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華躊躇不前,夏侯慎暗自發笑,但是面上卻冷了下來。
“王爺.......”季昭華忐忑的抓着夏侯慎的手,用指腹**着夏侯慎虎口處的繭子,支支吾吾的。
夏侯慎放任她扭捏,甚至還配合的應了一聲,“嗯?”
季昭華真是在心中琢磨了再三,最終才擡起頭,下定決心一般的說:“王爺,今晚您不準走!”
這個.........哈哈哈哈。
夏侯慎緊繃的唇角有些把持不住,一手壓住季昭華的後腦,不由分說就吻了下去。
尋常這樣的時候,季昭華都是羞怯的,但是今天她不但沒有躲避,反而主動迎合了上來,她的主動無疑是燎原的火種,夏侯慎長驅直入,食髓知味,唇齒間那甜蜜的味道,簡直能讓夏侯慎想起自己年少時的春心萌動。
成熟的男人,最美妙的感覺,可不就是重回年輕時代,就算是隻是心靈上回到那時候的感覺,對于男人來說都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夏侯慎的手在季昭華的身上遊走,兇口中的火氣恨不得要噴薄出來。
“幫幫本王?嗯?”夏侯慎實在壓不住火氣,他到底不是真的清心寡欲。
季昭華原本被他吻的混混沌沌的,這時候聽他說要讓她幫忙,哪裡還有半分愚鈍,腦子一下子就清明了起來,明白他的意思後,季昭華簡直羞的恨不能找地洞鑽下去。
那些伺候人的手段,她也是懂得的,畢竟出嫁前一天,家中母親還是會傳授給女兒一些閨房秘事的。那時候定國公夫人雖然是再端莊不過的貴婦人,但是一輩子吃了貴婦人派頭大虧的定國公夫人不想讓女兒再在這方面吃虧,所以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也是都告知給季昭華的。
當初的季昭華羞惱的不行,定國公夫人怕她不好好學習,還規勸過,“到時候萬一你有了孩兒,你又是這般霸道的性子,不許他有房裡人,那這房事,你要怎麼辦?早些将這些手段學起來,将來才不至于抓瞎。”
當年定國公納到身邊的第一人就是在定國公夫人懷上大公子季昊的時候,定國公夫人身邊的貼身侍女爬上了定國公的床,後來為顯大度,定國公夫人給這個丫頭開了臉,給定國公做了房中人。那時候的定國公夫人也不過是剛剛新婚,對未來,為愛情也是抱着純真的想象,這件事對定國公夫人來說,可以說是一輩子不能磨滅的痛楚。
丈夫與最愛的人同時背叛了她,所以季昭華聽定國公夫人說這些,很乖巧的不再反駁母親的話,而是順着母親的意思,将那些羞人的手段都記了下來。
現在想起,可真是覺得恍如隔世。
季昭華瞧着夏侯慎眼中冒火的樣子,咬咬下唇。
那時候跟孟辰良在一起,雖說她也是溫柔小意的,但是到底身份背景不同,孟辰良哪裡敢讓季昭華伺候他,多數時候都是他陪着小心,生怕弄她不舒适。
夏侯慎等不到季昭華的回音,也就不再管她,隻粗略的将自己的衣褲脫去,拉着季昭華的手就摸向那處。
季昭華被燙了手,實在是溫度高的吓人,尺寸也是季昭華從未見過的,比孟辰良粗壯了三倍不止。
不等季昭華适應,夏侯慎的唇就貼了上來,糾纏着季昭華,并不打算放過她。他是如此的火熱,像是要燒化人心一般的,季昭華手下慢慢有了動作,夏侯慎舒服的低吼出聲。
她的手小巧又綿軟,實在是太過令人銷魂。
.........
季昭華越來越力不從心,實在是時間太久,她的胳膊酸的動不了,季昭華發狠的種種動了幾下,夏侯慎猛地将季昭華緊緊抱住。
滿手的糯濕,季昭華難為情極了。
夏侯慎卻是臉色绯紅,看起來倒是有些志得意滿。
兩人分别洗漱幹淨後,才一起躺在床榻上,季昭華将頭埋在枕頭中,就是不肯擡頭看人,實在是太過羞人了。
夏侯慎笑着将她翻起來,看着她紅的能滴皿的臉蛋,覺得那檔子事情都沒有這般逗她來的快活。
“爺兒明日可就離府了,你這般作态是不想見到爺兒麼?”
