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都已經這樣了凰婵還願意幫助他們,謝芙蓉感激地對着凰婵一笑,凰婵臉上的表情有些幹幹的,斂眸離開。
眸光掃過地上的那些碎片,謝芙蓉擡頭望着那個遠去的背影,纖細但不柔弱,謝芙蓉忽然自嘲一笑,愛情本來就是恣肆的,她同情凰婵,但是同情不等于就可以容許别的女人惦記楚雲弈。
他們之間有一個項碧茹已經夠頭疼了。
謝芙蓉目光堅定地朝着住處走去。
身後的屋檐上,赫連澤翹着二郎腿,雙手枕在頭底下,口中銜着一根稻草望着漸漸起了晚霞的天邊,目光也漸漸地深邃起來,方才謝芙蓉和凰婵之間的對話他全都聽到了也包括關于楚雲弈的。
晚上的時候衆人都在等着凰婵的消息,但是沒有等來凰婵,卻等來了一批殺手。
“丫頭,你不會是被凰婵拿丫頭給騙了吧?她是想消無聲息的把我們解決了?”赫連澤解決了眼前的一個黑衣殺手,迅速問謝芙蓉。
其實此時的謝芙蓉心中也沒有譜。
她和凰婵不是很熟,不了解凰婵的為人,也不知道凰婵會不會應為楚雲弈而改變了主意,但是謝芙蓉并不後悔當面拒絕凰婵替她轉送那玉佩。
謝芙蓉不說話,韋宴雲已經和殺手打的有些眼紅:“我看着情況應該不是凰婵派來的殺手,應該是晉樓皇。”
“我看着也不像!”皇甫木蘭道,轉而又問皇甫漠寒:“哥,你說呢!”
皇甫漠寒沒有說話,轉而到了謝芙蓉的身邊,幫着謝芙蓉解決了眼前的兩個殺手,拽着謝芙蓉的手就要往外逃:“跟我走,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如果晉樓皇想殺我們,我們躲過了今日的暗衛,明日她還會派更多的人要殺我們。”
謝芙蓉想甩開皇甫漠寒的手,但是皇甫漠寒拽的死死的,謝芙蓉怎麼也掙脫不開。
他們所住的驿站中此時已經喊殺聲一片,派來追殺他們的殺手已經被解決了一般,地上全都是刺眼的皿迹。
皇甫漠寒拽着謝芙蓉飛掠過衆人,朝着晉樓皇的帝王殿而去。
此時,晉樓國的帝王殿裡依然一室的靜谧,爐香袅袅,七重紗飛揚,室内傳來晉樓皇沉重的咳嗽聲。
謝芙蓉和皇甫漠寒一路解決了攔着他們的護衛,道了帝王殿前面的時候手中的軟劍還滴着皿。
晉樓皇看見謝芙蓉的時候眸光有些震驚,但是很快就轉為了平靜:“蓉兒你怎麼來了,怎麼也不讓人通報一聲。”晉樓皇一臉的病态蒼白,重重地咳嗽着,對謝芙蓉道。
謝芙蓉嘴角已死冷笑:“姨母難道不奇怪我怎麼會活着走出驿站嗎?”
晉樓皇似乎沒有想到謝芙蓉竟然會如此直接,捂着唇咳嗽沒有止住臉上的表情始終也很平靜,但是微微顫抖的肩膀卻出賣了頭内心的震驚。
“姨母既然沒有想将晉樓國江山傳給我的打算,又何必惺惺作态?更何況我始終都沒有觊觎緊摟國江山的心思。
晉樓皇緩緩地眯起了雙眼,擡頭望着謝芙蓉:“蓉兒你在說什麼?姨母怎麼有些聽不懂?”
如果說之前謝芙蓉還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晉樓皇的話,那麼此刻已經十分肯定,驿站的那些殺手就是晉樓皇派的。
謝芙蓉不想再和晉樓皇啰嗦太多,直接上前将軟劍架在了晉樓皇的脖子上:“姨母得罪了,你什麼都不知道沒關系,隻要今夜能夠平安将我們送出晉樓國就成。我保證,以後你隻管關着門做你的晉樓皇,就當我謝芙蓉從來都沒有來過晉樓國,我的母親也和晉樓國沒有一點關系。”
晉樓皇似乎真的沒有想到謝芙蓉會這樣說,目光除了震驚之外十分複雜。
謝芙蓉緊緊地握着手中的劍挾持着晉樓皇往外走,一路上的護衛都不敢靠近,身後的皇甫漠寒始終幫着謝芙蓉提防着。
在走出皇宮的時候,他們遇到了帶着一大群護衛正趕來的凰婵。
“皇姐,你怎麼挾持了母皇?你快放開她,我答應今夜放你們離開晉樓國,但是去驿站的時候卻沒有找到你。”
謝芙蓉笑道:“那你看到了什麼?看到的全都是殺手對不對?”
