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回來看看
“年紀尚輕?他都快三十了啊!”簡安覺得特别的好笑。
“啪!”的一聲,嶽敬雲一掌拍到了桌上,眸中噙着隐約的怒意,他猛地起身,怒意勃發的眼睛注視着簡安。
“還輪不着你來教訓我!”
簡安咬了咬牙,聲音低沉沙啞。
“很抱歉,我沒有教訓您的意思。”
嶽敬雲沒想到自己竟然被簡安給激怒了,要知道,就算是嶽成司都很少将自己激怒的,他繞過面前的書桌走了出來,徑自朝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他扭過頭對簡安道:“這段時間你呆在這裡,好好的想想,如果你想清楚了,叫人來找我。”
說完他就走了。
牙關緊咬,這是要把她困在這裡不準她出去的意思嗎?
剛才那些黑衣人将她弄到這裡的時候,就把她的包給拿走了,包括手機,然而她身上除了手機,也沒有其他的通訊設備了。
簡安找了大半天,偌大的房子,竟然沒有一件通訊裝置,也就是說,嶽敬雲完全斷絕了她與外界的聯系,而且她現在也走不出去,外面有保镖層層的把守着。
管家看她來來回回,忙裡忙外,好心提醒道:“簡小姐,您不用再浪費力氣了,您出不去的,既然嶽先生讓您好好的想想,您這段時間就認真仔細的想想嶽先生的話,等想清楚了,嶽先生自然會放您出去的。”
簡安咬牙切齒道:“你們知道不知道,你們這樣是犯法的!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管家臉上神情未變,不鹹不淡的說:“簡小姐,您離開這裡後,盡管去告,可是現在,您不能離開這裡。”
簡安知道,他們這些人都是有恃無恐的,因為她就算出去了,也不可能去告他們,嶽敬雲畢竟是嶽成司的父親。
對嶽成司而言,這幾天是難過的幾天,因為簡安又失蹤了,剛開始他以為是簡安又不吭一聲的離開了他,但是坐下來認真的想了想,覺得事情很蹊跷。
因為據吳衡所說,簡安是下午出去買東西的時候失蹤的,但是臨走的時候,簡安還跟吳衡說過,晚上會回來一起做飯,她還特意囑咐讓吳衡今天出去的話,買一隻雞回來。
如果她要走的話,不可能連今晚上要吃什麼都想好了。
那麼,她為什麼會突然消失不見,難不成是被人給擄走了,或者是綁架了?
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嶽成司真是一點兒都不敢耽擱,立馬動用了能動用的人手,并且緊急給季青打了電話。
“唔……哥啊……”
嶽成司皺了皺眉,沉聲問:“你喝酒了?”
季青确實喝了酒,而且喝的還不少,現在的他,完全過的是醉生夢死的日子,大喇喇的躺在沙發上,沙發底下,茶幾上,到處是滾落的酒瓶。
“是呀……”
季青笑着,仿佛那酒味兒都能穿透電話飄到了嶽成司這裡。
“給我滾起來!找你有事!”
如同驚雷一般的話語在季青耳邊炸開,他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用力抹了一把臉,終于清醒了。
“什麼事?”
“你派人找找看,簡安她去哪兒了,是不是被人給綁架了。”
“簡安?她回來了?不對,重點不是這個,綁架是什麼意思?”
嶽成司懶的跟他廢話,他現在着急的頭頂都快冒火了,哪兒顧得上跟季青解釋。
“事情就是這樣,你讓你的人幫我調查留意一下,到底出了什麼事。”
“哦,好好好。”季青連忙應“是”,拿上外套就朝門外大步而去。
之前着了葉潇潇的道,被葉潇潇利用了一通,做了對不起他哥的事,這下彌補的機會終于來了,他肯定會把簡安找回來的。
“嗯嗯,您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直到第二天,人還是沒有找到。
季青在電話裡跟嶽成司彙報說:“已經有線索了。”
嶽成司和季青兩人相聚在一起,季青把那天有人在文化體育用品店看到簡安被黑衣人帶走的事情告訴了嶽成司。
嶽成司眉頭深凝,分析道:“你剛才說的是黑衣人?”
