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師父提起過的那個李言承,你要找我師父,找他老人家做什麼?”那位小道士盯着李言承問道。
李言承擡眼看着他說道:“自然是有事,不然我吃飽了撐的?他人呢?徒弟這麼年輕就成大師了,派頭還不小,看來你師父教你的不少啊。”
小道士對李言承還是透着些尊敬的:“師父隻有我一個徒弟,自然是得到了他老人家的真傳,按理說,我應該叫您一聲師叔。難道師叔不知道我師父早已經仙逝了麼?”
李言承淡淡的說道:“知道,我隻是想來确認一下,畢竟你師父那麼狡猾,我怕他是詐死,知道他真的死了我也就放心了……不過話說回來,那子彈上的符文是你刻的?你手法也得到了你師父的真傳啊,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學會他狡詐的脾性。”
小道士被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師叔……您怎麼這樣說我師父呢?我先前的确幫人在子彈上刻過符文,那兩個人應該是盜墓的,不過我當時已經提醒過了,不可亂用,出了事要自己擔着,怎麼?出什麼事兒了嗎?”
還出什麼事兒了,事兒大了!
李言承朝小道士勾了勾手指,小道士湊了上去,結果就被李言承敲了腦袋:“事兒大發了,那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把閻王給殺了!”
當時小道士的臉色就白了:“閻王……死了?”
李言承站起身冷哼到:“是死了,不過閻王身為鬼主,有九條命,九次重生,又複活了。要是閻王真的死了,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這裡?那兩個盜墓賊都被天庭的人給弄死了,魂飛魄散,你當真以為鬧着玩兒的?做這行得有點業界良心,别什麼人都幫,本來做的都是折壽的事兒,你還嫌自己命不夠短嗎?”
做這行本來也就是會折壽,因為幫人算命,而且跟死人打交道,算命的時候哪怕隻是點到為止,也算是洩露天機,這樣就會折壽。我三爺爺這把年紀沒有子女就是因為做這行。
小道士跟李言承這關系,我還真的不好搞。他也隻是拿人錢,幫人辦事兒,真正的兇手是丁乾和鬼爺還有胖子,當時我看見的是他們三人開的槍。
小道士聽了李言承的話忙不疊的點頭:“知道了師叔,下次不會了……”
李言承冷冰冰的說道:“别叫我師叔,我擔待不起,我的問題解決了,怎麼收費?”
小道士說道:“肯定不會收您老人家的錢,既然來了,那我給您安排住處吧。”
李言承擡腳往外走去:“用不着,我忙。”
我跟曲林急忙跟了上去,我晃眼看見小道士看李言承背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有些陰沉……
之前在李言承面前還畢恭畢敬的,轉眼眼神就不對勁了。那小道士好像察覺我在看他,也朝我看了過來,我收回了視線,不關我什麼事兒。
出了這棟大廈,我覺得李言承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駐足擡頭看了看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片刻,他說道:“莫怪我無情,奈何自作孽。”
我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既然鬼爺跟胖子已經死了,刻符文的人又隻是拿錢辦事兒,而且跟李言承的關系也微妙,我就沒必要再繼續查了。死鬼閻王也沒打算讓我幫他查,我這樣的,還不夠資格幫他辦事兒的。
我想回老家,就對李言承說道:“事情已經明了咯,沒事兒的話我就回老家了。”
李言承淡淡的說道:“闫琮桀不是希望你把我當免費的保镖嗎?他還沒來,你就走,要是出了事兒我可不管。你現在大着肚子,回老家也不安全,有人會盯着你的肚子的。”
我當時就有種想殺人的沖動:“還有人會跟餘良一樣盯着我的肚子?貌似除了你跟死鬼閻王,也沒誰了吧?”之前餘良就說過李言承跟他的目的一樣,指不定他也是盯着我肚子的。
李言承瞥了我一眼說道:“至少我跟闫琮桀不會希望你死,但别人就不一定了。别以為餘良不會對你造成威脅就沒事兒了,有人為了長生,在找神仙肉,闫琮桀雖然是鬼主,也算是神,他的孩子,也有神的皿脈,小心被人把你肚子裡的胎兒掏出來生吞了。”
媽媽咪,還真的吓了我一跳,他這是承認了也在盯着我肚子?我防備的看着他:“别人盯着我肚子是為了長生,你都脫離生死輪回了,你還盯着我肚子做什麼?!别打我兒子的主意!”
李言承看着我搖頭晃腦的歎氣:“孺子不可教也,我要你腹中胎兒作甚?愚鈍!”
是他自己愛賣關子的,反倒說我蠢,我隻想給他一巴掌。還吓唬我,把孩子掏出來生吞……我一腦補那畫面就覺得受不了,肝兒顫。
不過他不會單純的想吓吓我,明知道死鬼閻王的目的,李言承還自願的讓我跟着他,那應該就是真的了。我問他:“誰在找神仙肉?我以為隻有龍身上的東西才能脫離生死輪回呢……”
李言承掉頭就走:“我懶得搭理你,又笨還問題多。”
我好想爆粗口怎麼辦?沒人告訴我我怎麼知道?我問還說我話多,還覺得我蠢,我又不是天生的天才。
不過真的有那種人嗎?敢吃神仙肉……之前我覺得我肚子裡除了孩子還有什麼東西是被人窺視的,現在連孩子都有危險了,我頓時覺得有些坐立不安。
回到了酒店,我就賴在李言承跟曲林的房裡不走,我是真的被吓到了。李言承跟曲林也沒什麼意見,我隻想等到死鬼閻王來,不敢一個人沒安全感。
以前對肚子裡的孩子我沒覺得有什麼,最初還是不痛不癢的,現在我才知道,其實我很在意,一聽到有人打我孩子的主意,我就擔心得不行,比我自己的小命被人盯上還要擔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