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書房的燈還亮着,紙窗上倒映着三個人影。
“哥哥,小舟哥,還有誰?”白木雪好奇的咬了咬手指。
“怎麼了?”見她又停了下來,北澤墨好奇道。
“我在想書房裡的第三個人是誰?”白木雪歪了歪腦袋,自言自語道“肯定不是雨霏就是了。”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北澤墨低頭詫異的看了看她。
“對哦。”白木雪點了點頭,跟北澤墨往書房走去。
“哥,我可以進來嗎?”雖然是自己家,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白木雪扣了扣門。
“小妹,你們進來吧。”書房裡,白木南無縫回答。“易安世?”推開門看到易安世也坐在書房裡的時候白木雪不禁吓了一跳。他不是自來行蹤神秘,除了哥哥向雨霏提親那次,鮮少與人來往。這是這幾天幫着釣魚釣出感情
來了?
“老闆,很驚喜嗎?”見她一臉驚異,易安世打趣道。
“切。我還以為誰,沒想到是你。”白木雪擺擺手掩飾。
“他就是霜林峰幫忙那位?”北澤墨忽然想起之前小白說過那個神秘朋友,不過好像也是上次跟小白在河邊那位。
“嗯。”白木雪點了點頭。
“上回多謝兄台出手相助。在下北澤墨,是小白的未婚夫。”北澤墨揖了一禮。
“過來坐吧。”大男人的,最讨厭謝來謝去的。賀蓮舟挪了個位置,招呼道。
“發生什麼事了嗎?”落了座,見他們三人皆是沉着臉,白木雪關切道。
“大魚上鈎了。”賀蓮舟動了動唇,卻是一點背後主謀現身了的激情都沒有。
“那不是好事嗎?這案子就結了呀。天下太平,大家各自歸位。”白木雪不解道。
“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白木南歎了口氣。
“魚很大?”北澤墨語意雙關。
“西陵王。”半天不出聲的易安世接過話茬。
“噗,咳咳咳……”白木雪正拾起茶碗往喉中送茶,不想易安世突然吐出來個西陵王,生生讓她驚到嗆了水。
“你小心一點,不就是老叔公麼?至于麼?”北澤墨忙身伸出未受傷的左手拍了拍她的背,末了又道“好點了沒?”
“沒事了沒事了。”白木雪深呼吸了幾個回合,擺了擺手“陛下怎麼說?”
“先暫停。”賀蓮舟扯了扯嘴角,分明有些不甘心。
“那大家連日來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白木雪扁了扁嘴“還有此前因此遭罪的百姓,也沒法讨一個公道了?”
“陛下罷免了西府府尹,算是一個警告。”白木南自來淡泊,隻因從前不曾深入。而此番奉命調查,方知權臣結黨營私,圈地斂财,苦了多少百姓。
“所以陛下的意思是靜而後動?”白木雪撓了撓耳朵。“當年三皇兄發動宮變之時,是老叔公一夫當關斬殺叛黨,保二皇兄登上大寶。後續,應是沒了。”北澤墨低了低頭,其實他倒是有些不懂了,老叔公雖算不上清廉,但也不絕不是會欺壓百姓之人。今次怎麼會涉入圈地案,且還是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