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剛想躺下再休息一會兒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了。我還以為是死鬼閻王,心裡有些高興,當看到是個女人的時候,我就懶得動了。
這女人上次我來陰間的時候見過,那時候死鬼閻王還讓她離開,看她這麼氣勢洶洶的樣子,不會是找我麻煩的吧?
她身後還跟着個小丫鬟,她一進來就說道:“樊音是吧?你憑什麼不讓閻君回來?成天霸着他還不夠嗎?别以為你懷孕了就可以作威作福了,念妃也懷孕了。”
既然她這麼不客氣,我也就懶得客氣了:“你心裡不滿是你不滿,幹嘛扯上念妃?”
之前王妃也是一樣,她想見死鬼閻王就說自己想見好了,非要帶上念妃,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念妃長什麼樣子呢,而且我也沒讓死鬼閻王不回來啊。
這女人說話比王妃直多了:“對,我是心裡不滿,但我也為念妃抱不平,怎麼了?你個小小的侍妾,憑什麼獨自霸着閻君?還老給他找麻煩,你就是個禍害!要不是你懷孕了,閻君恐怕連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我懶得搭理她,索性閉上了眼睛不去理會,随便她怎麼吵吵好了。她們都認為是我不讓死鬼閻王回來的,憑什麼這麼認為?死鬼閻王要是自己願意回來,我也沒辦法是不是?我心裡肯定會多少有些不舒服,那不是女人的通病嗎?知道自己男人去見别的女人我還能高高興興的答應的話,我是腦子有問題嗎?
“你……你竟然如此對我!閻君怎麼會娶你這樣的女人?沒教養!”那個女人見我不鳥她,頓時氣炸了。
她可以罵我别的什麼,我都無所謂,但是她不能罵我沒教養,這等于把我爸媽一起罵了。
我起身看着她說道:“我有沒有教養不是你說了算的,何況……你這樣像個潑婦一樣大吼大叫的就是有教養了嗎?還真是讓我長見識了。”
她揚起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我臉上,雖然我是活人她是陰人,但我還是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被她打到的左臉估計都有印子,我沒想到她對我這麼大的怨氣,還直接上手了。
我不屑跟她動手,我一開始就不想因為争個男人跟其他女人仇視,她打我我受着,我忍了,這筆賬算在死鬼閻王頭上。
我冷靜的看着她說道:“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那女人被我氣得不輕:“好,你有種,伶牙俐齒的,還打不還手,你最好别離開地府,以後有你好受的!”
說完她就氣沖沖的轉身走了,我垂下了頭,捂住了火辣辣的左臉覺得眼裡有液體落下,闫琮桀,今天的委屈是為你受的……
如果一開始沒有嫁給他,我不會是現在這樣子,或許我隻是個普通人,用普通人的方式生活着,鬼神什麼的也隻會存在餘我的想象裡,或許我一輩子也不會确認世上真的有什麼鬼神。
可是現在什麼都不一樣,跟我從前預想的不一樣,我沒有辦法改變現狀……
我像屍體一樣在床上躺了不知道多久,房門再次被推開的時候,我沒什麼期待,是誰都無所謂了,大不了就是其他女人又來羞辱我。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随便來。
我感覺到有人走到了床前,然後臉上一陣冰涼的觸感,這熟悉的感覺是……
我睜開了眼睛,死鬼閻王正看着我。
“誰打的?!”他摸着我左邊的臉問道。
我心裡特委屈:“我說我自己打的你信嗎?”
我又不知道那女人叫什麼,隻是見過兩次面而已,第一次見面沒什麼火花,第二次見面可好,直接上手了。他問我還不如自己去查……
他突然低吼道:“來人!”
一個陰差走了進來:“閻君,有何吩咐?”
死鬼閻王說道:“去查誰來過這裡,把人給本王帶來!”
陰差領命出去了,我有些慌了,他不是動真格的吧?不過轉念一想,打我的那女人怎麼着也是他的女人,他就算查出來也應該不會怎麼樣,頂多罵一頓。
“怎麼樣了?那隻惡鬼跟皿屍有沒有被抓到?”我問道。
我現在比較關心這個,這意味着我能不能回到陽間過安生日子。
他在床沿坐了下來:“皿屍解決了,惡鬼還沒找到。我聽王妃說救下了你帶回地府了,所以我就回來了。”
我有些不确定的問道:“你确定我懷孕了嗎?那惡鬼餘良不是盯上了我肚子裡的陰胎嗎?為什麼他在剖開我肚子的時候好像是在翻找……?”最後好像根本沒找到,我現在還是需要依靠聚陰珠存活,也就是說,陰胎還在。那為什麼餘良沒有找到的樣子?我想不明白……
死鬼閻王沒有回答,避開了這個話題:“你先什麼都别管,相信我,我會找到餘良那隻惡鬼的。本着想讓他身上的怨氣化解然後讓他轉世的,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直接讓他魂飛魄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有時候,也沒必要因為憐憫那點可憐做蠢事。”
他不回答我的問題可能是他也不清楚,要麼就是還有别的原因,我也早習慣不去刨根問底,我換了個話題問道:“餘良前世怎麼死的?”我想知道他怎麼就可憐了。
死鬼閻王看了我好一會兒才說道:“被人誣陷,衆叛親離,最後被自己心愛的女人下了毒,然後就死了。這麼多年他都不肯放下,無非是想問問那個女人為什麼要毒死他……”
難怪餘良會說他需要找到一個人,得到一個答案。人海茫茫,過了這麼多年了,要找到并不容易。
如果這就是餘良的前世,那麼那皿屍呢?
“皿屍司徒空呢?他是怎麼死的?”
死鬼閻王習慣性的摘下了面具把玩:“司徒空,他跟餘良都一樣,死于女人之手,隻不過餘良比他幸運,死得不那麼慘。司徒空是被自己的結發之妻殺死的,在他睡着的時候,一刀抹喉。但可笑的是,他并沒有死,刀口并不深。隻因為他前世體弱多病,活不長,他妻子跟别的男人苟且,圖司徒家的錢财,便密謀殺他全家,詳裝被歹人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