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甯侯府。”
季昭華對夏國的貴族并不是很了解,也隻能通過着小小的書面策劃洞察起背後的深意。可是夏侯忱卻是再了解不過的。
安甯侯府乃是軍功世家,世世代代都是靠着軍功興家,現在的安甯侯本人當初也是一呼百應的戰将,在夏侯慎完全接受夏國的軍事之前,安甯侯是夏國的首席大将軍。隻不過這安甯侯府到了現在新的一代,卻大不如前。安甯侯侯夫人隻生下一個嫡子,那些年安甯侯遠在邊關,安甯侯侯夫人就守着兒子在京中,長于女子之手的世子,被養成了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成天除了正經事情,什麼事情都做。
當初安甯侯府世子爺要成婚,京城裡居然出現各家各戶都将女人支到莊子裡避難的事情,堂堂侯府世子能名聲臭成這樣,也是可見一斑。最後還是安甯侯府的侯夫人求了自己自小的手帕交,戶部侍郎夫人,這才有了如今安甯侯府的世子妃。
季昭華聽夏侯忱簡單的一說,很快就想起來,“那日在宮門前大打出手的,可不就是這兩位夫人。”
夏侯忱點點頭,宮裡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這個皇帝自然是知曉的,不過女人打架,他一個男人,也沒有去關注的道理,當時不過以為是一場鬧劇,沒想到今日就能聯系在一起。
夏侯忱雖然不多說,但是季昭華的想象力卻像是長了翅膀,一下子就飛馳了起來。戶部侍郎的嫡長女,現在的安甯侯府世子妃,上一次春環打聽到的消息是,她剛剛小産,而小産的原因自然是不能明說的,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婆婆,親娘對打的場面。
“能不能這樣假設,這位世子妃怕是為了孩子傷了心,所以特地寫這樣的一份策劃來給咱們遞話呢?”季昭華分析着。
其中的關節夏侯忱已經想透了,不過看季昭華興緻高,倒是可以逗逗她。
“你為什麼認為是安甯侯世子妃,而不是安甯侯夫人寫的?”夏侯忱反問。
這個問題,季昭華想了想,其實也是有可能的,“能将兒子養成那個樣子的侯夫人,必然不是什麼聰明人,寫出這樣不經過大腦的策劃,也是有可能的。”
夏侯忱失笑,和着,這是怎麼樣都能解釋通的呀。
“養廢兒子的人,不一定是笨蛋。”夏侯忱又反駁道,像是跟季昭華杠上了,就是要反着說。
季昭華細心想想,疑惑的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知道當然是知道的,夏侯忱仰仰下巴,“總得有些獎勵,朕才能做你的耳報神吧。”
季昭華有些臉紅,雖說兩個人什麼都做過,甚至于有些時候夏侯忱發起狂來,那些不該做的,兩人也沒少做,但是這般大膽的**,還真是不多。
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也不介意給他點甜頭,踮起腳尖吻上夏侯忱的臉,誰知道他突兒一個動作,擒住了她的唇舌,狠狠的吮,簡直恨不能吃了她一般的。
兩個人是怎麼糾纏到床上的,季昭華還是有些不清楚,腦子暈暈沉沉的,但是剛才問題去一直在心裡盤旋,趁着他去解她腰帶的工夫,推推他的肩膀,不死心的問:“你到底知道什麼呀?”
夏侯忱歎了口氣,知道他今日要是不說清楚,恐怕她是不會專心跟他好好行雲雨之歡了,女人一旦好奇心起,還真的是讨厭。
依舊将她固定在身下,夏侯忱不懷好意的隔着衣服頂她,輕聲說:“安甯侯在邊關多年,身邊怎麼可能沒有女人?”
