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有關身世
“剛才是誰?”
看着嶽成司走過來,簡安好奇的問。
“沒誰。”
簡安也沒有多問,而是将嶽成司的手臂挽住,擡起頭來,微笑的看着他。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男人嘴角勾出意味深長的弧度,用日愛昧的語氣低聲在簡安耳邊道:“回家造孩子去。”
從廚房到餐廳,嶽成司實力踐行了自己的諾言,簡安整個人身上酸痛不已,剛要站起,卻差點兒撲在嶽成司的身上。
嶽成司幹脆将她抱起,朝樓上卧室走去。
可能是吃素太久,突然間弄起來便失了節制,眼看着簡安已經沒了折騰的力氣,還是沒忍住,又在床上要了她一回。
看着簡安濕漉漉委屈的眼神,又忍不住心疼的在她眼睛上吻了又吻。
精疲力盡的躺在嶽成司的旁邊,将整個身體窩在了他懷裡,乏累不已,眼皮上下阖起又睜開,就是舍不得閉眼,一旦睜開,便是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看什麼?”
嶽成司聲音中帶了笑意,做了那樣的體力活動,竟然精神好的可怕。
“就是想多看你一會兒。”
簡安說着,一邊将頭更深的埋進了他懷裡。
自己長這麼大,沒說過什麼情話,突然唯一的一次情話,還忍不住害羞了。
低沉壓抑着的笑聲從頭頂響起,簡安能感受到嶽成司笑的兇腔都在震動。
“你等等我。”
說着,嶽成司掀開被子下了床,随便踩了拖鞋走到衣架旁,從上衣口袋裡掏了掏,掏出兩隻小東西來。
他回到床邊,對已經坐起來的簡安道:“把手伸出來。”
簡安不明白他要自己的手幹什麼,狐疑的将自己的手伸出了出去。
嶽成司輕輕持着簡安的手,将戒指戴上了簡安的手指。
給簡安戴好後,還象征性的在簡安的指頭上吻了一下。
簡安擡眸望去,隻見嶽成司的手指上也帶了一隻同她相似的戒指。
這是……婚戒?
簡安愣怔怔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許久,保持着跪在床上的姿勢,然後直起身來,伸出手臂,圈住了嶽成司的脖子,整個身體緊密的貼着他的,根本舍不得分開。
嶽成司的心情也是微微蕩漾,仿佛有一縷清風吹向平靜的湖面,蕩漾出了一圈圈旖旎的漣漪。
“我有件事情一直沒有跟你講。”
“嗯。”
簡安把下巴擱在男人的肩膀上,發出輕柔的聲音。
“簡家夫婦不是你的親生父母。”
簡安眸光微閃,然而除此之外,便沒有多大的反應了。
“我知道。”
嶽成司輕輕推開簡安,看着她眼眸微黯,小臉上閃過頹喪之色,但是并沒有預想到的那樣悲傷,他伸出拇指來揉了揉簡安的臉,臉上噙着淡淡的心疼之意:“也好,那樣的父母,有跟沒有是一樣的。”
簡安沒有說話。
隻有她知道,養育之恩還是要報的,更何況現在自己有了那樣的能力,再也不用畏懼他人的流言了。
“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我們可以找找看。”
簡安也不知道,她都長這麼大了,對父母已經沒有小時候的那種依戀之情了,有或者沒有,好像都是一樣的,更何況……
如果她是被父母遺棄的,見與不見,又有什麼相關呢,那樣還不如不知道。
“我有你就夠了。”簡安說。
她覺得現在很美滿,不想要再橫生更多的枝節。
指腹繼續摩挲着簡安的臉頰,他似是讀懂了簡安的想法。
“我想讓你更圓滿些。
語氣中充滿了疼惜。
簡安鼻子微酸,就像是她一樣,她也希望嶽成司能更圓滿些,好像真的喜歡對方的話,總希望對方能更加的圓滿。
很快嶽成司親自帶着簡安去驗DNA,錄入到了失蹤人口數據庫,并且嶽成司已經派人去尋找簡安父母的下落了。
隻是令他都沒想到的是,事情很快就有了進展。
有一位年過半百的男人,他的DNA同簡安匹配度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十九,确定是直系親屬無疑。
這件事嶽成司知道後,他沒有先告訴簡安,而是親自去見了這位老人。
順着調查後的地址,吳衡開着車到了某大學。
在辦公室裡,嶽成司見到了那位大學教授。
他坐在那裡,聽到嶽成司的名字,直接站了起來,正好看見嶽成司大步朝他的方向而來。
男人的兩鬓處已經生出了許多白發,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蒼老一些,但是他的面容很是溫和慈祥,透露着睿智之風。
“你快請坐。”
男人很歡迎嶽成司,他親自走到一邊,正要給嶽成司倒水,吳衡倒是先一步接過了水杯,笑道:“老先生,這種事我來吧。”
男人隻是微一颌首,并不争辯。
“您好。”
嶽成司伸出手來,與老先生溫熱堅實的大掌握在了一起。
“你好。”
簡單客套之後,兩人相繼坐了下來。
說實話,看到這位老先生,又想到是簡安的父親,嶽成司整個人都恭敬了許多。
老先生看了看嶽成司的身後,欲言又止,似乎是想問,為什麼他女兒沒有過來。
嶽成司假裝沒發現這一點,同他道:“之前給您看的資料您看了吧?”
