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無敵:腹黑王爺下堂妻 第一百六十八章 颠覆江山也不懼
柳清然卻是一挑眉梢睜開眼睛,直視着司徒煌譏諷的笑道:“楚老将軍為耀輝打下半壁江山,現在已經到了卸甲歸田的年紀,竟然會選擇勾結外敵,他當真是老糊塗了啊!卻是失策了!”
柳清然的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竟然讓司徒煌覺得心裡沉悶的不舒服,明明知道自己這時不能顯弱,卻還是猛地扭過頭去,捏緊了拳頭,望着衆位大臣道:“若非是鐵證如山,朕也不會相信。”
“并肩王,難道你以為皇兄會無的放矢嗎?”雖然司徒淼對司徒煌不滿,但對柳清然卻是更加不忿,尤其是柳清然這個廢物竟然得到了楚子喬的芳心,成為了子喬的未婚夫,便是越看柳清然越發不順眼起來,這會兒見柳清然這般放肆,更是插上一腳!火上澆油!
柳清然轉過頭去,隻在司徒淼的臉上一掃而過,完全的輕視道:“謹王爺言重了,本王可從未說過這樣的話,若是謹王爺這麼想……”
司徒淼眸子閃了閃,眉頭小皺,立刻便朝着司徒煌的位置拱手說道:“本王相信皇兄一定是不得已而為之!”
“說不定過幾天皇上又會不得已而為之,這次又是輪到誰,謹王爺你說呢?”柳清然眸光微閃,突然朗聲大笑,接着站起身來轉過頭,在一衆大臣的臉上一一掃視而過,大笑着接着道,“怕就怕這通敵叛國的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即便是想逃也逃不過呢。”
果然大臣們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即便來楚半山這樣的兩朝元老都難逃此劫,更何況他們呢?隻要是說通敵叛國,那便是抄家斬首的命運,而皇上的一句不得已而為之,他們便要賠上全家上下的性命,這是何等的兒戲?
司徒煌也愣住了,定定地看着柳清然,柳清然這個廢物雖然偶爾也會這般對皇室中人不敬,但卻從未忤逆自己,如今說出這番道理,這大臣們該如何看待自己?又叫這天下的百姓又該如何看待自己?
“并肩王這話是什麼意思?”司徒煌在考慮,怒氣在醞釀,要不要立刻就将眼前這個廢物病秧子擊殺了!真是礙眼的很!看來自己真是太過于仁慈了,對付這樣的廢物,早就該斬草除根,永不留後患!
柳清然低下頭嘴角彎起,這話的意思也算是直截了當了吧?既然他心裡明白,又何必明知故問?歎了口氣,既然他這般步步緊逼,他就說的再清楚些:“哎……本王的封地上最近不隻是盜賊猖狂,就連打着皇上旗号要殺本王的兵将也是比比皆是,實在是讓本王不勝其擾啊!”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情?”下方的大臣立刻便議論開了,别的姑且不提,這冒充皇上的兵馬就着實讓人可疑!皇上竟然真的派人私下去對付并肩王了,怪不得今天并肩王一反常态,在朝堂上是如此态度。
不少人對着柳清然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司徒煌在那些大臣的臉上一一掃過,目光如炬,心中暗自思量,這些人恐怕都要好好的調查一番了,說不定這一衆人皆是柳清然一派的!若真是如此,必當要一并除去的好,且不能讓朝堂上存在任何的隐患!
司徒煌龍袍一甩,沉聲呵道:“混賬!到底是誰?竟然敢打着朕的名義做這樣的事情,若是被朕查到了,定要嚴懲不貸!”
“那皇上可要快些去查。”柳清然立刻便說,接着回過頭,在衆位大臣的臉上一一掃過,當看到那些武将的時候,立刻便一挑眉梢,疑惑的問道,“咦?本王是有些日子沒有上朝,怎麼這武将竟然這麼少了,莫非是邊關出事被派出去了?”
“并肩王不提醒我還真沒發現,似乎是少了幾個将領,也沒聽說又朝着邊關派了将領,莫非是我記錯了?”立刻便也有大臣朝着那些武将看了過去,一臉的疑惑。
“好了!朕自然會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徒煌不耐煩地吼道,這些大臣到底有沒有腦子,到底他是皇上還是那柳清然是皇上?他們竟敢這般忤逆他,柳清然算是個什麼東西?!他在心裡更堅定了要除掉柳清然的心思,一撩龍袍下擺,立刻便朝着龍椅而去。
方才的好心情盡然便被這柳清然和這些老家夥破壞了!但隻要想到午時之後,這柳清然便不會這般嚣張,這幫老家夥們也會因為自己解決了耀輝的安甯問題而對自己百般奉承,司徒煌的心裡便稍微舒坦了些。
那站在司徒煌身邊的公公再次看了慵懶的柳清然一眼,心中竟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想法來,這并肩王今天這般魯莽與昨晚的睿智可完全不同,或許……心中一顫,拿着拂塵的手抖了抖,将目光從柳清然的身上移開,這才尖着喉嚨喊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兵部尚書一邊搖頭歎息一邊轉過頭去:“沒想到,并肩王居然遇到了這麼多事情,哎……也不知道這楚将軍的事情最後到底會如何……”
“還能怎麼樣?今日午時就處斬了,以後啊,我們還是要仔細自己的小命!”本來便是楚半山舊部的老将軍冷笑着說道。
旁邊的人立刻小心的回過頭看了皇上一眼,這才說道:“小點聲!你不想要腦袋了嗎?”
