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黃鼠狼竟然是被醜道士的力量給壓了過去。我驚奇地看着這樣的反轉,隻見那黃鼠狼驚慌失措的神色,想盡各種其他的辦法,卻始終不敵醜道士。
甚至于醜道士可以輕松把它的攻擊接下來,黃鼠狼更是驚奇了,似乎很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
而醜道士卻一臉臭屁的模樣,吊兒郎當的說道:“怎麼樣?還來嗎?”
“你、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醜道士得意的冷笑一番,氣勢十足的說道:“你是你大爺!”
黃鼠狼一臉的不甘心,惡狠狠地朝我看了一看,一用力,推開了醜道士,醜道士警惕地退了幾步。
黃鼠狼死死盯着醜道士晃了晃尾巴,不知道從哪裡放出來一股渾濁不堪的氣體,奇臭無比。
我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這也太難聞了吧。隻見醜道士反應比我激烈十倍不止,像便秘了一般應聲趴到了地上,痛苦得直用手拍地面。
我一臉懵逼地看着醜道士,心想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不過我估計是那黃鼠狼是針對着醜道士的招數,我隻是被波及到了而已。
待渾濁的氣體散去,視線得以清晰起來,我朝四周看了看,那黃鼠狼早已經沒了蹤影。
此時醜道士也緩緩站起了身來,皺起眉來一臉吃了屎的模樣,心不在焉的說道:“讓這家夥給跑了!”
我挑眉看了看醜道士,嘴角不禁一勾笑了起來,調侃道:“行啊你,醜道士?深藏不漏啊?”
我剛說完,隻見一個紅衣身影映入了眼簾,原來是吳玉萍緩緩的朝我們這裡走來了。而她一臉塵土,眼神也十分暗淡,除了一身紅衣裳,還十分的鮮豔亮麗。
醜道士似乎是才知道除了我,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不想卻在看見吳玉萍往這邊走來的時候,一反剛才英勇無畏的神情,變成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朝我身後躲去。
我遲疑的扭頭看過去,隻見醜道士似乎全身都有些發抖,眼神裡盡是惶恐,顫抖着聲音吞吞吐吐說道:“你、你你你你你……”
我這才想起之前我和醜道士路過山林的時候,遇見了還是厲鬼的吳玉萍,當時醜道士好像也和吳玉萍鬥了一番,隻是很輕易的就被打倒在地了。
而此時醜道士并不知道吳玉萍已經被我感化,準确來說,應該是被智常大師的佛珠給感化,所以害怕也是自然的。
我微微一笑點頭安慰道:“放心吧,醜道士,她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吳玉萍也投來緩和的目光,完全不似一隻鬼魂該有的呆滞神情,醜道士左右觀察一下,輕易便信了我的話,稍稍放松了一些警惕。
我解釋過誤會之後也跟着松了一口氣,不過想起來之前黃鼠狼那般的厲害,為何僅僅見到一隻厲鬼都如此害怕。
“不過,為什麼你怕她,卻打赢了連她也打不過的黃鼠狼呢?”
醜道士聽了後愣着看向我,随後不甘的抿了抿嘴唇,很無賴的說道:“我、我怎麼知道?”
我鄙視了他一眼,這倒也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我看看四周寂靜的夜色,除了紅油燈照亮的一小片暗紅區域,所見之處盡是漆黑。
我估計這裡即使有人鳴鼓也很難傳出去,醜道士是怎麼發覺裡面有人的?我連忙問了起來:“诶,你是怎麼知道我這邊有危險的?都這麼晚了啊。”
醜道士聽了之後,原本畏畏縮縮的身子終于挺了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清了清喉嚨,正義凜然的說道:“這邊這麼大的妖氣,況且那黃鼠狼身上的臭味,我老遠就嗅到了。”
醜道士說完之後還不忘了将臉撇向一邊,仿佛是在表示我問了一個十分弱智的問題一般,我不屑的吐槽道:“你是一隻狗鼻子吧?這也能聞得到?”