老先生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嶽成司,颌首。
“都看了。”
嶽成司頓了頓,說:“如果沒問題的話,您的女兒,可能已經找到了。”
老先生矍铄的目光閃爍了幾下,放在腿上的手竟然激動的抖了起來。
啞着聲音問:“她現在還好嗎?”
看見老先生這樣,嶽成司心裡十分觸動,嗓子莫名的有些堵。
“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老先生頻頻點頭,蒼老的眼睛紅了一圈,他将眼睛上戴着的眼鏡摘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許久才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很抱歉,失态了。”
嶽成司伸出手來,按住了老先生的手背,目光充滿了撫慰。
“我想問問,您的夫人在什麼地方,如果有空的話,我們出來見一面吧。”
說起這個,老先生的眼圈又紅了,他擡起頭,目光沒什麼焦點,好像遙遠的地方,等他回過神來,便任由自己陷入了回憶。
“二十多年前,家裡情況還沒如今這麼好,我當時工作很忙一直在外面,老婆懷孕的時候,隻能偶爾回來照看一下,于是老婆一直在老家休養,後來生女兒的時候,家裡隻留下老婆和我那剛出世的女兒,女兒剛到一歲的時候,就被人給偷走了,雖然後來一直派人尋找,但是這麼多年了,也沒有任何消息,自從女兒失蹤後,老婆一直郁郁寡歡,在一年前的時候,得了癌症去世了,臨終之前,她還囑咐我,無論如何,都要找到自己的女兒。”
說到這兒,老先生還是忍不住的抹起了眼淚,他幽幽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她生前一直念叨着對不起自己的女兒,其實真正對不起女兒的,是我,如果當初不是我工作太忙,沒空照看他們兩個,也不會這樣。”
不僅是嶽成司,就連跟在他身後的吳衡,心中都有些不忍了。
“吳衡,再倒杯水過來。”
吳衡呼出口氣,又倒了一杯水放到了桌面上,嶽成司上身微俯,将水杯推到了老先生面前。
“您先喝點兒水。”
老先生擺了擺手,看向嶽成司,已經恢複了正常模樣。
“你是她的什麼人?”
老先生雖然是曆史學教授,但是平日也會看些财經新聞,對嶽成司還是大有耳聞的,隻是他想不通的是,嶽成司跟他失散多年的女兒,到底是什麼關系。
嶽成司微微一笑,回答:“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老先生眼珠子瞪大,驚訝的看着他。
這個人,竟然會是他的女婿?
驚訝過後,老先生點頭,想到現在女兒跟他在一起,想必女兒過的肯定不錯,這樣一想,他心裡的愧疚感就減少了不少。
本來想着,女兒也不知道是否尚在人世,現在活的好好的,而且還快要結婚了,解決了人生大事,老先生覺得十分欣慰,同時對于見到女兒的渴望,越發強烈了。
這樣說來,确确實實是喜事一樁。
嶽成司臨走之時對老先生道:“過幾天我會帶着簡安來看您,您要保證身體。”
老先生起身要送嶽成司,但是被嶽成司勸住了。
老先生聽到這個名字,笑了起來,笑起來的樣子,宛如小孩子一般。
“你說她叫簡安?”
“嗯。”
“安,平平安安,真是個好名字。”
對于老先生而言,恐怕沒什麼比平安更為重要的了。
兩人走了出去,坐上車後,吳衡開着車,突然說了句話。
“先生,我覺得您變了。”
嶽成司挑了挑眉,眼睛微斜,反“嗯”了一聲。
“哪兒變了?”
“說不清楚,反正就是變了,比以前有人情味兒多了。”
嶽成司一邊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變了嗎,他怎麼沒感覺。
“先生,那現在是要回去嗎?”
嶽成司雙腿交疊,輕靠在椅背上。
“打個電話,問問夫人去哪兒,去找夫人。”
吳衡開玩笑道:“先生,您最近老粘着夫人,這樣真的好嗎?”
不得不說,吳衡最近膽子越發大了,什麼玩笑都敢跟他開。
嶽成司斥道:“開你的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