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覺得他有點小,估計以現代人的年齡來看,他還沒成年。
我有些别扭的湊了過去,他卻伸手按住了我的後腦勺,然後湊上來親我。我一把推開他:“你多大了?”
他眼裡已經露出了些許的戾氣,明顯很不爽:“怎麼?你敢拒絕本王?!本王寵幸你是你的榮幸!”
……不好意思,在我眼裡,他就是個小屁孩兒,我做不出來這種事兒。
我小心翼翼的說道:“沒有,你還記得昨天你才六歲嗎?你還小,這種事兒,傷身。”
他不以為意:“已經幾次這種情況了,本王早就習慣了,每次都長得很快呢,本王知道,雖然現在本王什麼都不記得,但過兩天就好了,什麼都會想起來,這些都是九夜告訴本王的!昨個兒本王六歲,今個兒已經長大了不少,什麼叫還小?你懂個屁!”
我……我好像知道之前死鬼閻王和李言承為什麼在說‘你懂個’之後要停頓一下了,他們肯定想說的是‘你懂個屁’,但最後還是改口了,改成了‘你懂個什麼’,我就說當時怎麼感覺聽着那麼别扭……
他們兩人看着像死對頭,但我覺得某些方面他們更像朋友。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他又湊了上來,這次是上下其手,我心裡有些悸動,蓦然發現,就過了一晚,一覺睡醒他竟然比我高了許多,長得的确好快……
我萬萬沒想到,我第一次給了他,他第一次也是,竟然給了我。這算不算是風水輪流轉?在他們這一代的人看來,根本沒什麼十八歲才成人這一說,女孩子很小就可以嫁人了。
而且我覺得他也忒早熟了……
不是說他記憶大部分還沒恢複嗎?為何動作這麼娴熟?這讓我有些開始懷疑人生了……當他喘息着從我身上下去的時候,我不敢看他稚氣未脫的臉,索性閉上了眼睛,忒有罪惡感了,雖然是他主動的。死鬼閻王還是從前的死鬼閻王,隻不過看着小了些,我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的确,他身上的味道沒變。
我在想,他是不是以前也很早就沾了女人,畢竟這娃太早熟了。
“怎的?本王還入不了你眼?”
他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無奈:“沒有……”他直接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逼着我跟他面對面。我睜開眼看着他,四目相對,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他也沒說話,就看着我,我問他:“你說我懷孕不可能懷這麼久,那依你之見,我肚子裡的是什麼?”
我沒指望能從他嘴裡套出什麼來,畢竟他這家夥從小就是人精。
他松開了我的下巴:“生下來才知道。”
我也沒多問,反正現在的他也不記得太多事情,我想着讓他快些長大:“你再睡一覺吧,等睡醒可能一切都恢複正常了。”
他起身瞥了我一眼:“當本王是什麼?成天隻會吃喝睡的豬?”
我無言以對,行吧,欲速則不達,等他啥時候想睡了再睡。在他沒恢複正常之前,我實實在在的充當他女人兼侍女的差事,他走哪兒就要求我跟到哪兒,他大多時候是在閻王殿……打瞌睡,就是把龍椅當床榻,閉目養神的那種,但也不會睡死。我觀察過,他這樣不長個兒,得實打實的睡覺才行。
一開始我以為他閉眼就是想睡覺,提議好多次讓他回去睡覺,最後引起了他的不滿,嫌我總叨叨。
後來我也就知道了,他壓根沒想睡覺,就喜歡攤着玩玩兒。
他竟然還讓我給他捏腿捶肩的,真把我當侍女了。不過看在他是為我擋槍變成這樣的,我也就依了他了,反正這樣的狀況也不會持續太久,等他長大了,我就解脫了。
我正抓着他的胳膊按的時候,九夜突然進來了:“閻君,李言承來了。”
我吓得手一顫,不過轉念一想,死鬼閻王還記得李言承嗎?多半是不記得的吧?果然,死鬼閻王眼皮都沒擡:“李言承是誰啊?”
九夜正要說話,我急忙搶先說道:“你朋友!隻是你暫時不記得了而已,你倆以前關系可好了。”
我看到九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朝他使了個眼色,要是直接跟死鬼閻王說李言承跟他是對頭,現在的死鬼閻王可比之前脾氣還要暴躁,保不準一見面就掐上了。
“闫琮桀,你還真舍得啊,又重生了,你剩下的命,每兩次了吧?”
突然,李言承走了進來。
死鬼閻王坐直了身體,死死的盯着李言承:“靈妃,你說本王跟這家夥是朋友,本王怎麼覺得,是仇人呢?”
我去……他該不會想起來了吧?還是就算不記得也能用直覺感覺出來?這該是有多大的仇怨?
李言承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才說道:“朋友算不上,仇人也算不上,我來是要見安子玥的,聽說你把他關在西山。”
死鬼閻王輕哼:“安子玥是誰?本王何時把他關在西山了?”九夜見狀上前小聲說道:“閻君,确有此事,隻是你暫時不記得罷了。安子玥是上仙,死後元神被送來了地府,天帝下令囚禁,便将他關在了西山。”
西山?安子玥?是我遇見的那家夥嗎?沒想到還是個上仙,九夜口中的元神大概就是人類的魂魄一類的吧,意思差不多,隻不過安子玥是仙,稱呼方式不太一樣。
死鬼閻王聽罷說道:“原來真的有這号人啊,不過……憑什麼你想見他本王就得讓你見?給本王一個允許的理由。”
李言承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的靈妃,是我的徒弟,不知你對她可滿意?”我當時就想把李言承捏死在那裡,幹嘛扯上我?
“……還行,那個什麼安子玥,你要見就去見吧。”死鬼閻王愣了愣說道。
李言承不知道是覺得耍了死鬼閻王好玩兒還是怎麼的,竟然破天荒的笑了:“嗯……不過需要你的令牌才能進入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