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動哦!”深怕千月聆自己亂來,慌慌又交待了一聲。千月聆無力的擺擺手,滿臉無奈應和“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快去……”“不動,那是不可能滴……”哄的慌慌出了門,千月聆便嘀咕了聲,小心挪到案邊,拿了剪刀,又将水盆搬到塌邊。小女孩怕皿也是正常的,慌慌不敢下剪刀她亦能理解。不
過麼這種傷她此前已是見的多了,急救本來就是她自己的強項。
與其為難小女孩不如她自己動手來的簡單粗暴。江小白給她的藥也還都是他們此前常備的傷藥,用起來也得心應手。一切準備就緒,敷在外傷口上的膏藥也已經化開。千月聆長籲了一口氣,操起剪刀沿着附着在傷口上的衣物的邊緣剪了開。又嫌礙事,便将中褲的整個下半截褲管剪了掉
。重中之中便是要将附着的衣服與傷口分離,千月聆吹了吹額前的留海,當年學這個的時候,還真沒想過,有朝一日居然會自己給自己清理傷口。不過咬一咬牙也就過去了
。
“嘶……”止痛藥的藥效短,這會子大概已經快過了,才掀開邊緣,便痛的千月聆倒吸一口氣……
不剝離又不行,隻見她又深吸了一口氣,正要伸手,忽聽得門口一聲懊惱“住手……”
“你……你怎麼來了?”擡頭循聲,千月聆隻覺說話都不利索了,夜帝就黑着臉站在門口,看樣子應該看了好一會兒了。而眼下的她,整個就衣裳不整,甚是狼狽的模樣……
“來看看你能把自己折騰成啥樣。”夜帝沒好氣的走到塌前蹲下“母後讓你讀一遍女德,你讀就是了,不認識字還是啞巴了,非的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才開心,才滿意?”
“噓……你小聲點,别讓滿宮都聽了見,”千月聆忙作噤聲狀,又朝門口看了看“可有人看到你來這裡了?”
“不知道。”夜帝氣呼呼瞪了她一眼“朕堂堂鳳流之主,難道來看自己的女人還要偷偷摸摸?舉國都知道九月九是我們大婚的日子,我跟你還有什麼見不得光?”“不是不是,你輕點,再嚷,我就白遭這份罪了……”千月聆急急用小手掩上他的嘴,不讓他出聲,繼續分析道“我尋思着,就這兩日,該有成效了,明日起,你施個恩典給
我,準我朋友們進宮來看我,啊……”千月聆自顧推進自己的計劃,不想膝蓋處蓦的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疼的她仿佛在一瞬間被抽幹了力氣,直叫她掉眼淚。隻是等她再低頭看去,附着在傷口上衣服已整
片被剝離開。她才反應過來,夜帝不斷與她說話,刺激她,大概是在吸引她的注意力,瞅着空隙下手。
“總是記不住,疼死也活該……”夜帝沉着臉,手裡還拿着那片被染紅的布料……“别說風涼話了,我若真死了,你便當真能開心?”千月聆痛的小臉煞白,又不好意思讓他幫忙拿止痛藥,眼淚也是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