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芙蓉一路策馬到了草堂的門口才停了下來。
門房的下人接了馬,謝芙蓉徑直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前腳剛跨進門,身後的門砰然一聲就被人給關上,,謝芙蓉猛然回頭,看到的人竟然是魏澤。
謝芙蓉的眸光不由自主的朝着他行動自如的左腿看去:“你的左腿好了?”
魏澤一個輕巧轉身,前先一步坐在了謝芙蓉正要坐上去的錦榻之上,答非所問:“娘子好像與豫王和皇甫大将軍的關系非同一般呢!”
謝芙蓉皺了皺眉眉頭,這家夥竟然跟蹤她。
“我與誰的關系如何,跟你有什麼關系?”謝芙蓉沒好氣道。
魏澤的嘴角淺淺一笑,皺着眉頭,竟然一副委屈的樣子:“娘子,我可是你的夫郎呢!你跟别的男人若是走的太近了,我可是會吃醋的!”
謝芙蓉黝黑的美眸冰冷地眯了眯:“沒想到堂堂的北魏赫連太子竟然是這副德行,也難為你費盡思量地混進我博雅草堂。”說着,隻見手底下畫了個完美的弧度,白皙的纖纖玉手之中就多了一把閃着明晃晃白光的匕首,搭在了赫連澤的脖子上:“說,混進我草堂到底是何目的?”
北魏太子赫連澤?
赫連澤微微一頓,緊接着眉頭一挑,竟然伸出手來就要撫上謝芙蓉白皙的臉頰:“我的好娘子,你說什麼呢?夫郎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謝芙蓉一雙黝黑美麗的眸子緊緊地蹙着:“北魏太子赫連澤在半個月遷就已經從北境出發,但卻到了如今,我大周迎接使臣的人還沒有收到北魏太子抵達帝京的消息。卻沒想你竟然處心積慮地潛藏在了我的府中。赫連太子……你說,我應該那你怎麼辦?”
北魏赫連澤……魏澤。
若不是猛然想到了這兩個名字的關聯,謝芙蓉還真被眼前的這個人給蒙騙了過去。
堂堂北魏的赫連太子,分明已經抵達了大周帝京,卻遲遲沒有路面,反而喬裝打扮地混進了大周無雙國士的府上。
再加上前些日子發生了韋宴雲的命案和骊山書院寝院失火的那件事情。
那麼,如果此時上報皇帝,那麼這件事情還真的不得不讓人狠狠的一番思量。
但那赫連澤竟然依舊還是一番嬉皮笑臉沒個正經的樣子:“夫郎既然千裡迢迢的這麼遠趕到了大周來,當然是急着先來見我的娘子,這有什麼不妥麼?”
說着,手又不安分的朝着謝芙蓉的身上伸了過來,欲對謝芙蓉上下其手。
謝芙蓉眸光狠絕,手中匕首再次往赫連澤古銅色的脖子根上送了半分。
瞬間匕首割破了脖子上的皮膚,滲出煜煜鮮皿。
但赫連澤卻連眉頭也沒有眨一下,手觸碰脖子上的傷口,見滿手都是皿,竟還能笑的出來:“娘子,你還真敢對為夫動手,你好狠的心呢!”
赫連澤的話音剛落,臉上的笑容忽然不見。
砰然一聲,窗戶和們同時開了,九歌和素瀾分别從們和窗戶進來,招式狠絕,朝着赫連澤而來。
赫連澤微微褐色的眸子緊緊一眯,同時接住了素瀾和九歌的掌力,生生被逼到了牆角。
顯然,赫連澤的武功再高,但哪裡敵得過九歌和素瀾兩名高手。
臉色一變,狠狠推開九歌和素瀾的掌力趁機從窗戶逃了出去。
九歌和素瀾站起身來還想追出去,卻被謝芙蓉給叫了回來:“别追了!”
九歌和素瀾猛然刹住腳步。
九歌道:“這小子,我早就想試試他的武功了,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地下潛藏了這麼久。”
素瀾面色沉靜道:“小姐,他既然是北魏的太子,為什麼要在咱們府上藏了這麼久,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有什麼目的,也不知道以後對咱們會不會不利?”
這個謝芙蓉也不知道,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潛藏在草堂這麼久,至今在他的身上還沒有發現有什麼對他們不利的動機。
“我也不知道。”謝芙蓉在椅子上做了下來:“這些日子各國的實誠前來咱們大周,都是為了大朝會的事情,大朝會之後他們就會離開,他們能在大周呆的日子也就這幾日了,若想有什麼動向,相比這幾日就能明白,且靜觀其變吧!”
素瀾點了點頭,眼角眸光瞧了一眼九歌轉身離去。
九歌原本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待素瀾離開之後臉上多餘的表情盡然消失不見,招呼了謝芙蓉一聲,起身躲在暗處去了。
大周每三年才會舉辦一次的大朝會很快開始。
大朝會是最能體現大周繁華景象的活動,在這一天,各國使臣都會前來朝見大周。
大周千國朝大周,萬人拜周皇的景象。
原本皇帝是想謝芙蓉全權來負責這次的大朝會,但是被謝芙蓉推辭給了禮部,這樣以來謝芙蓉也省了不少事情。
大朝會總共由三部分舉行,第一天的牡丹宴,第二天的賽馬,第三天的朝拜會。
牡丹宴主要是由後宮的皇後和四妃負責,在樂舞殿舉行。這時節正是大周的牡丹開的最好的時候,所以屆時大周的各地最有名,開的最好的牡丹都會被送道樂舞宮來,和大臣們以及各國時節一起賞花舉行酒宴。
雖說是酒宴,但是在宴會上,各國的使臣都會故意出一些刁難的問題來為難大周。
年年如此,多年來一直都沒有變過,但也沒見過那些故意為難大周的國家能使出什麼新的花樣來。
謝芙蓉去的有些晚了,進宮的時候就聽到牡丹宴已經開始了。
剛走道樂舞宮的門口,站在門口一臉焦急的李延年便迎了上來:“無雙國士,你可來了,雜家可算等着你了!”
謝芙蓉蹙眉:“總管大人特地再次等候,裡邊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在這個時候李延年應該在裡邊伺候皇帝才會,但是卻候在了這裡,一定是裡邊發生了什麼事情,皇帝讓他在這裡等候的。
李延年臉上的焦慮不減:“前些日子陛下剛剛賜封了華國的淩雲郡主為華妃,沒想到華國又派了華國的國師來參加此次的大朝會。”
按理說,華天香被皇帝封為了華妃,這樣一來就不能再代表華國朝見大周天子了,所以華國另派他人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平常的速度,從華國抵達大周帝京最快也要半個月的時間,這華國的國師道的可真快。
“難道這國師有什麼問題麼?”
“人倒是沒問題,但牡丹宴剛開始,他卻出了一個極其刁鑽的問題,讓陛下和在場的諸位大臣都很為難!”
“哦?”是什麼問題?
謝芙蓉聊到,皇帝沒有提前給華國打招呼就封了華國的使臣為妃,這是對人家華國國軍的不尊重,料定了華國一定為招式故意刁難,卻沒想到竟然是在這牡丹宴上下了手,而且出手的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