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沉默,這個男鬼怎麼就是個啞巴啊!我狠狠咬着鴨腳,扯得一嘴的油,側頭看着他的薄唇,那張嘴多說兩個字會死啊!越看越生氣,我幹脆挪下身子,伸手扳過他的身子,張嘴就咬在了他的唇上。
不是吻,隻是生氣了咬一口。很多女人都有這個毛病。咬了一口,滿意地看着他被我弄得同樣油迹斑斑的唇,沒好氣地說道:“說話啊!”
他有些吃驚地看着我,卻依舊沒有說話。這個男鬼是要氣死人的吧。我還不信了,又不是啞巴,還真的一句話不說嗎?我扶着他的肩膀,一個翻身,一條腿就跨到了他的另一邊,這樣就能和他很好的面對面,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回避我。我的鴨腿甚至還拿在手裡,卻也顧不上,就這麼雙手捧着他的臉,再次咬下他的下唇。有些發狠,他的唇上有着印子。讓他看着我說道:“說話!”
他看着我,頓了一下,才說道:“我不知道你那天晚上去找過我。金子他們沒有說。而且我之後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關機了。用分魂符感應,你沒有危險。卻看到你是和梁逸一起回來的。”
那時間上應該是我已經從那該死的五行陣裡出來了,所以分魂符感應是正常的。
“那昨晚呢?我一夜不回家你也不着急的?如果我是在家住的話,我爸找不到我,手機打不接,他能直接報警了。”
“分魂符告訴我你沒危險,我以為你是生氣了。”
“可是……”不對,這個姿勢不對!我是氣昏了的,才會擺出個這樣的姿勢來。在我發覺這點的說話,我是跨跪在他面前,雙手捧着他的臉,而他的雙手托着我的腰,因為離得近,我的呼吸的時候,兇前的柔軟都能碰觸到他。
我臉上一紅,快速放開了他,一個冷哼。“哼!”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好像他的話都說得通,卻又什麼也說不通。更重要的是,剛才那個姿勢,讓我腦子有點混亂。
吃東西是能讓人消氣的。吃完了鴨腳,喝光了涼茶之後,太陽連一點餘輝都消失了之後,水面上映着城市的燈紅酒綠,我也氣消了。回到小區,回到我們兩的家裡,才發現床上的東西都已經換過了。之前那誇張的男女接吻的床單,變成了咖啡色的了,就連毯子都是新的。正驚訝的時候,岑祖航跟在我身後說道:“昨天是好日子,重新安床了。這樣你也能睡好一點。以後這張床就隻有我們兩的氣息了。”
之前他就說過要重新安床的,沒有想到動作這麼快。大概是累了,我是洗澡完躺床上直接就能睡着了。加上是全新的床品,很舒服。上面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味道,隻有岑祖航身上那種清淡的味道。說不上是什麼味道,呃,有點像皿味。
我想我是不是跟這個鬼在一起久了,我都有點變态了。我竟然沒有反感這種味道,反而覺得這個味道很好聞。
說是睡着,其實也就是迷糊了,沒有真正睡沉的時候,感覺到岑祖航那微涼的身體在我身旁坐下。他大大的手掌,撫過我的額,我的發。他低低的聲音說道:“對不起,前晚那樣的事情永遠也不會再發生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危險和恐懼的。”
他把什麼東西系到我的脖子上,我睜開眼睛,看看。是那個我丢回給他的分魂符的小口袋。
他繼續說道:“睡吧,你是我冥婚的妻子,活着死了,我們兩都是要在一起的。”
我是迷糊了,點點頭,翻身就睡着了。還是第二天醒來想着他昨晚的話,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的。看着那個小小的紅色口袋,拿出了裡面的分魂符,我也弄不清他對我的感情了。
醒來的時候,岑祖航或着曲天已經不在家裡了。我在床上,對着那分魂符發呆,好一會才想起來,昨晚情緒波動啊,竟然沒有問清楚他到底有沒有找到岑梅。
還在床上對着那分魂符發呆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看着來電顯示是曲天的。我接通了手機之後,說道:“喂。”
“那個五行陣在哪裡?”
“xx路,那家内衣店後面的小巷子進去一百米這樣吧。哦,路口有他們的售樓大廳的。”
“嗯。我過去看看。”
我一下就驚醒了,問道:“你現在在哪裡?我也去。”說這些話的時候,我都已經下床翻衣服了。
隻用了十分鐘,我就能出門了。跑到小區大門的時候,曲天的車子正好過來。剛才他就在學校裡,正好合适過來接我的。
看到我上了車子,就說道:“覃茜今天來學校了。因為今天明天就是交作品的時間,你要是趕的話就不要去了。”
“行了行了。走吧。我今晚通宵。反正明早弄完就行了。要正式開展還有一個星期呢。”
曲天看看我,無奈地歎歎氣,開着車子朝着那地方駛去了。車子才離開了十分鐘,我就接到了覃茜的電話,她還問我去哪裡了。我隻說有重要的事情,晚上會通宵的。還問她陪不陪我呢。
這種閨蜜,多半是兩肋插刀的。所以她決定晚上陪我,隻要我負責宵夜就行。其實我估計着,今晚上通宵的人會很多很多啊。
車子在那小巷子前就找車位停下來了。因為那裡面不好停車。
下了車子朝裡走了一段,就看到了那五座矗立的大廈。就這麼看還真看不出是什麼呢。等我們走進去之後,被五座大廈包圍着,這金水木火土就一下能看明白了。
看着那小樓,我就很懦弱地躲在了曲天的身後。指指那邊向下的通道,低聲道:“就那邊那間。”
前兩次,這裡都沒有人,我們過去沒有問題。而現在,一輛大卡車正在那裝着貨物,好幾個工人忙進忙出的。其中一個穿着工裝拿着紙筆,看上去是領頭的人看到我們靠近就吼道:“誰呢?别亂走啊。這裡是倉庫呢。丢了東西你們賠啊!”
我看着我們離他那車子的距離,至少還有十米呢。就算是運鈔車都沒有這麼寬的安全距離吧。何況還隻是糧油的。
曲天臉上一沉,明顯的就不好看了。但是那種人也不好惹的樣子,而且人家還是好幾個工人呢。我拉着他就走,曲天沒有掙開我,跟着我走出了五行陣。他說道:“逛街吧。中午我們再過去。”
他剛才不是很氣憤的嗎?怎麼一下就這麼好說話了。我疑惑着問道:“你怎麼變得這麼快啊?”
“這種司機工頭,中午一定是吃大餐的。沒幾個小時不會回來。所以那時候我們過去根本就沒人知道。”
說是逛街,實際上我們兩個人都擔心着那邊的情況,哪敢逛街啊。就在附近走了一圈,基本上是屬于走得腿酸罷了的。好不容易走到了中午十二點,這才回到了那邊的小樓。
剛靠近小樓,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着電話号碼,是我爸打來的匆忙接通了:“喂,爸,這邊有事,一會給你回電話。”
“喂,可人啊。喂,怎麼不說話啊。又放褲子口袋壓到了吧。”
那邊挂斷了。我都忘記了,在這個五行陣裡,手機信号都是受幹擾的。我低聲說道:“在這裡手機打不出去的。如果有什麼事,我們隻能自己保護自己了。”
曲天伸過手,握住了我,說道:“放心,我絕對能保護你。”他牽着我朝着那底下的台階走了下去。可是腳步卻在最後一級台階頓住了。我疑惑着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台階的邊緣上,有着一根紅線沿着台階邊牽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