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自然能過得很好。”北澤墨一聲喃喃,将信封又塞回她手上“收回去吧,隻當給我個體面。”
“我不想欠你。”冷冷一語,将信封推還。門外忽然一陣騷動,白木雪,北澤墨稍稍警覺,卻聞門外有人阻攔道“賀大人……”“賀大人,您不能進去。”
“我倒要看看,誰攔得住我!”賀蓮舟自來好脾氣,但今日看見一衆甲衛,不由上火,一招手,便喚來一隊影衛從天而降。
莫逸軒見狀,亦不敢再攔。
行至門前,本想直接踹了進去,又覺着如此着實太失風度。終是壓下怒火沉聲叩門“開門。”
白木雪看了一眼北澤墨,卻見他似乎并無讓道的打算。始終還是不想事情鬧得不可收拾,終是軟了語氣“開門吧,别鬧得太難看。”
怔怔回望了她許久,北澤墨終是讓了開去。
門開了又合上,賀蓮舟大步邁進,劈頭蓋臉怒道“帶甲衛闖進明武堂,你不覺得自己太離譜了嗎?你若用這點心思去保護雪妹,又何以會覺得自己無力護她。”
“三哥。”北澤墨低了頭沒有出聲。
“算了,小舟哥。”白木雪勸解道。
“不說話這事就完了嗎?陛下托付的事不用做了?大魚不用抓了?”見他悶聲不說話,賀蓮舟越發來氣“我是管不了你了,跟我進宮,你自己跟陛下說去。”
說罷便拉上北澤墨往外走去,北澤墨也反抗,便任他拖着走出門外。
“小舟哥……”白木雪一聲輕喚,賀蓮舟頓了足,回她道“我有數的。”
這廂出了門去,白木雪方看清,院中不僅有甲衛,還多了一隊人與之對峙,大抵應該賀蓮舟所領的影衛。
而那群小崽子們似乎早已被安置在了别處。
課時補差的時間裡,白木雪頻頻走神,最後連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講下去,便提前放了堂。也不知道賀蓮舟入宮面聖如何了。
忐忐忑忑回到河西,卻見雨霏正拿着針線坐在房裡,擰着眉發呆。
“怎麼了?”白木雪調整了下心态笑着進了門去。
“阿雪啊,我想給大人繡個荷包,但是你看,我這個……”易雨霏尴尬的笑了笑“鴛鴦變水鴨。”
“沒有啊,你第一次已經很好了,哥哥一定會開心的。”禮重在心,雨霏親手繡的,哥哥哪能不歡喜,白木雪掩而笑。
“阿雪,你教教我。”易雨霏放下手中的針線,握住白木雪的雙手。
“雨霏,你認真的嗎?”白木雪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從前她可是從來不碰女工,果然愛情對女人來說是毒藥沒錯了。
“嗯嗯。”易雨霏點了點頭,一臉認真。
“好,不過女工跟學武也是一樣一樣的,需要時間,沒法一躇而就,你也不要着急哦。”怕她對自己要求太苛刻,白木雪先打了下預防針。“我知道的,凡事總是需要一個過程。”易雨霏松了手,白木雪順勢坐下,拿起手繃在她未繡完的繡樣上落了幾針。好在此前在21世紀,複原工藝需要,曾跟着老師傅認真學習了許久,這普通的繡樣自是難不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