凰婵的臉色頓時大變。
謝芙蓉依然一臉的嘲笑:“凰婵,如今你可看清楚你看的母皇,我的姨母到底是什麼人了?”
凰婵不說話,半晌之後忽然擡起頭來對謝芙蓉道:“不管母皇做了什麼,我始終相信她對你是沒有惡意的,這麼多年來母皇始終咋找你和姨母。”
是始終在找,但不是為了親情或者真心想将皇位還政于她們母女,而是為了解開南冥離火對凰氏一族異能的禁制。
謝芙蓉嘴角冷然一笑,她不想和凰婵解釋太多:“放我們離開,否則,我就殺了她!”
凰婵的臉色大變,因為謝芙蓉已經用行動告訴她,她并不是在唬人,她手中的劍已經将晉樓皇的脖頸劃破了一道皿痕。
在生死關頭,人注定都是怕死的,此時的晉樓皇已經完全沒有了方才的裝腔作勢,滿心的邪惡全都暴露了出來,甚至直接喊了謝芙蓉的名字:“謝芙蓉,今日你若對朕動手,你們幾人也休想離開晉樓國。”
謝芙蓉冷笑着看向了凰婵,凰婵慚愧地低下了頭,但是這畢竟是他的母親,她由能說什麼呢?
謝芙蓉甚至都不想多說一句廢話,直接挾持着晉樓皇往千重門的方向走,在途中經過驿站的時候遇到了韋宴雲、赫連澤、皇甫漠寒三人。
道了千重門的時候身邊已經未滿了帶着弓箭的士兵,但是謝芙蓉手中的軟劍也不是吃素的,隻要誰敢輕舉妄動,她手中的匕首一定毫不猶豫地劃破晉樓皇的喉嚨。
“打開千重門!”謝芙蓉冷聲對凰婵道。
凰婵原本也是想放謝芙蓉他們離開的,沒有拒絕,讓人打千重門。
沒想到晉樓皇此時還能頑固不化地喊道:“婵兒不能放謝芙蓉離開,要是放她離開,一定會後患無窮啊!”
凰婵痛心道:“母皇,皇姐的身上畢竟留着和咱們相同的皿脈,她可是姨母的孩子啊!她是絕對不會傷害我們的!”
晉樓皇已經失去了理智:“不傷害我們,那此時她挾持的是誰?難道不是母皇我嗎?婵兒你糊塗啊!”
謝芙蓉将手中的軟鍵狠狠地畢竟晉樓皇的脖頸,瞬間的疼痛讓她清醒了一些,謝芙蓉冷聲道:“姨母,此時你已經病入膏肓,如果有些事情你還想不明白,我不介意再送你一程,讓你去九泉之下和我的母親團聚。”
晉樓皇又氣又恨,但是她心裡很明白,謝芙蓉心狠手辣,筆迹了的人什麼事情都能夠幹的出來。
耳邊清靜了不少,謝芙蓉心裡也暢快了許多,挾持着晉樓皇逼退身後緊緊跟着的士兵們,對赫連澤他們喊道:“你們先出去!”
“丫頭,我等着和你一起離開!”赫連澤道。
謝芙蓉冷聲:“出去,你留下隻會拖累我。”
赫連澤感覺到了謝芙蓉的鄙夷,皺着眉頭喊冤:“丫頭,不帶你這鄙視人的!”
謝芙蓉不說話,赫連澤隻能憋着嘴往外走。
韋宴雲帶着皇甫木蘭也往外走,對謝芙蓉道:“那你自己小心一些。”
皇甫漠寒始終站在謝芙蓉的身手,維護着謝芙蓉的大後方,謝芙蓉看了好多次,皇甫漠寒始終都沒有反應,謝芙蓉無奈,也不逼他,隻能和皇甫漠寒一起挾持着晉樓皇往千重門外走。
但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一抹黑影忽然從人群中出現,沒有攻擊任何人,而是以極快的速度點了謝芙蓉的穴道,并且按下了千重門的機關,千重門緩緩落下。
謝芙蓉一心隻在晉樓皇的身上,并沒有留意人群中竟然還有這樣的高手,此前謝芙蓉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