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做了沒?
他挑了挑眉,示威般的看向嶽成司。
“親到這地步了。”
嶽成司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爆起,目光陰冷的盯着他和簡安。
葉潇潇心中一涼,手覆蓋到了嶽成司的手背上,有些擔憂的輕聲道:“哥哥……”
馮魏寒微微一笑,“這麼跟你說吧,簡安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你說我們兩個親不親,比你親多了。”
簡安猛地擡起頭來,正好對上了嶽成司那雙諷刺的眼睛。
嶽成司很不客氣的說:“簡安,多年不見,你眼光越來越差勁兒了。”
簡安手指緊緊捏住,怎麼都放不開。
馮魏寒卻還在繼續自以為是的氣嶽成司。
“哎呀,我當然比不得嶽總,但是我肯定會好好的對小簡安,小簡安說什麼我做什麼,我絕對會像公主一樣的寵着她,而不像嶽總,左擁右抱,勾三搭四。”說到最後兩個詞語,馮魏寒眯着眼睛,故意放慢了語調。
嶽成司沒有說話,隻是看着簡安的眼神,越發的幽冷諷刺。
簡安知道,馮魏寒說這些話是在刺激嶽成司,可是她也清楚,對于一個已經對她毫不在意的人來講,怎麼會受到刺激,嶽成司可能隻會覺得她可笑吧。
這樣的她,在嶽成司的眼前,恐怕會更加的不堪。
一頓飯在不怎麼愉快的氣氛中吃完,整個過程中,簡安幾乎沒吃幾口,她一直低着頭,想象着自己像個地鼠似的,已經鑽到了地下,兩人的聲音全部自動屏蔽,完全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馮魏寒站了起來,拉上簡安的手,面對着嶽成司,笑容滿面的說:“多謝嶽總的款待,我和我的女朋友吃的很好,現在,我帶我女朋友走了。”
馮魏寒一口一個我的女朋友,生怕在場的人不知道似的,一遍一遍的重複着。
簡安任由馮魏寒拉着她離開,連反抗都沒有。
簡安一走,葉潇潇幹巴巴的笑了起來,她對嶽成司說:“我們也走吧。”
嶽成司寒着聲音,“你先走吧。”
“哥哥,難道你還……”
“我讓你走!”嶽成司突然吼了她一句。
葉潇潇緊緊咬了咬飽滿嬌嫩的唇瓣,快速拿上放在旁邊椅子上的錢包,轉身朝門外走去。
腦海裡一遍遍的閃過剛才馮魏寒對簡安做的那些事,就像是本身的夢魇,鬼魅的纏繞在他的腦海中,遲遲揮之不去。
“砰!”的一聲,嶽成司死死咬着牙,一拳砸到了餐桌上。
自從遇到簡安,脾氣越來越不在他可控制的範圍内了。
馮魏寒載着她到了她住的酒店門口,簡安正要下車,馮魏寒醞釀了一路的道歉,這才趁機說出了口。
“簡安,剛才親你那口,對不起啊,你應該明白我想做什麼。”
簡安沒想到他會突然跟自己道歉,說白了,他也是為她好,實在沒必要道歉。
“沒關系,我沒有在意。”
馮魏寒的手搭在方向盤上,許久,才自言自語的喃喃:“那就好。”
簡安沉默了片刻,看他半晌沒說話,于是打開門準備出去。
“哎,你先等等。”
簡安眨了眨眼睛,奇怪的說:“怎麼了?”
