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我的面跟那位神仙一樣的人跟我的面比起來,還是我的面對你更有吸引力一點。”易安世驕傲的點點頭。
“大概可能也許吧。”千月聆嘟着嘴,橫放了一根筷子在鼻子底下玩。“吃飯的時候就好好吃飯,什麼時候又學的跟個孩子一樣?”她的模樣看起來極為逗趣,也無傷大雅,但是看了眼她碗裡的面,易安世又擰起雙眉,她碗中本沒多少面,現
在再看幾乎便一根沒少。
千月聆頓了頓,拿下筷子,怔怔看了易安世好一會兒“你越來越像一個我認識的人……”
“嗯?”易安世張大眼,眼神開始閃躲,認識的人?上回她也曾有過懷疑,他扯了個瞎話也就圓過去了怎麼的今天她又提起?“我以前的師兄……印象裡極喜歡管我吃飯,但是我那時候年紀小,喜歡零嘴,每到正餐就是跟着他玩似得吃一點。小時候他總是捧着飯碗追着我喂飯。可惜後來……”千月
聆扁了扁嘴,沒有再說下去。記憶隻有朦朦胧胧這麼一點,青梅竹馬終成陌路,紅顔成殇将軍枯骨。他最終成了她不願意提及的人。
“你,都釋懷了嗎?”易安世閃躲的眼,稍稍凝了神,帶着他從未有過的怯怯及期許看向千月聆。
千月聆搖頭,單手撐着下巴,看向燈火搖曳處“我不知道,其實我也記不清了。大抵時間久了,傷口長的差不多了,也就沒什麼了,人不都是這樣嗎?”
“嗯。”易安世點頭。她的話說的委婉又頗有一些自嘲的意味,想來大抵還是連自己也覺得不能就此淡忘,私心又想揭過了。
鬧了一整夜,吃完面,當然話題突然拐彎,千月聆的面到最後也沒多動。第二天,千月聆沒有起來,一直睡到黃昏,陰雨天,迷迷糊糊吃過晚飯,便又繼續睡下了。
連着從天黑睡到天黑,過了兩日,天也終于放了晴。小院裡儲藏的米面倒是還有不少,隻是蔬菜瓜果已将近空竭。千月聆還是賴在塌上醒不來。
易安世想着這處地本也足夠隐蔽,便交待了一聲,獨自出去添置。
千月聆本睡得迷糊,易安世說了啥,也聽得雲裡霧裡。待他出門,便又睡了熟。
山間小路上,顔夫人憑借模糊的記憶,帶着千月城跟淩兩人尋找着小院。隻是來來回回在山裡轉了大半天,又回了原地來。“娘親,咱們歇一歇再找。”眼見顔夫人急出一頭汗,千月城不動聲色安慰。扶着顔夫人在大樹底坐下,又轉向淩“三弟啊,你跟你那個朋友就沒有我們軍部那種焰火聯系的
那種方式嗎?特殊記号也成啊……”“其實吧,嚴格來說,當年我是皇影出生,不大輕易現于人前。易安世呢,他又來無影去無蹤的。基本隻跟姐姐有聯系。我算算,可能我跟他說過的話跟你跟他說說過的話總量上大概差不多……”淩托着下巴扯了扯嘴角。之前跟易安世僅有的交流也是因為姐姐那個雙線蠱的問題。那日将姐姐帶走是千月城與他合計的,他跟柏寒川隻管配合。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