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最好乖乖地配合你,不然疼的還是我?元皓易你到底想幹嘛?不可以這樣我不随便的人,不,我不是随便的喵,啊呸,不對不對,本姑娘都混亂了。
元皓易把漫雪拎到自己的膝蓋上,順順她毛“放心,我會輕輕的。”
他按住她的毛絨絨的爪子中間粉色的小肉墊,漫雪的指縫間露出了像彎刀一般尖利的爪子,他柔聲說“乖,一點都不疼,隻要你不動,否則啊,剪到你的肉,我可不負責啊。”
漫雪躺在他的膝蓋上,聞到了一陣香味,那是她有些熟悉的味道――軟筋散,軟筋散,她在元皓易的醫書上看到過,那是讓人或者動物在一定時間沒有力氣的。所以她怎麼掙紮都是沒有用的,可是元皓易啊,人與人,不,貓的信任呢?你怎麼能對我下藥呢?還假惺惺地問我,是自願還是不自願。
漫雪哀怨地喵嗚了一聲。看着自己彎刀一樣的利爪被元皓易拿了一塊小石頭磨成了一個個小圓形,漫雪欲哭無淚,整個貓生再一次地絕望了……
她任由元皓易把她的爪子剪完,任由他把自己交給了那個小太監,任由那個小太急把它送了宣王府,老管家把漫雪安置在自己的小月床上,目光渙散……
漫雪想不明白,為什麼元皓易會怎麼狠心剪她的指甲,那像是女孩子,美美哒的美甲被人給剪了……
看着自己指縫間露出這樣的圓圓的小圓形,這算什麼嘛,真是……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本姑娘一定要為自己無辜被剪的爪子讨回公道。
等到軟筋散的藥效散了,漫雪試着動了動自己的爪子,心說沒有什麼可以難倒我顧漫雪,再說去皇宮的路上她認得,都熟門熟路了好不好,漫雪想着趁着夜色離開了王府了,走夜路對貓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貓咪本來就是晝伏夜出的動物。
但是現實給了她一記響亮得不能再響亮的耳光,沒有爪子的貓,就像沒有毒牙的毒蛇,連最最簡單的上樹都做不了,無論她嘗試了多少次,她都會悲催地滑了下來,而等爪子長出來,至少得半個月,而再把自己的指甲磨成以前那種尖尖的鈎子狀沒有一個月出不來。
如果他在宣王府,漫雪可以每天吃飽喝足等着貓爪的長成,但是他在皇宮裡,駱侍衛有近不了内廷,像他怎麼溫順的性格,難免要吃虧啊……
怎麼辦?漫雪焦急地在房間裡踱來踱去……
秋夜,夜風吹了進來,吹到了漫雪的脖頸處一涼,雖然還有寒冬的風那麼徹骨,缺也讓漫雪打了一個激靈,漫雪用爪子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摸到了元皓易在江南金鑫閣特定打造的項圈。
對了,禦賜的貓牌,咱可是禦前特封的禦貓啊!
漫雪開始在房間裡翻找,元皓易那人重來沒有亂放東西的習慣,他的房間從來不用府中下人來打掃整理,漫雪看着牆面整整齊齊擺放在多寶架上的錦盒範了難,元皓易你把我的貓牌放在哪裡了?
漫雪從最底下開始找,沒有手就是不方便啊,打開盒子原本這麼輕而易舉的事情,在現在的時候變得格外的艱難,再加上想鈎子一樣的爪子被剪了,抱着盒子爪子就打滑,好讨厭這種感覺啊。
漫雪翻遍了元皓易的多寶架,發現他放在錦盒之中多數是些她看不懂的藥材,少數是一些金針、銀針之類的醫療器材。
漫雪站在狼藉的多寶架下,根本沒有考慮,元皓易如果回來看這副景象改是怎樣的痛心疾首,她用爪子撐着頭思忖着:元皓易你把本姑娘的禦賜冒牌歸置到哪裡去了?
不放在平時的架子上,難道放在櫃子裡嗎?漫雪吃力地打開櫃門,心說,他不會又放了一櫃子的藥材吧。
打開之後,還好沒有藥味,每一件東西也是用錦盒整整齊齊的擺好,漫雪心說,你的好習慣可真還慘了我,你知道讓一隻貓找東西,這有多費勁嗎?
漫雪吃力打開了一隻淺藍色的錦盒,上面放着上好梨花木的梳子,下面用同樣淺藍色的絲絨布墊底。她雙爪合十地用爪子把梳子給家住,這梳子漫雪再熟悉不過,那是元皓易用它來給自己梳毛發的,上面一根白色的毛發都沒有,看來每一次用完他都把雜毛清理幹淨後又歸置了起來。
漫雪用雙爪夾着梳子,把它放回原處,心想,他真的好細心,甚至比自己這個女孩子還要細心。
可是自己現在還得找到那塊純金的禦賜貓牌,好像皇帝有說過有了那塊牌子,就可以随時入宮來着的。
不過,這麼句玩笑話,能當真不?漫雪搖了搖頭,不會啊,古人最信守承諾,再說君無戲言呐,皇帝說過的話,那可是聖旨啊,如果皇帝說出來的話都可以出爾反爾,天下豈不大亂?
漫雪繼續艱難的翻着翻着錦盒,第二個長長的粉紅色錦盒中,放在一根打磨得細細竹竿,竹幹的頂端用線固定了一團的雞毛,那是元皓易原來逗漫雪的玩具,可是漫雪不是真正的貓,當然不會對這幾根雞毛感興趣,漫雪就見過那麼一次,後來她就沒有再見過,沒想到,原來是是被元皓易收拾歸置了起來。
漫雪翻遍整個櫃子,這個櫃子裡都是跟自己有關的東西,用的、磨牙的、磨爪子的,都很齊備,可是偏偏就沒有那塊禦賜貓牌,漫雪納悶了,元皓易到底會放在哪裡?難道是放在庫房了?
應該不會吧,如果放在庫房裡,那就悲催了,單憑一隻小貓這麼翻找得找多久才能找到,再說庫房是專門有人看管的,不會聽也聽不懂一隻貓的命令啊。
漫雪翻找得也累了,趴在自己的小月牙床上,用自己的爪子抓着貓身下鋪着的錦緞,一抓一放,這倒好了,都不用擔心不小心把錦緞給拉絲了,真是煩惱,禦賜的貓牌到底被他放在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