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我擡起頭來,隻見着領班朝着我的方向走了過來,一臉笑容。
“呦,來了。”
他打量着我,我卻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又看了徐橋一眼。
這兩步的距離,一下子繞開了視覺死角,我看到在領班的身後有個男人一臉傷,正以一雙嗜皿的眼睛看着我。
石老闆!
我來不及想,趕緊逃!
我以眼睛的餘光見到領班走到徐橋那裡就直接扇了徐橋一巴掌,徐橋連忙的扔了送酒車擋了上去,可是也沒有來得及。
石老闆帶的人太多了,我都沒有跑到門口的時候就被他的人堵住了。
他的人緊緊的抓着我的手,石老闆一巴掌就直接打在了我的臉上,“臭婊子!敢特麼報警舉報我!你膽兒挺肥啊!”
我倉皇的看着石老闆,“不是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帶走。”
石老闆冷哼一聲,回頭看了我一眼,連搭理都不搭理我說道,“今天你看我不弄死你。”
我努力掙紮,大聲喊着救命,都沒有半點用,身邊來來往往的都是客人,或者是工作人員。
在這種地方,别說我一個賣酒的,就是紅牌惹了客人,都少有出頭的。
尊貴與卑賤,分的太清楚。
我隻看着和我一樣卑賤的男人,賣酒的徐橋在努力掙紮着,想要攔我,卻被幾個男人拳打腳踢打在身上,臉上早已經挂了彩。
我被裝進了車裡,再之後,他們強行在把一塊棉布捂着我的嘴,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被半吊着,挂在一間房間裡,周圍卻聽得清有蟲鳴鳥叫。
我隐約的聽到房間外面兩個人在談話。
“幹啥不直接弄死她,非得大費周章的再回市裡去把兩隻狗運過來。”
“石老闆不願意親自動手。”
“那也不能讓兩隻狗把人生吃了……”
我聽得毛骨悚然!
他們說的顯然是我,那兩隻狗我是見過的,大黑背,站起來有一人高,隻聽石老闆的話。
原本還想再大聲的叫,吓得也不敢叫了,隻睜着眼睛,在寂靜的空間裡聽着自己的心跳。
撲通撲通,每一下都讓我自己驚恐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陣窸窣聲,然後聽到了剛剛門外的兩個人忽然開口喊了一聲是誰!緊接着就離開了。
我聽到窗外有聲音,擡起頭看,徐橋跳進來,趕緊給我解開繩子,和我說帶我走。
其實,我和徐橋在會所裡并不太熟。
稍微算的少點聯系的,我們都負責賣酒。
他比我晚一個月來的,像我請教過一些技巧,再無其他。
從石老闆那裡逃脫并不順利,我和徐橋剛跑到大道上的時候,石老闆的車就急忙忙的追了過來。
吓得我們連忙的趴在了草叢裡。
徐橋問我怎麼回事,我将從昨天到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徐橋的時候,徐橋無奈的笑了一下。
他說,“我早就想到了,是你愛的那個混蛋害得你。”
我喘着粗氣小聲的說道,“你瘋了,你來救我做什麼?我還不如死了。”
徐橋看了我一眼,笑了,“你說是為什麼啊。”
我沒有說話了。
徐橋的話裡,什麼意思,我當然懂。
可是,為什麼我沒有和徐橋在一起,反而成了宋之淵的女人,都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