“對,而且感覺訓練有素,不像是一群小打小鬧,搶劫綁架的人。”
其實嶽成司也已經猜想到,簡安不可能是被人綁架了,綁架者一是為了财,二是為了報仇,簡安又沒錢,而且以她的性格,肯定也很難結下這種仇家,最重要的是,如果真是被人綁架了,為什麼這麼久了,連通勒索電話都沒有。
“所以,她一定是被熟人給弄走了。”
想到這裡,嶽成司那顆緊繃的心弦,算是略松下來。
如果是熟人的話,那簡安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更何況,看行事風格,他好像已經猜到人是被誰給帶走的了。
“熟人?哪個熟人有這種本事,能将一個大活人在青天白日裡綁走?真有這種本事的,恐怕在帝都也是有點兒名頭的吧。”
季青蹙着眉頭,簡單的分析。
看向嶽成司的時候,見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來他心裡應該是有底了。
“難道你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嶽成司目光微沉,“隻是猜測。”
看嶽成司的表情,季青好像也猜到些什麼了,看來簡安失蹤這件事,應該和他哥脫不了幹系了。
“如果不是外人的話,那她應該現在沒什麼事情,我想那個人隻是想請簡安過去吃個茶,談談心,順便探讨一下關于你的事情……”
季青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因為他也覺得簡安不會有什麼事,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他這個玩笑開錯了,因為嶽成司的臉色很不好看。
心情如果很糟糕,自然無法欣賞他的玩笑話。
嘴張了張,季青正要主動道歉,結果嶽成司卻道:“以後不要直接叫名字,叫嫂子。”
“嫂、嫂子?”季青都結巴了。
驚訝的看着嶽成司,心中道,這都發生了什麼,怎麼人剛剛找回來就結婚了,還晉升成了嫂子?
這動作,也太迅速了吧。
嶽成司仿佛沒有看到季青被噎着的樣子,眸光低沉,眸底閃着幽冷隐晦的光芒,自言自語道:
“如果是他的話,雖然簡安确實不會有事,但是人也不能一直留在他那兒。”
徑自站了起來,季青看他要走,于是着急的問道:“你去哪兒啊!”
“找人。”
走到門口處,見季青也要跟着,嶽成司扭過頭囑咐道:“你就不用跟着去了。”
聽到門鈴響,林嬸正要去開門,嶽可可卻先行一步跑到了林嬸前面,“我去開門。”
透過可視電話,漆黑的夜色中,男人一襲黑色風衣,幾乎與黑夜融為了一體,嶽可可手停頓了會兒,糾結到底該不該開門,然而,門鈴聲按的震天響,裡面甯玉的聲音傳了出來。
“誰啊,林嬸,怎麼不去開門?”
嶽可可猛地拉開了門,嶽成司轉過身,冰冷幽暗的眼神如深潭裡的湖水,散發着幽冷靜谧的光芒,眼睛穿過嶽可可,擡步徑自朝家裡走去。
門外風聲烈烈,黑暗中的枝葉張牙舞爪的搖曳着鬼魅的身軀,格外的瘆人,冷風随着門開,猛地從門外灌了進來,随着“砰”的一聲關門聲,如狼似虎的呼嘯聲被隔絕在了門外。
雖然見到嶽成司親自登門嶽可可很高興,但是她更多的是憂慮,多少年了,他都不曾跨步進這個家,突然出現确是這樣一副冷若冰霜,視人如無物的神情,恐怕不是什麼好事情。
穿過走廊,眼前驟然明亮,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甯玉聽到腳步聲,下意識的扭過頭去,一見到嶽成司,臉唰的變白,猛地站了起來。
她警惕的盯着嶽成司,仿佛嶽成司就是洪水猛獸,需要她謹慎小心的對待,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腿抵着沙發沿,纖細的手指頭用力的捏着剛才沒來得及放下的遙控器,捏的骨節都泛白了。
“你來幹什麼?”
嶽成司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我爸呢?”
甯玉的嘴角僵硬着,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個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表情來。
“你爸他……”
“我在這兒。”話還沒說完,就被從樓上下來的男人的聲音打斷,順着聲音發出的地方望過去,果然是嶽敬雲。
他緩步從樓上而下,一直下了樓,看着嶽成司,微微一笑,笑容十分的坦然。
“怎麼有時間回來了?”
嶽成司目光緊緊盯着嶽敬雲,犀利而又冷漠,似乎想從他的眼中看出點兒什麼破綻來,然而嶽敬雲也是老江湖了,任何情緒都被他掩藏的滴水不漏,他的眼裡仿若籠罩了一團迷霧,讓人看不真切。
父子倆對視了片刻,嶽成司唇角一勾,笑道:“沒什麼,回來看看。”
嶽敬雲也淡淡笑了起來。
“既然好不容易回家一次,那就在家多住幾天。”
“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住一晚上。”
林嬸已經快步走了過來,接走了嶽成司手裡的外套,嶽成司面無表情的上了樓。
甯玉和嶽可可看着兩人對話,心裡都有些納悶,因為兩人的對話,實在是有些聽不懂,更讓甯玉感到不可理解的是,嶽成司今晚要在這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