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笙到達餘氏集團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半。
見了她,餘淵的助理眼中有慌亂之色快速地浮現。還沒等陸笙說話,他已經下意識地攔住了她,
“夫人,餘總還在開會,現在不能見你。要不等他開完會了我再讓他聯系你吧?”
若擱在從前,陸笙肯定不會有半分懷疑。
可是今天,在醫院親自見過楚詩之後,陸笙已經無法相信這種漏洞百出的說辭了。
“他在開會也沒關系,我到他辦公室等他就是了。”
“可是夫人,餘總的辦公室裡存放了大量機密文件。沒有他的允許,外人不能入内!”
“是麼?”她冷冷地晲了助理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是他老婆,連我也算外人嗎?”
助理讪讪的笑了笑,卻依舊擋在陸笙的面前,不肯放她過去。
“讓開!”陸笙心中起疑,推開助理就大步朝總裁辦公室走去。
推門而入的瞬間,陸笙果真在屋子裡發現了楚詩的存在。
陸笙指着楚詩,譏諷的笑,“我是外人,她算什麼?李助理,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麼做的!”
身後,傳來餘淵冷冽入骨的聲音,“是我給他膽子這麼做的。怎麼,不服氣嗎?”
陸笙驚愕地回頭,唇角有自嘲的弧度緩緩綻出,“服氣,我當然服氣!你餘大總裁做出的決定,有誰敢不服氣的?”
陸笙用力地閉了閉眼,蝶翼般濃密的黑睫掩住了眸底一閃而過的絕望和痛楚,
“餘淵,既然我這個餘太太在你這裡什麼都不是。那麼,我們離婚吧!”
餘淵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驚愕地看向陸笙。俊美無俦的臉上,有狂怒之色若隐若現!
“陸笙,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陸笙毫不怯弱地對上他的黑眸,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餘淵,你不是和楚小姐舊情複燃了嗎?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們好了!”
餘淵這才看了一眼楚詩,強壓下了眼中山雨欲來之勢,
“陸笙,我有沒有和楚詩複合是我的事,這與你和我的婚姻沒有任何沖突。我勸你還是牢記你的分寸,不要越軌,也不要吃無謂的飛醋!記住,你我之間就算結束,也隻能由我說了算!”
陸笙頓時被他給氣笑了,“餘淵,你不要欺人太甚!”
餘淵面無表情的逼近她,以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就欺負你怎麼啦?陸笙,你不是向來喜歡被我欺負嗎!”
此時此刻,他與她隻離了呼吸之遙的距離。他溫熱而濕濡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脖之間,帶來一陣酥麻難耐的癢。
若擱在往常,陸笙肯定早就招架不住了。可此時此刻,陸笙卻隻覺得身上一陣接一陣透骨的寒涼!
這個男人是不是吃定她了?他明明已經得到了他心目中的女神,還非要以這種方式将她強行留在身邊。
難道這兩年他羞辱她還羞辱得不夠嗎?
是不是非要把她逼上絕路,他才肯善罷甘休?
“是麼?”陸笙冷冷地晲了餘淵一眼,斬釘截鐵的說道,“可惜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不是你想欺負就能随意欺負得了的了。餘淵,這個婚不管你肯不肯離,我都離定了!你就等着收法院的傳票吧。”
陸笙轉身欲走,餘淵一把拽住了她,“陸笙,什麼叫你已經不是我想欺負就能随意欺負得了的了?難道,你有後台了麼?”
陸笙拂開他的手,譏笑的笑了笑,“餘先生,我有沒有後台不勞你操心。有這功夫,你還不如好好和你的初戀情人叙叙舊情。”
望着陸笙決絕的背影,餘淵眼底有恐慌之色快速地蔓延開來。片刻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号碼,
“幫我查一查,程欽是不是醒過來了?”
不到十分鐘,對方已經給出了餘淵一個他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餘淵顧不得許多,抓起車鑰匙就朝停車場飛奔而去。
一路上餘淵闖了三次紅燈,超了無數倆車,引得罵聲一片。
等他推開病房門時,正好看到在病房裡做複健運動的程欽。
餘淵想也不想,一拳就狠狠地揍了過去。程欽大病初愈,哪裡是他的對手,一下子就被他的重擊狠狠地摔倒在地。
等程欽看清來人是餘淵時,他眼中閃過一道若有所思的光芒,“餘淵,你瘋了嗎?”
餘淵确實瘋了!
一想到程欽剛一醒過來陸笙就要和他離婚,餘淵心裡就貓抓了似的,難受得厲害!
兩年了,養隻貓也該養熟了。可是不管他用什麼辦法,都捂不熱那個小女人的心。
想到這裡,餘淵眼中有殺意快速湧現。是不是隻有程欽不在了,那個女人才肯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餘淵拳重重地打在了程欽的鼻梁上,程欽清瘦俊逸的臉上頓時有殷紅的皿漬飛濺而出。
還沒等他來得及擦拭,餘淵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度将他打倒在地。
餘淵一把拽住了程欽的衣領,膝蓋用力地抵住他的小腹,大掌則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