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便有人押着一名女子進了來。“跪下。”等到了夜長風白木雪跟前,便被按着跪下了。
“她是什麼人?”那女子被按着低着頭散落的長發堪好将面部掩的嚴實,一時間,白木雪着實難以辨認,便隻好問夜長風道。
“不是什麼好人。”夜長風拉過白木雪的手。
“讓她擡頭。”千月城見夜長風隻顧着獻溫情,也不說重點,便替他吩咐道。按着那女子的人便松了手,女子擡頭,長發被撥開至兩邊。卻在看到白木雪的瞬間,發了狂似的掙開禁锢,撲了上前,扼住白木雪的頸部,嘴裡聲聲罵道“白木雪,你這個
賤人,害我家破人亡,我要你償命。”
突然的變故,白木雪尚未看清來人,便已被扼頸。随即那女子自然被拉了開去,再度被按着跪在了地上。
“咳咳……”白木雪拍着兇口輕咳數聲,夜長風早已上前關切“怎麼樣?”
白木雪擺了擺手,再看向那地上的女子,此一番終于看清,最後疑惑的喊了一聲“夏嫣然……”“哼……”夏嫣然一聲輕笑,繼而恨恨罵道“賤人,當初裝的有多矜持,多委屈,隻道有多愛烨王,之後又攀附墨王,而今還不是跟了他……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人盡可夫
的娼婦,哈哈哈哈……”
數聲狂笑之後,夏嫣然又對上夜長風“一雙破鞋,也值得你耗費如此多的精力,你還真是,頭頂綠油油,樂得做傻子。哈哈哈哈……一對狗男女……”
“太吵了,拔了吧……”夜長風皺了皺眉頭吩咐道。
“慢着……”白木雪卻出聲阻止。
“哦?”夜長風疑惑的看向白木雪,又想了想,本來也是她們倆的梁子,便微微一笑“交由你處置吧。”“不必,我隻與她說幾句話。”白木雪點頭緻意之後,上了前去,掏出一塊帕子,墊着擡起夏嫣然的下巴“害你家破人亡的是攀龍附鳳的是你自己。人盡可夫這種事,我做不
來。矜持這種事,你應該是不會懂的。我跟誰是我的事,輪不到你來嚼舌根。既然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便做個啞巴吧。國師那裡應該有很多這樣的藥。”
“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終于露出了真面目,你不得好死……”夏嫣然咬牙切齒,艱難出聲。“我師尊說,我至少能活到九十九,我怎麼死你應是看不到了,但你怎麼死,卻是我說了算呢。求我啊,說不定我心一軟就放過你了。”又稍稍貼近了一些,眼波流轉,白
木雪的眼中帶着極少才會有的戲谑。
“哼,别做夢了,便是死,我也不會求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夏嫣然恨恨别過臉去。
“我惡毒?”白木雪一聲反問,自嘲道“是呀,當年惡毒的我就應由着你被流匪輪暴,更不應該讓你随軍,我這一生,做的最錯的事就是與你做姐妹,害人又害己。”“别假惺惺了,留着我不就為了襯托你自己麼?心地善良,博學多才……哈哈哈”夏嫣然狂笑,眼裡卻漸漸盈滿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