雖然我并不關心醜道士是依靠某種神奇的法術還是什麼過人的天賦做到的,但醜道士聽了之後居然還有些難堪起來,欲言又止,我以為他要說什麼驚人的事情,便屏息以待,洗耳恭聽。
醜道士還沒開口,也不知道飛來一個什麼東西,徑直就把醜道士給撲了過去,我看見兩道黑影在我身前立馬就倒了下去,連忙退後了幾步,伸出雙手揮舞和躲過揚起的灰塵。
“乖乖束手就擒吧!”我一聽了熟悉的嗓音,便拿開了擋着眼睛的手看下去,隻見是一個紮着倆村姑辮的小姑娘,正死死的手腳并用把醜道士給壓制在了地面上,仔細一看,赫然正是張若童!
醜道士雖然死死的被鉗制在地上,可卻十分不屈不撓的反抗着,最後似乎是發現用盡一切辦法都沒能掙脫的時候,方才放棄了掙紮,無奈的皺起眉頭氣憤的對張若童說道:“幹嘛啊你?”
張若童氣勢不減反而大增,進一步将醜道士壓制,還露出兇狠的表情對醜道士吼道:“狗賊!”
“張、張若童?”我看着張若童奇怪的舉動,喊她道。
也不知道她這麼晚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還直接就對我身邊的醜道士動起手來,難道他們兩個以前就認識了?
張若童這時才扭過頭來看我一眼,眼神裡竟然還透露出一絲擔憂起來,焦急的詢問我道:“怎麼樣,十安,你沒事吧?”
我無語,原來張若童是以為醜道士要害我啊,我正想給她解釋,卻看見一旁有一個人影赫然站了出來,我仔細端詳了過去,忽然失聲叫道:“毅哥?”
毅哥此時陰沉着臉,瞥了我兩眼,微微有些怒色對我說道:“說好讓你十二點前回來,現在幾點了?”
我才想起來今早毅哥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特意囑咐我今天十二點之前必須回到公司,沒想到毅哥竟然親自出馬,叫着張若童就一起出來找我了。
不過這地方這麼偏遠,也愧他們有耐心,不知道是找了多長時間呢。
“這、這不是遇見了個妖怪,才、才耽擱了一會兒嘛。”
我說完後撓了撓後腦勺,毅哥也沒有繼續責怪的意思,忽然一旁傳來了張若童的聲音:“就是這妖怪?”
我扭頭朝下面看去,隻見張若童依然把醜道士死死的鉗制住在地上,醜道士已經完全沒得掙紮的餘地,張若童看着我似乎是在告訴我危險已經被她解決了一般。
“你放開我!”醜道士身體上無法活動,嘴上卻還在企圖讓張若童放開她。
張若童卻絲毫不顧及我錯愕的眼神,繼續得寸進尺的抵制住醜道士的抵抗,趾高氣昂的叫道:“給我老實點!”
我看着醜道士可憐的模樣,再也隐忍不住,有些尴尬的對張若童勸說道:“若童,你還是放了他吧,是他救了我。”
“啊?”
這尴尬的情形實在讓我無語,我懶得再解釋,捂住了眼睛直搖頭,這張若童還真是個大傻姑娘啊。
張若童似乎還有些搞不懂我的意思,仍然猶猶豫豫的沒有放手,醜道士一直是一副十分氣惱的模樣,聽到我澄清了誤會,連忙理直氣壯的對張若童呵斥道:“聽到沒?還不快放了我!”
張若童狠狠地給醜道士一個鄙夷的眼神,似乎是很不情願放掉他一般,最後站起身來,還繼續死死盯着醜道士,似乎恨不得繼續把醜道士恩壓在地,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對醜道士有意思了。
醜道士站起身後隻顧着拍他道服上的塵土,嘴裡不知道嘟囔着什麼,十分憨厚可愛的模樣,不過看起來他倒是更在乎他那一身道服的幹淨整潔。
張若童把視線從醜道士身上移開,看向了一臉無奈的我,皺起眉心問道:“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