季昭華一愣,随即明白,戰将在外,家眷子嗣都是要留在京城做人質的,可是正是年輕力壯,精力充沛的男人,哪裡能受的住獨身的苦楚,所以在邊城這些将軍都是有女人伺候的,也就是說安甯侯雖然嫡子隻有世子一個人,但是庶子卻還是有的。
“你是說.........。”
夏侯忱說起這個有些膩歪,内宅的事情他是不怎麼關心的,但是誰讓安甯侯夫人鬧的太大,京城裡竟然是無人不知的狀态。
“安甯侯那個夫人,很是彪悍,這些個庶子竟然沒有一個能在安甯侯府活過三個月。”
女人有時候真的是可怕的動物,當初在邊關的時候,安甯侯若是得了孩子,就會送回京城交給侯夫人養育,邊城到底比不得京城的條件好,在這個兒童夭折率極好的年代,在京城裡活下來的機會更多一些。
但是沒辦法,每一次安甯侯送孩子回來,都活不過三個月,第一次,第二次可以說是巧合,第三次,第四次,難道還能說是巧合麼?
不是的,久而久之,安甯侯也就不送孩子回來了,在邊城雖說苦些,但是也總比把孩子送回來送死強。
後來安甯侯在對戰中受傷,哦,對,那一次的對方将領,正是季昭華的哥哥,季昊。
受傷後,安甯侯便不能繼續帶兵,特此被召回了京城,剛好那個時候夏侯慎已經羽翼豐滿,兵權還是窩在皇家人自己手裡更為妥當。
回來京城後的安甯侯成了富貴閑人,身邊也是養了不少的女人,跟安甯侯侯夫人的關系,從來都是冷淡的。
試問這樣的女人,怕是也無法得到丈夫的尊重與愛戴。
安甯侯府現在,大的安甯侯不問世事,小的侯世子酷愛女色,滿府都是花花綠綠的美人,侯夫人日日在府裡呆着,恐怕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是這還不是最讓安甯侯侯夫人心塞的,最心塞的是,安甯侯的庶子,在邊城長大的庶子,現如今成了夏侯慎的左膀右臂,上一次夏侯慎出征周國幫周國打仗的時候,這位庶子還立下了戰功,同夏侯慎一起回京受封。
安甯侯看到凱旋的兒子,在早朝的大殿上就忍不住老淚縱橫。
也就是因為安甯侯那時的失态,夏侯忱才開始這個事情,知道了這背後不為人知的事情。
想想看,這樣一個出色又得丈夫心意的庶子在,侯夫人就是在怎麼心大,也是不能放下心來的,少不得得從中做些什麼。
這次好,季昭華找人辦事,這可是跟貴妃娘娘套近乎的好時機,無論如何侯夫人都不會放過。
這份策劃到底是誰寫的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安甯侯府的這些糧食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之前,夏侯忱查遍了京中的貴族,但是這些人到了這樣關系到身家性命,以及家族存亡的時候,都是抱團抱的緊緊的,夏侯忱想找到一個突破口,實屬不易。
但是現在有人将突破口送來了,夏侯忱就沒有不去追查的道理。
先前看着安甯侯府兩個男主人都是那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夏侯忱也是沒有太注意,但是現在看起來,倒是不那麼簡單了。
季昭華還有些沒回過神兒,夏侯忱一口咬上她的下巴。
“想聽的,朕都說了,收回你的那些好奇心。”
“哦.........啊!”季昭華還沒答應完,就尖叫了起來。
他.......竟然.......就這樣強勢的進入了。
她還未情動,自然幹澀的厲害,夏侯忱這般勇猛,她自然是疼的。
夏侯忱也知道自己魯莽了,可是他早已經是箭在弦上,能強忍這麼久都,都已經非常不錯了。
雙手托起她的臀肉,讓她更好的适應自己。
又疼又酥麻的感覺,季昭華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原本的思緒也都散去。
眼裡,心裡,隻有夏侯忱一個人。
就在季昭華瀕臨制高點的時候,夏侯忱貼着她的櫻果,一下一下吮着說:“芃?兒,生辰快樂。”
季昭華就在這四個字當中,踏入雲端,那是**中最美好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