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店隻有我們兩個工作,平時老闆娘也在店裡。老闆娘是個成天沉着臉,跟月經不調似的動不動情緒就會不穩定的大媽一樣的中年女人,叫沈蘭,打扮倒是還挺時髦,就是臉上的皮膚開始打皺了,多厚的粉底也掩飾不了她眼角的魚尾紋,連白媛媛那麼老實的女孩兒背地裡都稱其為‘八婆’,可想而知這個老闆娘不是什麼善類了。
白媛媛這個傻白甜就是為了賺錢貼補家用,二十出頭的年紀,青春就浪費在這裡了。而我,當然也是出于不得已的目的才來這破花店打工,所以這個老闆娘的惡劣能忍則忍,我也不計較那麼多。
這天要下班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一直戴着的玉佩不見了。我焦急的找遍了整個店,還有附近去過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傻白甜白媛媛正在打掃衛生,湊過來問我:“妹子,怎麼了?”
其實她喊我妹子我挺無語的,她說我看起來年齡比她小,好吧,那就随她了,我總不能告訴她我實際年齡。
我告訴她我東西不見了,讓她幫我一起找找,她知道我找的是一塊玉佩的時候,小聲對我說道:“剛才老闆娘突然走了,以前沒見她走這麼早,我好像看見她撿了什麼東西放進包裡了,是不是你的玉佩?”
我有些無語,我有老闆娘的電話,我打過去問她有沒有看見我的玉佩,她語氣很不好的說道:“你的意思我會偷你的東西?你身上什麼值錢的東西是值得我惦記的?窮打工的,懷疑我這個老闆娘偷你東西?真是笑話……”
其實之前我都不在意她那些難聽的話,但現在我沒辦法淡定,我耐着性子說道:“我沒說你偷,你要是撿到了一塊白色的玉佩,上面雕刻着龍紋的,就還給我,那東西是我的,很重要。”
老闆娘冷笑:“呵呵,重不重要關我屁事,沒看見,更沒撿到!現在的人那,多不知足啊,房子給白住,還這麼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說完她就挂了電話。
傻白甜白媛媛估計是猜到我被甩電話了,安慰道:“她那樣的人,還是别計較了,我覺得吧……也不太可能拿了你東西,她畢竟是這裡的老闆娘,不算太有錢,但也不窮……咱們先弄清楚了再說吧……”
我說道:“直覺告訴我,就是她拿的,那玉佩她碰不得。”我現在心裡很憤怒,别的什麼我都可以容忍,那塊玉佩,我不允許别人染指。
我留下一愣一愣的白媛媛在店裡,讓她等會兒關門,我先回去。
離開店之後,我沒直接回住的地方,而是用元氣凝聚了一隻隐形的幻蝶去尋找玉佩。隻要确定玉佩在老闆娘的手裡,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跟着幻蝶一直走,到了市中心邊緣的一處小區,住在這裡的人并不是很有錢的,屬于那種生活還算過得去的,至少能買得起房的那種。
小區的保安也不是那麼的敬職敬業,反正我是很輕易的就進去了。到了B棟七樓,我站在幻蝶停下的門口,聽着裡面傳出老闆娘說話的聲音,我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還死不要臉的不承認,結果還算她撿到的,藏自己包裡了。
我就不明白了,她這樣生活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的人,比起那些窮得吃不起飯的要幸運多了,為什麼還愛撿小便宜?的确,在這種城市有個小花店也不算有錢,她有錢人的架子擺得可足了,怎麼就沒點高大上的素質尼?
我就在樓道裡等着,當然是用了隐身術的。等夜深,所有人都入睡了之後,我才偷偷的進去。從老闆娘的包裡找到了玉佩我就離開了,本來想教訓教訓她,但想想還是算了,我現在的處境,失去這個落腳點還得找下家。雖然不用吃飯餓不死,但還得跟上普通人生活的步伐。
第二天,我明目張膽的戴着玉佩去上班,老闆娘到店裡之後,臉色不太好看,估計是發現玉佩不翼而飛了,她今天晚了一個小時來,該不會是在找玉佩吧?
我在心裡冷笑,拿着花用好看的紙漫不經心的包着,當老闆娘看見我脖子上的玉佩時,眼睛都直了:“你什麼時候……”
她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對,沒說完就打住了。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問她:“怎麼了?”
她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她想說我從她那裡拿走了玉佩,但是玉佩又不是她的,她心虛,但又好奇為什麼從她那裡消失了的玉佩會出現在我這裡。
她臉上扯出了一抹笑,皺紋更加明顯了:“你昨天不是說你丢了玉佩?你脖子上戴的是什麼?找到了?”
我淡淡的說道:“對啊,找到了,在我床上,我晚上回去的時候就找到了。昨天不好意思,我打電話給你也隻是想問問你有沒有看見玉佩,并沒有其他意思。”
她頓時覺得找到了台階下:“笑話,我就說了我不會拿你東西的……”
她也沒跟我糾纏,隻是心事重重的走到收銀台坐下了。估計她死活都想不明白玉佩為什麼會在我這裡,讓她慢慢想去吧,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指尖一痛,我差點丢掉手裡的玫瑰花,不小心被刺紮到了。一旁的白媛媛問道:‘怎麼了?被刺紮了?小心點,我看看流皿沒……上次我就被紮出皿了。’
她剛抓住我的手我就把手抽了回來,我才不會流皿,元神能感覺到疼痛,但是沒有皿液,因為畢竟不是肉體。
“沒事,沒流皿。”
面對我的動作,白媛媛也沒覺得有什麼,朝我笑了笑,繼續手上的工作。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好心當成驢肝肺,覺得我不領情。我想着,等我的事過去了,一定去查查這姑娘的命和陽壽什麼的,這樣的姑娘,應該有個好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