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說着不介意,卻咬疼了我耳垂,這就說明他口是心非。我就笑笑不說話,男人的嘴果然是不能信的,就當白炙沒什麼問題好了,希望吧……
我突然又想到了他對樊曉的态度,反常的好,我問他:“你之前對人不都是衣服冷冰冰的樣子麼?怎麼對我的堂妹那麼親熱?”他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聽我這麼問,他說道:“好歹她叫了我一聲姐夫,總不好對她太冷淡不是?”
就叫他一聲姐夫就把他收買了,我要是叫他夫君,剛才是不是就不用遭罪了?
第二天我跟樊曉被送回了陽間,死鬼閻王自然也跟我們一起留在了陽間。我們回來的時候才早上不到七點,所以沒人發現。樊曉說還有點困,想先睡一覺,然後就倒在了我的床上。我也沒睡醒,就也躺了下來。死鬼閻王已經回玉佩裡了,我閉着眼準備睡覺的時候,樊曉卻推了推我:“咱們現在說話姐夫能聽見不?”我随口說道:“管他聽不聽得見……”一般時候死鬼閻王是不會說話的,有時候他或許在睡覺,叫他他也聽不見的,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所以,管他聽不聽得見。
“音音姐姐,白炙他不碰我,你說他是不是不喜歡我?”樊曉問道。
我來了精神,難不成他真的有隐疾?
“不碰你?你們結婚那晚不是……有過嗎?”我問道。
她支支吾吾的說道:“有是有……不過一半兒就停下了,我疼嘛,疼得不行。但是我聽說第二次就不疼了,但是他卻不碰我了,是不是因為不喜歡我?”
這個……這個我還真的不好回答,原來那晚一半兒就停了,不怪不得樊曉看着生龍活虎的,可能也就疼了那一會兒……昨晚我還以為他們小别勝新婚呢,誰知道啥事兒也沒發生。
“你年紀還小,别瞎想了,你不是沒睡醒嗎?接着睡。”我說道。
她不甘心:“可是我看網上的那些人說,男人跟你同床卻不對你動手動腳就是對你沒興趣。”
我無奈的說道:“那說不定還是為你着想呢?真心愛你的人就算跟你睡一起,很想碰你,但是處于謀些原因他也會忍着不碰你。”
她有些失落:“真的麼?那會是什麼原因呢?”我不喜歡她刨根問底的性格,還問得這麼透徹,我情商也不高,我解答不了她的疑難雜症。我就随口敷衍道:“說不定他趁你睡着動手動腳了但是你不知道呢?所以你就别瞎想了,那是他的問題,跟你沒關系。就算現在沒感情,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以後你們在一起了,肯定就沒問題的。”
她唉聲歎氣的抱怨了一通,我沒搭理她,過一會兒她也就睡過去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我也拿她沒辦法。我晃了晃脖子上的玉佩說道:“你該不會在偷聽吧?”
死鬼閻王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你們自己說給我聽的,原來女人在一起隻會說這些話題……還真的有點……”
我有些尴尬,不過我覺得他臉皮真厚,一字不漏的聽了,還一聲不吭的默默聽完了,假正經。
“要不要我去問問白炙為什麼?我看樊曉挺憂心的。”
我一聽覺得可行:“行啊,你去問問,男人畢竟比較好問一些,總不能我去問。”
玉佩裡沒聲兒了,我打了個呵欠準備睡覺,還能睡一會兒。正當我要睡着的時候,死鬼閻王又說話了:“我問過了,我說了白炙對女人是很溫柔的,他隻是怕她疼。早跟你說了白炙沒問題。”
我嘴角抽了抽,還是不敢相信白炙會很溫柔,連想象都想象不出來。昨晚我沒去看小姑姑,我應該去問問她的,白淼應該會溫柔吧?雖然表面上看着跟冰塊兒似的。
不知道他怎麼問的,這麼快就得到答複了,等明天告訴樊曉,她也能安心了。其實吧,我覺得年紀太小了熱衷這種事情不好……真的不好……
我剛睡了沒一會兒,就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兒,動靜還挺大。今天是年兒初一,大過年的,不會還有人吵架吧?不是都說中國人最好的勸和方式就是一句‘哎呀,大過年的,算了吧’麼?
樊曉也被吵醒了,小妮子起床氣挺大,嚎了一聲說道:“幹嘛啊這是?年初一的吵什麼吵?大清早的,吵死呢?”
我無奈:“呸呸呸,知道過年還說什麼‘死’字?多不吉利?我出去看看。”
我起床開了門出去看,是不遠處的鄰居家在鬧,我奶奶他們站在院門口朝那邊張望,我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樊曉的媽也在一旁,一邊搖頭一邊說道:“那家的老人死了,大過年的,都撐不過這個年兒……”
我有些奇怪:“死人也是挺正常的事,吵什麼呢?”
樊曉她媽說道:“哪個曉得哦?應該是為了老人下葬的事吧,也真是的,大清早的,還是年初一就這麼鬧,看來那家子是過不得一個好年咯。”
我看了一會兒,貌似的确是為了老人安葬的事吵架,也沒什麼好看的,我回屋子裡去叫樊曉起來吃早飯,我們這邊初一早上是吃大湯圓的,奶奶已經把湯圓下鍋煮着了。
樊曉不情願的起來穿好衣服,走到外面就凍得發抖:“好冷哦……鄉下還沒暖氣,這些人真抗凍……”
我看她那樣覺得有些好笑:“就是剛起床那會兒冷,扛不住也得抗。”
這時候,樊小路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他走路搖搖晃晃的,看起來精神不怎麼好。樊曉逗他:“你也剛起來?幹嘛皺着臉?誰惹你了?”
樊小路也不理她,徑直朝院子裡走。樊曉伸手去抓他,他回頭就是一巴掌拍在了樊曉的手背上:“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