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晃眼看見鄭啟山在教室外朝裡面張望着,在看到我的時候,他朝我笑了笑,然後敲了敲教室門。上課的老師打開了門,鄭啟山好像在說自己的身份,需要我出去一下。老師也沒說什麼,回頭看着我叫我出去。
我有些郁悶,鄭啟山這人該不會覺得又是什麼靈異事件吧?辦案辦得這麼神經兮兮的,真的好嗎?
班上的人都看着我,都聽見了鄭啟山是警察局辦案的,我被叫出去了,他們肯定很多疑問。我在他們的‘矚目’下走出了教室,鄭啟山笑着問道:“樊音小姐,對于你們學校跳樓事件你有什麼看法?”
我直白的說道:“這件事情你應該從死者的生前事迹查起,依我看不是什麼靈異事件。”
他楞了一下:“你怎麼知道人已經死了?”
他可能意外死訊沒公布,救護車把人拉走的,我怎麼就先知道人已經死了。我很坦然地額說道:“你不是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我看見她的魂兒飛出來了,死了就是死了。反正這事兒是自殺事件,應該去查死者自殺的原因。”
他點了點頭:“多謝提點,樊音小姐年紀輕輕就這麼厲害,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無奈,我連自己的未來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壓根沒想過前途。我問道:“我能回去上課了嗎?”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好的,你回去吧,有你的話,這案子辦起來也就簡單多了。”
我說道:“我隻是表達自己的個人觀點,在我看來就是那樣的,你可以調查一下學校的學生,關于死者的流言蜚語挺多。”
說完我就回教室了,我總感覺班裡的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該不會以為這件事情跟我有什麼關系吧?鄭啟山啊鄭啟山,不知道在我放學的時候找我嗎?這麼明目張膽的來問我,生怕被人不知道似的……
下課的時候,好多人問我鄭啟山找我做什麼,連老師都來問了。我就随口說道:“也沒什麼,就是以為我知道内情,其實我也不認識自殺的那個女生……然後他就讓我進來了。”
聽到我這麼說,許多人都散了,沒事兒找事兒,這麼八卦做什麼?
甄環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問道:“應該沒你說的這麼簡單吧?我聽到那個人找你的時候提到你的名字了,一定是認識你的吧?或者是聽誰提起過你的名字,所以才來找你的。”
我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那人我認識,主要身份是偵探,說白了也就是辦案的,我剛好在這個學校,他就索性先問問我知不知道内情了,就是這樣。我肯定是不知道的,所以也沒說其他的。”
甄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不過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啊?你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
她所問的‘這樣的人’不是指人品,是指的身份。我想了想說道:“就是……偶然認識的,沒錯,就是這樣!”
她也沒多問,本來就不是個多話的姑娘。我也覺得挺省心的,要是她話多好奇心又強的話,我跟她肯定關系不會特别的好。
這邊的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了,下午下起了雨,有些冷得慌。放學之後我就直接打車回去了,因為沒帶傘,身上還是淋濕了一些。兇前的玉佩拔涼拔涼的,我有種想摘下來的沖動,又怕被死鬼閻王罵。
回到家裡,甄環給我發信息問我平安到達沒有,我回了信息就洗了個澡窩在了床上。死鬼閻王閑着無聊也從玉佩裡出來了,我不讓他鑽被窩,挨着他凍得慌。
我拿着手機刷新聞、看快報。可能我這個年齡我這樣的算是奇葩了吧,整天盯着那些奇奇怪怪的新聞看,也不追韓劇不看小說。
我們學校那個女生自殺的新聞已經出來了,上面寫的是自殺,具體原因正在調查當中。
我順口問道:“唉,你說這女生為什麼自殺?”
死鬼閻王坐在一旁把玩自己的面具:“為什麼告訴你?”
我掀開了被子:“不就是不讓你跟我鑽被窩嗎?小氣,進來!”
他瞥了我一眼,不過還是進來了。我頭枕在他的手臂上看着手機:“我就好奇問問啊,雖然看着不像靈異事件,但是背後的事兒我也挺好奇……你知道你就告訴我行不行?對于死人的事兒你最清楚不過了。”
他還是保持一貫的傲嬌:“本王堂堂鬼主閻王,憑什麼你想知道就告訴你?”
我笑着湊上去親了他一口:“你不就是要好處嗎?”
他楞了一下:“看在你這麼了解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告訴你咯。自殺的女子是因為懷孕了,男人不負責任,她擔心家裡知道,一時想不開。就這麼簡單。”
這個有點狗皿,好死不如賴活着,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偏偏選擇這麼一條死路,還一屍兩命。被家裡知道了又怎樣?一頓臭罵,孩子該生生,該打打,大不了名聲差點,至于死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作為還在校念書的學生,還是别這麼玩兒的好。雖然我沒資格說這些話吧,也是比較可觀的。我自己肚子裡還揣着一個呢……不過我這個是屬于意外,不能相提并論的。
快報新聞裡沒說那個女生懷孕的事兒,應該後面會刷新出來,到時候事情基本就有了清晰的輪廓了。這點案子鄭啟山還是辦得好的,我也不用操心,辦案的人不是什麼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