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王府來客畫棋逃
“皇上倒是有辦法!”楚子喬冷笑一聲,捏緊了手裡的信紙,眼裡滿是怒火。
月茹雖然曾經也算是對她頗有微詞,但月茹本來性子便是直爽可愛,自從知道了誤會她之後便幾次三番的對她表明歉意,絲毫沒有郡主的架子和任性,倒是讓楚子喬喜歡的緊,這會兒,竟然讓楚子喬知道了這等事,怎麼能不氣憤?
見楚子喬一身的怒氣,上官潇潇不禁有些好奇,楚子喬一向淡定自若,即便是連他都會發怒的時候,楚子喬也大多都是喜怒不行于色,如此刻這般倒是見也未見過。
不由得好奇問道:“子喬,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出事?”楚子喬愣了一下,接着将手中的信紙遞到了上官潇潇的面前,示意上官潇潇自己看,同時道,“倒也的确是出事,你看看罷。”
上官潇潇躊躇了一下,還是将那信紙接了過來,迅速地閱完了信中所言,不由得皺起眉頭來,這月茹郡主的事情說來他倒還是知道些的,看子喬的模樣,她倒是真的認了這個妹妹,如此,便也的确是有些棘手的,看着楚子喬問道:“如今這般,子喬可有何打算?”
楚子喬沉吟了會兒,眼睛微微眯起,良久,才歎了口氣道:“也不知月茹是何意,此事,還要和清然再從長計議!畢竟這裡可是并肩王的領地。”
沒錯,這裡如今是柳清然的領地,若是他們親自出手将月茹帶來這裡,想必這皇帝會更加憤怒,定會立刻便下旨揮兵攻打這裡,那時豈不是不妙?不過……上官潇潇的眼神閃了閃,試探着問道:“子喬,若是皇上下旨對付并肩王,你……”
下旨對付清然?楚子喬挑了挑眉,冷笑一聲道:“即便是他不下旨,他的心裡也是容不下一個并肩王!”
或者說,皇上的心裡從來都沒有容下過清然!不過是早晚罷了,而且,她不能讓清然背上罵名!所以,定要讓那狗皇帝先出手!
将那信紙從上官潇潇的手裡接過來,狠狠地揉握在手心,内力稍轉,再張開手時,那信紙已經變成了一手的粉末,伴随着輕風,揚起,消失。
從容淡定地拍了拍手,擡起頭,看着上官潇潇,略帶歉意的開口說道:“上官,看來這古蘭是要晚些才能去了。”
上官潇潇輕笑,早些晚些又能如何?隻要她肯去古蘭,肯入上官,便已足夠,立刻便點頭說道:“我與你一起。”
見上官潇潇如此,楚子喬不禁皺起眉頭來,上官潇潇對她好,她清楚,但,她更清楚這樣的感情她是絕對無法回應的,更何況,上官潇潇本身便是女子……雖然,她對斷袖之類并無反感,但若是發生在她自己身上,自也是無法接受的。
“上官,你知道的……”楚子喬猶豫着要如何說辭才能讓上官潇潇明白,她與她隻不過是朋友的關系,而且,她并不想失去這個朋友,最為關鍵的是,上官潇潇的存在對柳清然的解毒至關重要。
上官潇潇自然知道楚子喬要說什麼,立刻便打斷楚子喬道:“子喬,我們是朋友,難道不是麼?”
說完便緊緊地盯着楚子喬的眼睛,眼裡帶着些微的緊張。
楚子喬有些怔愣,沒錯,她們是朋友……見上官潇潇眼底的緊張之色,楚子喬不由得轉過頭去,她并不能管得了上官潇潇的心思,她所能确定以及可以掌控的,唯有自己的心思罷了,甚至,有時候連她自己的感情,她都無法控制,又怎麼能強求旁人如何呢?
便也隻得苦笑着搖頭輕聲道:“罷了。”
上官潇潇抿了抿唇,低下頭去,眼神有些暗淡,他到底想要如何,便是連他自己也有些迷茫了。楚子喬啊楚子喬,你到底對自己用了什麼藥,竟然能讓自己不知所措,不知所往……
楚子喬見上官潇潇不說話,便清了清喉嚨,有意稍微加大了聲音道:“上官,清然的身子近來似乎有所好轉,想來你也是有些真本事的。”
雖然心中知道楚子喬這般不過是有意掩飾尴尬,但上官潇潇還是擡起頭來,配合道:“子喬莫不是懷疑我的本事?”
楚子喬輕笑一聲,轉過身去:“自然不是,隻不過,在清然的毒完全解了之前,萬不可大意。”
頓了一頓,楚子喬又道:“上官,這天色也不早了,不若便去主院,與我二人同用晚膳罷。”說完,楚子喬便準備朝着主院而去,畢竟柳清然方才離開之時,那身影着實是有些落寞。
上官潇潇輕輕地搖了搖頭,正要拒絕,便被一道急促的聲音打斷,“小姐,小姐……小姐……”
楚子喬皺起眉頭來,這是鈴铛的聲音,鈴铛這是怎麼了?怎會這般着急,莫不是清然出了什麼事情?這麼想着,楚子喬立刻朝着鈴铛走了兩步,急聲問道:“鈴铛,這般匆忙,可是有何要事?”
