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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人格分裂?

給我一支煙 甯願 4799 2024-01-31 01:07

  我直接去了安琪的學校,到學校時,剛過飯點。

  我本來還想說,可以約她吃個午飯。

  但就和我意料中的一樣,她還是不接我的電話。

  這個丫頭的脾氣,向來都是這麼犟,一時間,我也是束手無策。

  然而,我并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也慶幸自己從莫錦榮那裡搬了出來,起碼斷了她和顧升晏見面的一條途徑。

  我沒有進安琪的學校,就隻是在校門口站了會兒。

  歎口氣,就在我剛轉身想要打道回府的時候,迎面就看到一張燦爛的笑臉。

  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顧升晏。

  上了顧升晏的車,本來其實可以随便在學校附近找個地方坐一坐。

  但是我怕被安琪看到,所以就任由他帶着,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才停下。

  點了兩杯咖啡,對方問我吃不吃甜點,我搖了搖頭。

  今天的我,是一點也甜不起來。

  坐在我對面的,就是在進來時都惹得女孩們頻頻側目的顧升晏。

  我瞄了他一眼,就問道,“你怎麼會在安琪學校的門口?”

  我話裡的意思,他應該懂,顧升晏總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在一間高校的門口,而且,還不做任何僞裝。

  聽我這麼問,顧升晏調皮地沖我眨了眨眼睛,“我說,我是路過,看見你才下車的你信不信?”

  我很配合地笑了一下,而後回道,“我不信。”

  聞言,顧升晏就好像很委屈一樣,狠狠喝了一口還沒加奶也沒加糖的黑咖啡,苦得自己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我看他這個樣子,也是好笑,不禁搖了搖頭,“大明星,說說吧,去那兒到底幹嘛。”

  顧升晏一臉無辜地看着我,“我是真的路過!”

  看他似乎并不想從實招來,我突然就不想再問。

  隻要他和安琪沒什麼交集,他想做什麼,我自然是管不了的。

  默默喝了一口我的摩卡,轉頭看向窗外。

  街上的行人不多,這裡晚上比較熱鬧,白天基本沒有幾個人。

  這時,顧升晏冷不丁叨了一句,“我這幾天可傷心了。”

  “嗯?”

  一時沒明白過來顧升晏的意思,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顧升晏這個人,看起來吊兒郎當,我還真想象不出來,他會有什麼不開心或者傷心的事情。

  見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他身上,顧升晏立馬就耍寶似的巴拉巴拉說起來。

  “你搬走都不告訴我!害我在門口蹲了一下午,還被莫嘲笑了!”

  顧升晏突然拔高了音量,說得我一懵。

  反射弧跑了好大一圈,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我從莫錦榮家裡搬走的事情。

  不禁苦笑,我對他說,“我搬走,告訴你,你要怎樣?”

  也許是覺察出我情緒中有什麼變得不一樣,顧升晏的表情忽然慢慢變得嚴肅。

  不知道他是思考了一下,還是怎麼,短暫的沉寂在我們之間回蕩了一會兒。

  然後,他才幽幽說道,“作為鄰居挽留你一下,不成功,就作為朋友送你一下呗。”

  顧升晏這麼說的時候,表情和平時不太一樣,看起來尤為認真。

  我也是被他這個樣子唬住了,愣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然而,顧升晏的正經,也就維持了不到五秒,立馬又心花怒放起來,開始向我問東問西,比如現在住在哪裡,有沒有打算再回去和他做鄰居,以及最近怎麼都不見莫了等等等。

  面對這樣一個問題寶寶,我着實頭疼,他問的問題,我都是草草帶過,不算敷衍,但也沒有認真回答。

  顧升晏似乎并不在意,仿佛隻要我和他說話,他就很開心了一樣。

  我是忽然想起來的,所以,我看着顧升晏,忽然問出了我的疑慮。

  我也是因為自己奇怪,無人出主意,才和顧升晏打聽的。

  “顧升晏,我問你,你印象中的宋之淵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忽然無比認真的看着顧升晏,問道。

  顧升晏想了一下,認真的盯着我說道,“克制,冷漠。聰明,強大。”

  他用四個詞,完美的概括了宋之淵。

  而且,這幾個詞,确實是對的。

  莊小雅也曾經用類似的詞彙形容過宋之淵。

  我沉默了一下,然後想了半響,才又問顧升晏,“那你說一個克制冷漠聰明強大的人,他會不會忽然有一天走溫暖路線。”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顧升晏愣了一下的,他說,“你說宋之淵走溫暖路線?”

