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嚴苛的紀律和管理人員的良好教養,讓他們臉色微變,默不出聲,起身有序的魚貫而出。
走出會議室,才有三三兩兩的人低聲議論。
“沒想到她是那種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皮相挺好,不自愛!”
“這樣的人為什麼留在公司上班?”
司勘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們,“幾位,今天下班之前,将辭呈遞上來!”
“啊!司特助,求你放過我們這一次!”
“司特助,以後再也不會了!”
“司特助!”
可憐的哀求聲音立刻響起!
司勘面色無奈搖頭,“素質決定着你們的未來!”
淩希雅頭腦轟鳴,臉色蒼白,坐在休息室的沙發裡,上手捂着臉,羞窘的不停搖頭。
為什麼?為什麼?那些圖片怎麼出現在她電腦裡的?
為什麼會丢如此大的臉,出去遇到同事他們會怎麼看自己?那些照片到底是哪裡來的?她不知道!
這次重大失誤,公司一定會對她做出一個處罰決定。
怎麼辦?剛剛和倉烈寒之間建立的和平狀态,因為這次意外要土崩瓦解,剛剛他的眼神像刀一樣冷睨着她,他每天都和她在一起,難道他也不相信她麼?
小美坐在一邊,安慰的眼神看向她。
過了很久,希雅的心情稍稍平複一些,她慢慢放下手,擡起頭!
看向小美,“怎麼辦?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些照片,而且,有的照片是假的,裡面的女人根本不是我!”
“沒事!不用擔心,倉總會調查清楚!”小美輕聲安慰她,怕她有什麼想不開。
“我要自己親自調查,是誰在陷害我,電腦,對!我的筆記本呢?”希雅這才想起她的電腦還在會議室。
小美忙走向會議室,很快空手回來,“筆記本不見了!”
“不行,被誰拿走了,要找回來,那些圖片千萬不要被删了,不然,就沒有任何線索!”希雅有些情緒激動,站起來,走向外面,她記得,好像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司勘站在台上的。
“小美,幫我找司勘!”
希雅的電話鈴聲響起,她急忙尋找司勘,無心接電話,手機鈴聲響起來沒完沒了,隻好拿起電話,“喂!”到底是誰?
“雅雅,網頁上面有你的不雅照片!剛剛我有看到!是怎麼回事?誰在陷害你?”唐媛媛急切的聲音傳來。
“不知道,我不知道!”希雅有點煩躁,“我的電腦裡面也有很多照片,剛剛在全公司會議的時候播放,怎麼辦?媛媛!”希雅都要哭出來。
她不知道怎麼辦?
希雅到最頂層,總裁辦公的範圍,沒看見司勘,剛好遇到淩欣。
淩希臉色焦急,“雅雅,怎麼辦,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将照片放在電腦裡,你放心吧!我剛剛已經讓烈寒幫忙給删掉圖片!”
“删掉圖片!不!”原來電腦在倉烈寒那裡,希雅更加着急。
“怎麼,傻妹妹,那些不雅照片為什麼要留着,删掉就不用看着心煩!”淩欣好意維護她,完全都是為希雅着想。
“不!我要知道是誰在害我!”希雅兩眼露出堅定的光芒,她是姐姐,是毅然堅強的姐姐,一定要查出是誰做的。不能平白被别人抹黑。
淩希雅錯過淩欣走向總裁室,她要去拿來筆記本,自己尋找蛛絲馬迹。
淩欣看着希雅的身影,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叩叩叩!”希雅敲響總裁室的門。
門在裡面打開,司勘開的門,看到外面站的是淩希雅,他擋在門口,“淩小姐,”
“出去!”倉烈寒冷冷的聲音在裡面傳來。
“淩小姐,回去吧!你暫時先放幾天假,回家休息!”
放假!休息!
這是被炒鱿魚的節奏,希雅臉色蒼白,她卻極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看起來臉色很自然,“司特助,我要拿回我的電腦!”
司勘側過身體,讓開被他遮擋的視線,希雅的目光,剛好看到倉烈寒冷酷側影坐在桌前,他聲音冷冷,“沒收了!”
“憑什麼?”就是炒鱿魚,也不能搶劫職工電腦。
“你不配知道!”他輕蔑的擡高聲音,寒霜料峭,冰冷如刀!
“我就是要知道!”希雅很倔強,關鍵時刻忘記要和倉烈寒搞好關系的想法。
倉烈寒的臉色冷戾陰寒,“滾!”他擡手扔出桌面的白玉筆筒。
“嘩啦!”一聲,随着筆筒的碎裂,裡面的東西灑了一地。
随着筆筒的聲響,希雅的身體顫抖一下,心,開始發涼,事情的原委他都沒有調查,他的态度就已經證明他相信那些照片是真的,所以發火,這個愚蠢的禽獸!
淩希雅想進入總裁室和他解釋圖片上的事情不是自己的做的,不對,隻有前兩張是自己,其他的都不是。
司勘轉身擋在門口,“淩小姐,請回吧!總裁現在不想見你,先回家休息,什麼時間上班公司會通知你!”
這樣的話,每一個人被炒鱿魚之前都會聽到,說的這麼明顯,讓人不明白意思都難。
希雅的心漸漸涼透,她挺直脊背,失望的慢慢轉身,解釋也沒有用的,他們情願相信自己看到的,不會相信她的真話。
那次在擎天大廈2707房間,那個男人在她不防備的時候撲到她,當時沖進好幾個拿相機的人,她隻顧着掙紮推開男人,沒注意到拍照的去了哪裡?沒想到事情就出在這個地方。
還有,上次和雪風哥哥擁抱,倉烈寒也有看到,難道照片是倉烈寒拍的?他可是最願意做這種拍照片威脅人的事兒。
可是,沒有必要将照片放在網上,或者在全公司展示吧!再怎麼說,她也算倉烈寒的地下情人,而且這兩天相處愉快,沒有什麼分歧,不會像是突然捅她一刀的。
今天早晨是坐着倉烈寒的車子來上班的,一路上,他拉着她的手,在公司停車場分别的時候,倉烈寒還抱着她,啄她小臉吃豆腐,當時的樣子,就像抱着新婚媳婦舍不得放手的毛頭小夥,這剛剛還不到一個小時,世界立刻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