簡直胡說八道,季昭華狠狠的瞪了夏侯慎一眼,但是女人的眼睛,即便是惡狠狠的,看起來也有幾分嬌蠻的味道。而且不知道為何,在夏侯慎面前,季昭華總是會帶着一點故作其态的樣子,剛開始的時候表現成這幅樣子,是為了能勾起夏侯慎心中的柔軟,讓夏侯慎能寵愛她。季昭華其實很冷靜的分析過夏侯慎,這般強勢霸道的男人,自然是喜歡柔弱綿軟的女子的,事實證明季昭華的想法是對的,夏侯慎果然吃這一套。
到了現在,季昭華已經成了習慣見到夏侯慎就帶起嬌弱的面具,雖然她的性格其實不是這般嬌柔的女子,但是有時候面具帶的久了,就摘不下來了。
季昭華張嘴就咬上夏侯慎伸過來的手指,也不是真的咬,而是用舌尖在他的手指上**過,有時候要讨好一個男人,其實再簡單不過。
果然看到夏侯慎眼睛中的顔色加深,季昭華笑嘻嘻的投進他懷裡。
“真是隻小狐狸。”夏侯慎哪裡見過這般活色生香的女子,他的身邊,王妃是個冷性子,而且兩人還有心結,而其他的人,多數見到他都是卑微,哪裡敢這般大膽的**他。
夏侯慎一個翻身将季昭華壓在身下,聲音裡帶着男人特有的醇厚,“這一次去巡防,主要是為了接手你們季家軍的人,你是不是能開心一點?”
聽到季家軍,季昭華身上的肌肉都在瞬間繃緊了。
夏侯慎看她反應這樣大,就知道自己這個話題是說對了,他不相信季昭華這樣的女子,能因為一時的溫柔就死心塌地的愛上他,可目前來說,他不能容忍這個女人對自己有半分的異心。如果亮出季家軍這張牌,能讓季昭華安心長久的留在他身邊,他倒是不介意用季家軍要挾一把季昭華。
季家軍,其實根本就沒有季家軍這一說,現在被稱為季家軍,是因為這些人都是原先季昊的手下,是季昊的親信。
季家被拔除,季昊人已經死了,這些人自然就會受到周國皇帝的清洗,不是每個人都會如季昊那樣盡忠職守,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很多不願意束手就擒的兵将紛紛逃到了夏國,對于這些兵将,尤其是大批的逃過來的将領,這些人可都是身經百戰的将領,擁有不一般的指揮能力。這樣的人,隻要手下有兵就能在最短時間内形成虎狼之師。
夏國皇帝當然對這樣的投奔新聞樂見,這些人對周國都是懷着切骨仇恨的,而且早已經成了喪家之犬,除了效忠夏國,根本沒有任何後路可走。
夏侯忱就是看重了這一點,所以才急命夏侯慎趕往邊防,将這些人全部編制在夏國的軍隊裡面。
要知道這些人原先都是防衛夏國的重頭兵,現在一朝倒戈,不僅對夏國來說是新的皿液與強大的勢力,對周國來說,那就是全所未有的損失。
季昭華不出片刻就明白了夏侯慎話裡的意思,夏侯慎第一次見到了滿臉肅殺的季昭華,這是夏侯慎不熟悉的季昭華,他的腦海裡,季昭華從來都是嬌俏的,聽話的,這般面容冷酷的女人,實在讓夏侯慎不喜歡。
低頭咬上季昭華臉上的**,輕聲說:“放心吧,爺兒絕對不會虧待了這些人的。”
季昭華放松臉部表情,一臉幸福的回吻了夏侯慎,感激的說:“如此,就要感謝王爺了。我就是做牛做馬都無法報答王爺。”
夏侯慎就是要讓她領這份情,這時候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這才從她身上翻下來,用又熱情起來的地方頂了季昭華一下,暧昧的說:“爺兒可不缺牛馬。”
明白他的意思,季昭華伸手摸了一把,谄媚的說:“放心等爺兒回來,我肯定好好的侍候爺兒。”
“這還差不多。”夏侯慎滿意了。
等到夏侯慎睡熟,季昭華卻久久未眠,也許那個要接她走的人,正是為了這些季家軍的人呢?有了這些人,他們姐弟的處境不知道是走向更好的地方,還是走向更危險的地方?
未知的前路讓季昭華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