少了,有點沒面子。
劉橫一口西南口音的普通話,催促說:“人到齊了,就開始吧。”
吳紅河也走了進來,四個人分别入座。
每個人都把帶來的箱子打開放在腳邊,四口箱子總計1600萬的賭本,堆起來好幾堆,晃人眼。
吳紅河招招手,一個荷官模樣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由他負責發牌。
靠在椅子上,吳紅河笑嘻嘻地說:“老規矩,10萬起,上不封頂,輸光退場,誰要檢查紙牌跟荷官?”
周建立擺手說:“吳少你主持的牌局,當然不會有問題,不用檢查了。”
吳紅河見到劉橫跟萬守強都沒說話,就笑道:“老規矩,10局換一副牌,雖然大家都是朋友,也沒人會動什麼手腳,但還是要跟着規矩走嘛。”
話說完,吳紅河示意荷官發牌。
吳江海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泡了一杯茶,眯起眼睛一臉平淡地看着牌局開始。
……
第二天淩晨天微微發白的時候,别墅裡烏煙瘴氣,一地的茶杯和煙頭。
但是四個男人卻依然精神亢奮。
劉橫怒氣沖沖地甩掉了手中的牌,不甘道:“他媽的,今天見鬼了!三家輸一家!?”
吳紅河跟周建立的表情也很不好看。
唯獨萬守強哈哈大笑。
此時他們三個人腳邊的箱子都空了,而唯獨萬守強的腳邊,成捆的現金箱子都放不下,散了一地。
整整1600萬現金,全給他赢走了。
萬守強也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麼好,一晚上要什麼牌來什麼,哪怕偶爾一把小一點的牌,對手的卻更小,或者不敢跟自己玩,直接放棄。
“哎呀,今天運氣好而已,好久沒玩的這麼開心了。”萬守強一臉笑容,容光煥發。
“我們都輸光了,今天就先結束吧?”吳紅河淡淡地說道。
周建立站起來,不爽地說:“結束結束,我早困的很了,下次一定給你赢回來!”
萬守強也笑着站起來,說:“随時歡迎啊。”
說話的功夫,牌局也就這麼散了。
在門口,劉橫和周建立的車子分别離去,吳紅河破有些羨慕地看着萬守強指揮司機搬錢,說:“姨父手氣真不錯。”
萬守強得意地笑道:“那兩個傻子根本不會玩,我多小的牌都不敢跟,好幾次都偷雞成功。”
“是姨父你厲害。”吳紅河笑道。
此時錢也搬完了,萬守強坐進車裡,伸出頭對吳紅河說:“下次記得叫我。”
“好說。”
吳紅河笑眯眯地看着萬守強的車子遠去。
轉身回到屋内,吳江海已經起床正敲着二郎腿吃早餐。
“走了?”吳江海問。
“走了。”
吳紅河點點頭,冷笑道,“他現在很期待下一次牌局呢。”
“李先生人雖然不在這,但卻好像算準了萬守強的心态變化,他對人心的把握實在是太恐怖了。”
吳江海搖搖頭,說:“趕緊給李先生打個電話,彙報一下這邊的情況,下一步計劃也要開始跟上。”
……
華藝兄弟傳媒公司的辦公室裡,李晉聽着電話,丢出一支飛镖正中紅心,淡淡地說:“想要釣魚,當然要給魚先吃魚餌,下午我讓人再送3000萬現金過去。”
“這3000萬。”
李晉拔出了紅心上的飛镖,淡淡道,“就是殺死萬守強的魚鈎。”
挂掉電話,李晉轉過身,早有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後。
“李先生,您吩咐我聯系的那幾家借款給科邁隆的民間借貸公司,都已經給了準确的答複。”
“隻要我們支付給他們每一家100萬,他們會立刻要回科邁隆的所有欠款。”
“債是他們自己的,我們花錢讓他們提前要回自己的債,天底下沒有拒絕這種好事的人,更何況是這些放高利息借貸的吸皿鬼?”
李晉坐在老闆椅上,淡淡道:“給,拿了錢,要記住你們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