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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傳 第125章 熒熒燭光燦燦地圖(2)

孫子傳 曹堯德 2246 2024-02-04 18:34

  孫子舉着燭台的右手向右移,向下挪,燭光照亮了吳國的疆域,吳國的政治情勢又闖入了他的腦海,驅逐了其他的一切。

  初吳王壽夢夫人生四子——遏、戴吳、句餘、季劄。
其如夫人亦生四子——蹶由、州于、掩餘、燭庸。
壽夢夫人所生之四子中,以季劄為最賢,壽夢欲讓他繼承王位,但季劄尚未被立為太子,壽夢已卒。
遏尊父意,讓位于季劄,季劄不受,逃耕于延陵(今江蘇省鎮江市境内),于是遏即位,是為吳王諸樊。
諸樊在位十三年,臨終遺囑,王位兄終弟及,以期傳位于季劄,于是戴吳立,是為吳王餘祭。
餘祭在位三年卒,其三弟句餘立,是為吳王餘昧。
餘昧在位十七年卒,季劄仍不願繼君位,執掌兵權的餘昧之子便取而代之,是為吳王僚。
公子姬光乃諸樊長子,認為季劄既不就君位,就應該傳給他,遂起篡權奪位之謀。
公元前515年夏,公子光乘吳王僚使其親信子弟伐楚之際而殺王僚,自立為王,是為吳王阖闾。
阖闾在奪得王位之前,就已經數次将兵伐楚,屢與楚軍周旋于江淮之間。
長岸與雞父之戰,吳軍能夠以寡擊衆,以弱勝強,全是阖闾的謀略。
阖闾為人精明英武,素孚衆望。
即位以後,更加志在制楚,以争奪江淮之霸權。
他刻苦圖強,肯于學習,誠懇納谏,勇于改過;鄞恤人民,食不二味,居不重席,室不崇壇,器不雕镂,宮室不觀,舟車不飾,衣服食用,均極節儉。
且在此時,伍子胥與伯嚭懷着殺父滅族之仇,先後逃奔來吳,與阖闾積極謀楚,伍子胥又奉阖闾之命,懇切請孫武出山。
阖闾初以伍子胥為行人,伯嚭為太宰,孫武為客卿,繼而又專授孫武以國政。
自此,君臣上下,戮力同心,懲治腐敗,改革吏治,力圖富國強兵之道,大辟魚鹽山林之利,廣勵工商之業,使吳日益富饒。
姑蘇城西四十裡有鴨城河,無錫縣東二十裡有鴨城,阖闾親自牧鴨其間,以倡導百姓,故民勤物裕,國力富強。
修明法制,進用賢能,練兵習武;同時根據吳之國情,與适合于江淮作戰的地勢而建立三軍。
每軍設将軍一人,副将軍(佐)一人,車二乘,載日月旗,建晉鼓,挾經,秉桴,全軍約一萬一千二百人。
一軍下轄十旌,每旌設嬖(bì)大夫一人,掌管建旌(旗),提鼓、秉桴各一人,主擊鼓發令,挾經一人,主文書謀略,每旌全員約一千一百一十人。
每旌十行,每行行兵一百人,行官上士一人,行帥三人,執铎一人,主持大鈴,執稽一人,主稽名籍與補給,建幡一人,專執旗幡,執盾一人,執标識之盾,每行官兵約一百一十人。

  第二軍與第三軍,同第一軍之編制。
上述編制之三軍共約三萬三千六百人。
吳之三軍編組已成,阖闾授命孫某選練将士,演習戰陣。
而阖闾亦常出入士卒之中,與之同甘苦,共起居,同飲食,于是軍心志氣大振,即使在曆史上罕見的自然災害面前,亦未影響軍事訓練和三分敝楚長期消耗戰備的實施。

  孫子端着燭台,一會移向楚國,一會挪回吳國,移來挪去,反複審視吳楚這兩塊山相接、水相連的富饒美麗的山川,随着燭光的挪移,視線的往複,他的腦際裡萦繞着六年來吳楚交戰的一場場,一幕幕。
楚國地方數千裡,兵車數千乘,周圍附庸數十國,人民富庶,國力雄厚,戰備充足。
以前中原諸侯曆次對楚用兵,僅能擊敗其軍,阻其向外擴張而已,從未有作破都滅國之想者。
吳與楚比,是一弱小國家,竟欲破其都,滅其國,豈不是螳臂擋車,蚍蜉撼樹嗎?
事實恰恰相反,十多年來,吳屢屢主動對楚戰争,連連獲勝,随着時間的推移,吳楚交戰的頻繁,大楚在一天天變弱,小吳在一天天變強,漸漸向理想的境地推進。
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以寡擊衆、以弱敵強的戰争,不可以力征,隻能以智取;不可期望一舉而擊破其戰力,必須運用長期的謀略,離間其與國,分散其戰志,疲耗其國力,然後俟機予以擊破。
吳王僚時,伍員初奔吳,即勸說吳王以伐楚之利,而公子光阻之,因時機尚未成熟。
當公元前511年,吳軍攻楚之夷、六、、楚軍往救,吳軍還。
吳軍攻弦,楚軍往救,吳軍又退。
最後吳軍在養邑大破楚軍時,阖闾正欲乘機攻楚,孫武又止之,認為時機仍不成熟。
根據敵強我弱的特點,吳制定了長期消耗疲敵的戰略,具體說來,是分三師以肆之,一師至,彼必皆出;彼出則我歸,彼歸則我複出,則楚軍疲敝于道路。
數肆以疲之,多方以誤之,既疲而後三軍繼之,深入其地,必大克之。
吳國伐楚,不但是以寡擊衆的戰争,而且是空國遠征的戰争,因此,必須預籌其他各國乘虛來襲。
吳之鄰國中,鐘吾、徐及越國,或為楚之屬國與附庸,或與楚親近友好。
且鐘吾與徐容納吳國亡人公子掩餘與燭庸;越國常助楚伐吳。
徐與鐘吾南下有斷絕吳軍後路之危,越國北上有直薄吳都之險,因而必須先伐鐘吾、徐與越,擊破其軍,斷楚翅翼,并築城以固之,可免去後顧之憂。
六年來,吳國君臣注重用間,重金收買閻懷遠,風胡楚廷說劍,麻痹了楚昭王,使其厭戰思安,一心隻在奢侈享受,用間一人,勝似百萬雄師。
六年來,吳還十分注重“伐交”,唐蔡本為楚之屬國,楚因貪婪勒索促其叛離,吳則以同情仗義與以結納。
召陵之會,晉國一呼召集十八國諸侯,即使一向傾向楚國的陳、胡、許、頓諸國,也為謀楚而來與會,楚真乃衆叛親離也。
晉士鞅因優柔寡斷而失此良機,吳國君臣卻能迅速決斷,予以利用,派使分赴兩國,送馬贈襲,緻缱绻之忱,結為手足兄弟。
伐徐、鐘吾及東夷民族,讨越,隻嚴懲其頑固不化的君臣,對這些國家的人民群衆,則親之善之,幫之助之,友之愛之,故這些國家、民族的黎民百姓視吳軍為兄弟,仰吳王若救星,處處幫助吳國以削弱楚國。
這期間,吳還在楚将子必身上作了不少文章,諸如為其算命、治病、令其敗軍以勝利者的姿态凱旋而歸等,盡管眼下尚無明顯效果,将來也許他會發揮其獨特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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