柳清然笑着朝着一直望着自己的司徒煌點了點頭,接着站起身來,朝着這大殿看了一眼,低聲歎息道:“今日午時一過,怕是就不能再來這裡了,哎,也罷,本王終究不是姓司徒,皇上不信臣也是理所當然。”
一直愣在一邊的司徒淼的眼裡閃過一絲苦澀,即便是姓司徒,即便是兄弟之間,難道皇上就會多了半分信任了?恐怕未必見得吧!
“謹王,你這就去刑場候着吧!”司徒煌朝着司徒淼點了點頭,一點都不避諱柳清然,這柳清然的膽子當真是大了,日後不來朝堂?豈非笑話,自己一道聖旨,他敢不從?何況他能不能活過今日還另當别論呢!眼下便也不與他計較這些,先要斬了楚半山才是大事!
“臣弟領旨。”司徒淼彎着腰退出去,最後朝着柳清然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殺意,若是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殺掉這個廢物,他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司徒煌站起身來,輕蔑地看了柳清然一眼:“并肩王,多加保重,朕這耀輝可還要倚重你柳家,萬萬不可輕舉妄動,做出什麼錯事來,即便是朕想幫你也無能為力。”
“臣謝過皇上隆恩。”柳清然挺直了脊梁傲然道,接着一邊朝着外面走,一邊輕聲歎道,“柳家既然能幫皇上打下江山,就必然能夠幫皇上穩固這江山。”
同樣的,能夠幫皇家保住這江山便能颠覆這江山!君若不仁,臣又何忠?
監斬台上,司徒淼背着手不時的站起來,煩躁地來回走動,偶爾朝着被綁起來跪在不遠處低着頭發絲淩亂的楚半山看一眼,眼裡也沒有多餘的同情之色。楚半山與他而言,除了是楚子喬的父親之外,早就沒有了其他關系,而現在馬上就要到了午時了,竟然還沒有看到楚子喬的影子,怎麼能讓他不着急?
他皺着眉朝着天空看了一眼,日上中天,這周圍已經有了這麼多的人,但他想見的人卻遲遲不來,難道子喬竟然不來了?
他回過頭,朝着那愁眉不展的刑部尚書看了一眼,接着問道:“還有多久?楚子喬怎麼還沒到?”
“回王爺,還有一刻鐘。”那刑部尚書想來也一直在計算着時間,如此才能毫不猶豫地回了司徒淼的話。
司徒淼低下頭拳頭緊握,突然一拳打在了監斬台上,擡起頭沉聲道:“燃香!”
立刻便有人去取了香來,點燃,放在了一邊。
刑部尚書擡起頭,滿是同情地看了楚半山一眼,想他楚将軍戎馬一生,到了這樣的年紀,竟然因為一個女兒出了這等事,不過,他也知道那楚子喬既不是花容月貌,也非才情兼備,但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竟然能夠影響古蘭與耀輝之間的關系,這其中的道理他着實是參詳不透。
他扭過頭,神色有些忐忑地看着司徒淼,輕聲問道:“王爺,皇上不是有旨,并肩王與楚大小姐都必須要到嗎?怎麼都這會兒了,這兩人居然還沒有動靜?”
何止是他在着急,這司徒淼的心裡更是心急如焚,這會兒聽到他問也隻好回過頭說道:“莫急,就算是并肩王不來,楚子喬也一定會來的。”其實,說這話的時候,司徒淼的心裡何嘗不是在打鼓?若是子喬來了……
楚半山垂着頭,頭發淩亂的像是稻草,已經全部都變成了灰白色,上面還沾着些草屑,身上穿着囚服,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還有些鞭打的痕迹,想來當初是為了問出楚子喬的下落便對他用了刑,整個人都憔悴的與先前光鮮威嚴的樣子判若兩人。
楚半山心下思量,想他馳聘疆場多年,未曾做過一點對不起皇家的事情,而今,幾乎是家破人亡,他一心喜愛着的梅姨娘背叛他,一直愛着的女兒竟然做出了那種事情,還是那個肮髒女人的種,一直不管不顧的女兒竟然是個明珠,而他,卻要在這裡飲恨而終,甚至可能還要賠上楚子喬的性命,引發一場内亂,想到這裡,他更加是悔不當初!若是當初他能好好對待楚子喬和楚夫人,若是堅持把楚子喬嫁給謹王爺,或者哪怕是堅決不同意楚子喬與并肩王的婚事,今日也不會淪落至此吧!
他面色憔悴地擡起頭來,透過淩亂的頭發朝着監斬台上看了過去,當看到司徒淼的時候,苦笑了下,昂起頭朝着天空看了過去,苦笑着嘶啞的喊道:“哎……造孽,我真是造孽啊!”聲音悲慘至極,倒是讓監斬台上的官兵們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