  意識到我可能問的有點多了,而且,說到底顧升晏和莫錦榮關系太好,我不願意透露我與宋之淵的細節太多。

  所以我連忙的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是說宋之淵走溫暖路線,我就是好奇他會不會走溫暖路線。”

  “一般情況下不會,除非是他遇見一個他想守護一生,哪怕天崩地裂的女人吧。”

  顧升晏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誇張。

  他說完這句話,卻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我不應該猜測才對,因為我今天見到的确實是宋之淵,前幾天見到的也是宋之淵。

  不禁搖了搖頭,暗自嘲笑自己的可笑,也真是的,難道就因為宋之淵這兩天送溫暖了,我就開始懷疑不正常?

  可是,我不是沒有見過宋之淵還算溫情的時候,我們也曾有過相擁相戀熱情如火的時候。

  那是最開始的時候,在床上的時候,動情的時候。

  宋之淵的動情,不是現在這種表現的。

  然後,我不知道再如何想如何說了,我隻是神色暗淡的回了顧升晏一句,“哦。”

  便低頭去攪拌我自己的咖啡了。

  顧升晏見我遲遲不肯說話,再次開了口,他看着我,一臉打量,“怎麼了?你想問什麼?”

  我搖了搖頭,心事理不清。

  過了好一會,我才說道,“那你見過前一秒還熱情如火,後一秒就冰冷如霜,前一秒對人特别好,後一秒就像個機器人一樣冷冰冰的人嗎?”

  “見過啊。”

  顧升晏眼睛裡閃了一絲光亮的,他端起了自己的咖啡,然後喝了一小口,神采奕奕的說道,“我縱橫娛樂圈這麼多年,什麼稀奇事沒見過,這種事多呢,前幾天就有一個。”

  “什麼?”我一時來了興緻,連忙問道。

  “戲瘋子。”

  顧升晏認真的說道,“劇組裡總有那種戲瘋子,為了演戲把自己逼的入了角色成了魔,然後再有不順,或者壓抑之類的,人格割裂了。就可以做到一秒鐘一個人格,且完全讓人不懂。”

  “你問這個做什麼?”

  “幫朋友問。”我随口一答。

  “哦,那勸你朋友還是咨詢一下就醫,早咨詢早好,要麼晚了就壞了。”

  顧升晏一本正經。

  “那……”

  我忽然愣了一下,連忙想問,可是這個時候,顧升晏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一件很急的事情,我聽到顧升晏聊了兩句連忙的挂了電話,便和我說了一聲抱歉,就往門外走了。

  所以,我剩下想問的,就也沒有來得及問出來。

  我看着顧升晏關上的門,腦子裡一直在反應着那個詞,人格割裂。

  簡直毛骨悚然的一個詞。

  但是之前都沒發現他會這樣,現在也确實是反常。

  所以,宋之淵不會真的……人格割裂吧?