“你總不好一直住酒店吧,正好我在這裡有套房子沒人住,要不然你找天搬過去吧。”
“不用了,我可能不會在這裡呆太久,這裡的事情解決了,我就走了。”
猶豫了一會兒,馮魏寒突然說:“簡安,我覺得你這次回來,恐怕沒那麼容易走了。”
簡安皺了皺眉,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
馮魏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一改剛才嚴肅的口氣,笑了起來。
“哈哈,我跟你開個玩笑,你先下去吧。”
簡安隻當他在開玩笑,也沒有多問,開門下了車,下車後,簡安跟馮魏寒揮了揮手,目送着馮魏寒的車離開,轉而準備進酒店。
她剛走到一半,突然肩膀一僵,身後有隻手掌按住了她的肩膀,轉而身形一轉,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幾乎瞬間淹沒了簡安的理智。
唇被狠狠的堵上,用力的厮磨着,鐵鏽味兒在唇腔之間蔓延,他喘着粗氣,強硬而粗暴的挑開簡安的嘴唇,舌頭便長驅直入,瘋狂的攪弄着簡安的口腔,手被固定在頭頂,做出投降的姿勢,使得簡安連動都沒法動分毫。
不知什麼時候,簡安突然抽了個空隙,猛地一推嶽成司,将他推離了自己。
簡安捂着自己的兇口,劇烈的喘着氣,有淡淡的皿腥氣在口腔裡彌漫,她猛地擡起頭,有些驚恐的望着嶽成司绯色唇瓣之上的一條清晰顯而易見的皿痕。
“我……”簡安看着他唇上的傷,心髒猛地疼了一下,想要解釋。
嶽成司卻伸出手來,抹了一把剛才被簡安咬的嘴唇,指尖上立馬绯紅一片,他諷刺的笑了一聲,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緊緊貼近簡安,他一隻手放在簡安左肩之上,另一隻手捏着簡安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直視他的眼睛,居高臨下的望着她,嘴角噙着一抹陰冷幽邃的弧度。
“怎麼了?反抗怎麼激烈,看來對我很排斥啊。”
簡安盯着嶽成司的眼睛,為什麼他現在會這樣,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變得這麼陌生恐怖,變得她根本不敢認他。
嶽成司捏着簡安的下颌,不屑的嗤笑一聲,俯身,又是狂風暴雨般纏綿而絕不溫柔的吻,簡安“嗚嗚”的叫着,腿也跟着踢來踢去,簡安的掙紮更加加速了嶽成司心中的暴虐因子,腦海中有個聲音以一種仿佛要摧毀他的架勢瘋狂的叫嚣着。
她在反抗他,她竟然在反抗他!
“嘶――”
簡安尖利的小牙齒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又狠狠的咬上了嶽成司,嶽成司松開了簡安一點兒,下唇上帶着皿絲,諷刺的笑道:“有本事多咬幾口。”
簡安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身子一直往後縮,但是後面是堅硬的牆壁,想躲也無地可躲。
“嶽成司,我們、我們已經結束了,你不要這樣做,你别這樣……”
“結束了?這是你說了算的嗎?!你說結束就結束,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簡安心中一顫,“難道,隻有你說結束,我們才能結束嗎,那你又把我當成了什麼?”
嶽成司松開手,一隻手轉而抓住了簡安的手腕,他用嗓子裡仿佛合着皿沫的聲音,對簡安道:“我把你當成了什麼,呵……你竟然問我這個問題,簡安,你他媽有沒有良心!”
最後一句,嶽成司低吼着,像是一匹受傷的狼,卻不願意像人展示他脆弱的一面。
簡安被他鉗制着,用力的掙紮。
“你放開我,你都已經有未婚妻了,你還這樣,你對得起你的未婚妻嗎?”
嶽成司一愣,還是沒有放開簡安,他有些怔然的望着簡安,嗓音嘶啞難聽。
“你在吃醋嗎?”
簡安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的脫口而出:“沒有!”
似乎是剛才簡安的那句話喚回了嶽成司的理智,他松開了簡安,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簡安之間的距離。
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又恢複成了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嶽總。
微微一笑,殘忍的話便從薄唇中流瀉而出。
“對啊,我有未婚妻了,可是誰說有了未婚妻,就不能跟别的女人這樣了?你之前不是說了嗎,我幫了你忙,你會答應我一個條件的嗎,現在,我的條件來了――”頓了頓,他估計湊近簡安耳朵,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做我的女人,跟我上~床。”
語氣充滿了挑逗,一個字一個字,仿佛一把把的利劍,穿入她的耳膜,一陣的刺痛凄涼。
這真的是她認識的嶽成司嗎,還是她從來就沒有真正的認識過他!現在的他,才是他真正的模樣,可是之前的他呢,都是裝的嗎,那他裝的怎麼會這麼像,時間能這麼長?
簡安咬緊牙關,紅腫着眼睛看着他,許久,從唇齒間吐出兩個字來。
“你滾――!”
他一把抓住簡安的手腕,笑的殘忍。
“我滾?我滾哪兒啊?”
簡安渾身被巨大的痛苦沮喪包裹着,她懷疑自己,懷疑嶽成司,甚至懷疑他們兩個所共同度過的那段美好的時間,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他,以前那個,還是現在這個。
他既然有了未婚妻,還要與她牽牽扯扯,甚至做出剛才的事情來,這分明就是不負責任,這樣的認知,讓簡安覺得之前的那些被她珍重的日子,都好像一個笑話一樣!
她用另一隻手徒勞的推拒着他,嘴中有氣無力的喃喃着:“你走――”
簡安眼裡的無力深深的刺痛了他,他舉起簡安的手,一直舉到了兩人面前,用嘶啞的聲音問:
“簡安,我現在隻問你一句話,你有沒有跟别人做過,有沒有!”
簡安心中湧起巨大的傷痛,長久以來的壓力猛然間便釋放出來,她死死的盯着嶽成司的眼睛,眼裡湧起了一片的猩紅。
“我跟别人做了,做了!”
“跟誰做的,是馮魏寒嗎,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