鈴铛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氣息還未順好,便迫不及待地道:“回禀小姐,水牢……水牢……”
“水牢?”楚子喬一聽這兩字,心裡立刻便是一沉,想也不想,便立刻眯着眼睛問道,“可是畫棋逃走了?”
鈴铛又順了幾口氣,這才算是稍微平穩了氣息,卻還是着急的道:“回禀小姐,正是畫棋逃走了!”
畫棋本身便想着對付小姐,如今小姐終于有了由頭對付她,也算是費了些力氣,都要押入水牢中了,竟然在這時候出了問題,怎麼能不讓人着急?此地是并肩王府,是畫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自然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若是她暗地裡對付小姐,那豈不是防不勝防?
鈴铛能想到的,楚子喬自然能想到,她倒不是怕畫棋對付自己,雖然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但若是再抓到畫棋,便必然不會如此一番這般仁慈了,隻不過,畫棋許是知道清然身上所中之毒原委的人,怎麼能讓她輕易的便逃了?
更何況……
楚子喬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冷聲道:“此事定有蹊跷。走!随我去看看!”
說着便當先一步邁開步子,朝着鈴铛跑來的方向去了。
“是,小姐。”鈴铛立刻便跟了上去,沒有一絲遲疑,眼底帶着明顯的殺氣,小姐仁慈,畫棋幾次三番的挑釁小姐,小姐都放過她了,這一次,她居然還敢逃?若是被自己抓到了,自己定要為小姐報之前的侮辱之仇!
在并肩王府中,一處略顯荒蕪的小院中,幾棵繁茂的大樹旁邊,一座平日裡并無人居住的小院此刻正被重重包圍着,而這幾棵繁茂的大樹之中,最為高大的一棵樹上,略顯狼狽的畫棋正死死地盯着練武場的方向,咬着牙道:“哼!正當我畫棋一點準備都沒有麼?”
此刻,那個楚子喬聽了消息定會來這裡吧!說不定還會拉着王爺一起來!不過……王爺竟然真的對這個女人有些特别的情愫,不,不行!王爺絕對不能與那個賤人在一起,絕對不允許!她今天是無論如何都一定會讓那個女人遠離王爺的!捏緊了手裡的匕首,畫棋心中暗道:“今日,便是你楚子喬的死期!該死的賤人!”
就在這時,畫棋突然覺得身邊有一股強大的氣息,這氣息就在自己的身邊不遠處,而且……除了王爺之外,她從未遇到過這樣強大的氣息,這人定是個高手!可……王府中哪裡有這樣的人物存在?
警覺的四處探視着,卻始終不能發現那人的蹤迹,此時,還有王府的侍衛在四處搜尋着她的蹤迹,她必須要萬分小心,不然,便不能為王爺除去楚子喬那個禍害了!
遍尋不到,畫棋隻好沉聲喝道:“誰?”
他還以為是自己暴露了蹤迹,原來,竟然是有人破壞了他的行動!男人的眼裡閃過一道寒光,略一思索,便愈發快速的朝着畫棋的方向靠近了過去。
“你是何人?”畫棋見那人竟然不應聲,而且離着自己越來越近,不禁有些慌張,聲音都不禁尖銳了些,“竟然敢擅闖王府,出來!”
男人冷笑一聲,伸手扯過樹上的枝葉,朝着畫棋的位置随手一扔,伴随着呼呼的風聲之後,畫棋的臉上一道皿痕突兀的出現,而那枝葉竟然絲毫沒有停下的趨勢,繼續朝着前面射去,最後深深的嵌入了一棵大樹的樹幹中。畫棋的瞳孔猛地一縮,心中一陣驚駭莫名。
男人見畫棋如此,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畫棋身邊,冷笑一聲道:“區區丫鬟罷了,竟也想見本太子的真面目,真是笑話!”
畫棋猛地瞪大了眼睛,連臉上那**辣的疼痛也顧不得管,驚叫道:“太子?”
“哼!”男人冷哼一聲,身上的氣勢更加的強大了些,壓迫的畫棋渾身都不禁隐隐生疼起來。
“你……你可是古蘭太子?”畫棋咬着牙,控制着身體的顫抖,她本身在之前的打鬥中便受了些傷,這會兒又受到男人身上的氣勢壓迫,自然是難以控制身體上的壓抑,而她更怕的是被王府的侍衛發現她的行蹤!若是她的行蹤被提前發現,那便再也無法為王爺分擔憂愁了!
男子冷笑一聲,上下打量着畫棋,眼底的殺氣卻并未褪去,隻冷冷道:“沒想到,你這丫鬟倒也有些見識!”
畫棋是有些害怕的,但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聲音略顯顫抖的問道:“你……你到并肩王府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