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蹙着眉,睫毛微微顫了顫,也沒睜開眼,隻死死抓着她的手,頓了頓,又喊道“别走……”“好好好,我不走,你松開,我再去給你換個帕子好不好?”無奈的搖搖頭,蹲在榻前,小聲安撫,眼前的男人醉酒之後就像個患得患失的小孩。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就
初到這邊那陣子,見他是正經模樣。
“熱……”男人終是松開了手,卻将衣襟扯的更開了些。白木雪忙是轉過身去,粉頰又飛上一片嫣紅。講道理的話,她覺得自己始終還是一個保守的人。隻是他這是酒氣上來了,不散開去,始終難受。一番糾結,終還是紅着臉
,幫他将外衣脫下。又換了一方帕子,給他擦了一遍上身,男人總算是安分了。
白木雪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扯過薄被,替他蓋了上。方要離開,卻見他又一腳将薄被踢了開去。
搖搖頭,重新将薄被蓋好,男人卻蹙了蹙眉,又伸手扯了開去。“聽話,不然要着涼的。”不厭其煩的再度将薄被給蓋上,這一次總算是沒再給踢開或扯掉。
舒了一口氣,回去吧,今夜秦立跟逸軒哥都不在,不回去吧,總歸男女有别,不太妥帖。
正猶豫間,卻見他又将被子踢了開去。扁了扁嘴,俯身撈過被子,堪堪理了理,卻覺腰間受力,連同手中的薄被被一雙大手帶着滾進了床榻内側。
尚未明白是怎麼回事,卻見男人睜開了眼,似笑非笑“夜深了。”
“你,裝的?”微微帶着一絲愠色,虧自己還左右為難,原來這個湊牛虻,早便醒了酒。
“不是,醒得快。”北澤墨單手支起了腦袋,與她面對面側卧着。
“那感情好,我便好回去了。”說着便要起了身來,卻被男人按了回去。
“陪我說說話。”動作雖是強硬,語氣卻是無比溫柔。
“夜深了,始終是不方便的。”白木雪垂眸閃躲着他眼底的溫柔。
“我心悅你。”端看她這幅嬌羞模樣,更是惹人愛憐,低頭輕吻上她的額頭。六年,上千個日日夜夜,一直不敢說出口,今夜,終是借着醉意,讓她知曉自己的心意。
“我知道的。”白木雪将頭埋的更低了一些。
“那你呢。”見她并沒有拒絕的樣子,北澤墨又靠近了一些。
“你,喜歡過去的我還是現在的我?”澄澈的雙眸迎上男人溫柔的期盼。他喜歡她,縱他不說,她也是知道的。
“你便是你,有什麼差别嗎?”北澤墨溫柔撫上她的粉頰。
“不一樣的,你回答我。”白木雪搖搖頭正色追問。她便是她,又如何分過去與現在,若真要區分的話,過去的她并不喜歡自己,當真要選,那自然是現在的她。但少一部分也都不是完整的她。想到此處,北澤墨不再與她執着,主動掠過了這個話題“我不會介意你與四皇兄的過去。隻要你願意,待回業城,我便去求二皇兄為我們賜婚,屆時你若不想留在業城,我們可以回略城去,略城與望東比鄰,你便可常與千城小聚,若是想念你哥哥了,我們便回業城住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