  我有些哭笑不得。

  剛覺得宋之淵有點暖,瞬間就可能貼到冷屁股,搞得我現在都不确定,下一次見到宋之淵時,應該露出什麼表情才合适。

  最後,我還是被自己的擔憂打敗了,然後打定主意,我就直接攔了輛車去市精神病醫院。

  還是咨詢一下吧,雖然這個行為本身讓我也有些恐怖。

  雖然隻是要咨詢,但我還是排了挺久的隊。

  在排隊的過程中,也看到了一些病人。

  老實說,這種地方,本來就給我毛骨悚然的感覺,我真怕自己呆久了,沒病都被吓成有病。

  “不要!不要走啊!”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耳邊忽然迸發出一句震耳欲聾的哭嚎,幾乎是同時,我就覺得自己的大腿一緊,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嵌住了。

  驚恐地低頭一看,才發現是一個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此時正死死抱着我的大腿。

  當下我差點暈過去,是又氣又怕。

  我想掰開他的手指,但是他的力氣奇大,我根本弄不開,急得都快哭了。

  好在馬上就有醫生和護士跑過來,他們一邊向我道歉,一邊就開始拉那個男子。

  但是因為這個病人實在抱得太緊,我覺得我的大腿都要被扯斷了,他還是不松手。

  如果此時我能看到自己的表情,肯定是又青又白。

  男子病态的表情以及動作,仿佛瞬間激活了我潛藏在腦海深處對于恐懼的記憶。

  我甚至開始在想,如果拉不開,我這腿是不是隻能鋸了。

  “快點,快點,你們拉走他啊!”

  我很不淡定,就在這時,我眼前一個白影飄過,下一秒,整個大廳就安靜了。

  我懵了,不止我懵了,其他醫生護士也懵了。

  而那個抱住我大腿的病人,此時全身作松軟狀,慢慢倒到了地上。

  看着這一幕,我啞然,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吧?

  想用腳去探一下,卻突然聽到一個渾厚的聲音,“都愣着幹什麼,送他回病房!”

  尋聲望去,我才發現是一個身材高大,戴着眼鏡的醫生。

  應該是醫生,因為他穿着白大褂,别着一張工作證。

  我餘驚未定地喘着氣,好半天才想起來要向對方道謝,但那個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剛才那個病人,實在是把我吓得不輕。

  和他比起來,宋之淵簡直不能更正常。

  但是我竟然把宋之淵和精神病患者做比較,我也是瘋了。

  重重歎了口氣,反正已經快排到我,我就繼續排着。

  雖然沒這麼嚴重,但是宋之淵的狀态絕對不正常。

  有些問題,還是及早治療的好。

  終于輪到我,剛進門,我就愣了一下。

  因為我看見,接受咨詢的醫生,就是剛才解救了我的那位。

  一坐下,我就先向他道謝。

  他看了我一眼,擺了擺說道,“這是我們的疏忽,應該向你道歉。好了,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讓我們開始吧。”

  說完,那個醫生就按下了旁邊的一個計時器。

  看了一眼正在跑秒的時鐘,我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但具體說不上來。

  一開始,我并沒有說話。

  醫生似乎也見怪不怪,就開導我,“這種事情,我知道,對你本人來說,是一種不太容易接受的事情,不過凡事都得踏出第一步。你既然能來到這裡,就證明你還是想讓自己變得更好的,對吧?”

  我知道眼前的這個醫生正在開導我,但是,有問題的人不是我呀。

  之所以沉默不語,是因為我在組織語言,要怎麼客觀真實地叙述宋之淵的情況。

  “小姐?”

  醫生第三次叫我的時候,我才擡起頭來,而後對他笑了一下,“這個……其實我咨詢的,不是我自己的問題。”

  明顯看到醫生的眼角抽了抽,不過我才不管這麼多呢,就開始講述起來。

  我對他說,“我有一個朋友,最近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兩個人一樣。和他接觸的時候,雖然還是這個人,不過感覺就是不一樣,而且是完全不一樣。”

  聽我說完,醫生沉默了一下,而後對我說,“根據你的形容,有些像精神割裂,不過光靠這些,還不足以判斷,你最好能讓他自己本人來。”

  聞言,我不禁苦笑,如果能讓本人來,我還悄悄咨詢幹嘛。

  看出我有些為難,醫生就繼續問細節。

  我心中忽然蹦出一個疑問,就直接問道,“醫生,有沒有可能這樣啊,比如單号冷冰冰,雙号又挺貼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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