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安振臣挑着眉,看了無限落魄的洛丞逾一眼,低頭問着懷裡的闵柔:“那要看你是不是考慮好了?你不是說我是惡魔?”
“是的,我考慮好了,我會好好的活着,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角色,我是你的寵物和玩具。”闵柔說着,輕輕的低下了頭,一雙小手勾住了安振臣的脖子,擡起頭來,似乎是想要吻上安振臣的唇。
“闵柔,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枚戒指就可以套住你的心。告訴我,你不愛他,你真愛的人是我。”洛丞逾突然大聲的叫起來,聲音裡帶着難以抑制的顫音,就好像有多麼的心痛一樣。
闵柔明顯也顫了一下,不自覺的動了動手指,才想起手指已經被套上了那枚碩大的鑽戒。可那枚戒指太大了,以至于闵柔覺得手指頭都開始發沉,心也一再的往下沉。
會不會……洛丞逾學長認為我是那種愛慕錢财的女人?會不會他認為,是這麼大的一枚鑽戒才套住了我?闵柔的心裡不斷的這樣想着。但随即就釋然了,如果洛丞逾真的可以這麼想也是一件好事,起碼沒有結果的愛情,隻會造成兩個人的痛苦。
現在就這樣結束也好,起碼讓他認為是自己先背叛的,心裡應該就沒有那麼難受了吧。想到這裡,闵柔側了側頭,結束了和安振臣那樣綿長的吻,卻用手将安振臣的脖子摟的更緊,同時輕聲的回答洛丞逾:“我是喜歡鑽石,那麼的美麗耀眼,是任何一個女孩子的夢想,即使我看不見它,也感謝安少爺為我做的一切,所以,你還是走吧。遠遠的走開,不要再奢望我會說愛你。”
“闵柔……”洛丞逾再叫一聲,忽地面前人影晃動,安振臣抱着闵柔已經站到了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洛丞逾擡起頭來,看着安振臣那俯視的俊臉,眼中有因為酒精的作用而泛起的皿絲,也有勝利的眼神,更是帶着強者才有的自信的笑容。在洛丞逾看來,安振臣此時的表情俊朗無比,但卻讓他恨之入骨。
而闵柔卻因為突然感覺到更靠近了洛丞逾而有了一絲的緊張,本來勾住安振臣脖子的手臂收的更緊了,整個人都縮進了安振臣的懷裡,頭埋進安振臣的兇膛,不想要再去面對。
闵柔知道自己的做法很鴕鳥。可是如果不這樣的話,自己還能争到什麼呢?是兩人同死,還是洛丞逾含冤而終?闵柔從來沒有懷疑過安振臣的實力,也不懷疑他的狠絕,莫名的在心裡就對安振臣有着一種恐懼。
所以闵柔堅信,如果想要讓洛丞逾活下去,隻能選擇放棄,沒有任何怨言和掙紮的放棄,不激怒安振臣才是唯一的、可以活下來的辦法。
“放了他。”安振臣盯着地上的洛丞逾看了好一會兒,他可以感覺到懷裡的闵柔輕輕的顫抖,也可以感覺到闵柔不想要洛丞逾死去的哀求,所以安振臣還是選擇了讓步。
既然自己想要的就是闵柔的乖順,現在目的達到了,又何必再讓她更緊張、更傷心。
穿着白西裝的特别助理馬上過來,從褲兜裡掏出一把瑞士軍刀,“啪”的一下彈開,隻一下就割開了洛丞逾手臂上綁着的繩子。
洛丞逾感覺手臂一松,再沒了束縛,但整條胳膊都因為突然皿液的流通而發麻、發木,讓他還是好半天都沒有一點的知覺,還是半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聽着……”安振臣抱着闵柔一起蹲了下來。安振臣的臉和洛丞逾靠的很近,而闵柔在安振臣的懷裡距離洛丞逾的兇前也很近,三個人之間隻有那麼一點點的距離,那種感覺十分的奇怪。
“你如果要走就走的遠遠的,如果你還想賭上點什麼的話,我不會反對。但是最後有什麼樣的後果也應該由你自己來承擔,不要總是讓一個女人替你來續命。如果不是闵柔求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安振臣說完,抱着闵柔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開了。雖然懷裡抱着一個人,可安振臣的腳步永遠都那麼的堅定,一身的勝者為王的氣勢,讓洛丞逾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一種望塵莫及的感覺。
闵柔被安振臣抱着離開了花房,憑着她對安家别墅的熟悉,可以感覺是想着别墅的方向走回去的。闵柔的心很亂,也很慌,她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會是什麼,更不知道安振臣今天突然宣布和自己結婚的事情有幾分的真、幾分的假。
既然自己很配合安振臣的“演戲”,把這場戲演完了,現在安振臣也同意防掉洛丞逾,那後面還有什麼樣的事情?囚禁?還是折磨?
“踏踏”安振臣抱着闵柔從轉角樓梯一步步的走上去,就好像在進行着一個莊嚴的儀式。懷裡的闵柔從來沒有這樣安靜過,更是美的驚人。而她那雙眼睛裡透着懵懂和慌亂的神情,更加刺激着一個男人的占有欲。
男人就是這樣,女人越是純的如同一杯清水,男人就越是想要把各種顔色的畫筆都在裡面洗刷一下,然後讓那杯水在他自己的手上變成最為複雜的顔色;但隻要那顔色是他親手調配出來的,再肮髒也會喜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