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卡要刷卡,她說:“别急,我不狠狠刷你一筆,又怎麼對得起我自己。”
我說:“好,我看你能刷我多少。”
她說:“我也隻敢照價單上要你付賬啊,你手下那麼多人,我敢坑你麼。我開這麼大生意,也不敢坑消費者啊。”
我說:“真是能說會道。”
她說:“是麼。”
我說:“很是。”
她用打量的眼光看着我,我問道:“是想狠狠的宰我嗎?”
她問:“你能喝多少。”
我說:“酒量應該比你差,哪有你這麼厲害,面不改色喝下去一碗高度白酒,我肚子感覺都要穿了。”
她說:“既然能混到這個位置,也不是一般的人。不過,我真的看不出你哪裡行的。”
她俯身過來,盛氣淩人,卻又極度誘惑,說道:“告訴我,你哪裡可以的。”
她挑釁的,小看我的,看着我。
我說道:“鬼知道,可能他們也瞎了眼,所以選了我。”
她坐回去,說道:“都說人不可貌相,可我真的無法想象把你和黑衣幫的老大聯系起來。”
我點了一支煙,說道:“酒上來了。”
酒上來了,我們面前一人十杯酒。
她說道:“你想一次喝十杯,還是怎麼喝。”
我說:“既然是好的雞尾酒,那要慢慢品嘗,聽你慢慢解說吧。”
她說:“好。這個,皿腥瑪麗。”
我雖然喝過了,也對這個酒有過一知半解,但我還是想她自己說出給我聽。
我點點頭。
她說:“看起來全是通紅通紅的皿紅色,有點令人不安,喝起來卻是用了足夠番茄汁的有益健康的雞尾酒。鹽、黑胡椒粉、辣醬油、辣椒汁等調味料都加進去,正如享受色拉。取一個長飲杯,加入适量冰塊,并将除番茄汁以外的配料盡數倒入,适當攪拌,接着倒入番茄汁至杯滿,再次攪拌,最後用芹菜梗或一個整蝦點綴。兩個字,詭異。”
她和我碰杯,幹杯,我喝下去。
味道還不錯。
第二杯。
她舉起來:“曼哈頓雞尾酒,著名英國首相丘吉爾之母發明,口感強烈而直接,因此也被稱為男人的雞尾酒。用的是威士忌,龍膽苦橙等配料制成的一種苦味利口酒,自雞尾酒誕生起,人們就一直喝着這款雞尾酒,念念不忘它的味道,無論在哪一個酒吧,這款雞尾酒總是客人的至愛,因而被稱為雞尾酒王後。”
她和我碰杯,我又是一幹而淨,有些烈啊。
第三杯,她繼續介紹着。
我看着她,她有些得意,眉飛色舞,這些酒,都是她們酒吧的傑出作品。
喝了第六杯,我感覺一肚子的水,難以咽下去,而且,有些微醺了。
在她拿第七杯的時候我說道:“能不能暫停一會兒。”
她問:“怎麼,喝不下去了?”
我說:“是啊,肚子撐了,而且感覺自己醉了。”
她說:“你有一點倒是和别人不同。”
我問:“哪一點。”
她說:“不死撐。承認自己不行。”
我說:“我幹嘛死要面子活受罪呢,本來就難受啊。這還不能承認的啊。”
她笑了笑,沒說什麼。
我說我去個洗手間。
去洗手間,洗手間裡面的那種檀香味,都很特殊,反正感覺聞了很舒服,會上瘾那種感覺。
回來後,她還在坐在那裡,她也不去洗手間,也不暈,還能這麼喝。
她怎麼那麼能喝啊。
我說道:“你是不是想灌醉我。”
她說道:“我能嗎。”
我說:“你應該很自信你的酒量。”
她自信笑笑。
我說道:“如果你想灌醉我,那就不必了,我承認自己不能喝。”
她說:“我是想灌醉你。”
我說:“是吧,那你到底是有什麼不良企圖,還是有什麼好想法。”
她說:“我沒有什麼好想法,是有些不好的企圖。”
我說:“一定要我醉了才能做嗎?”
她說:“你覺得是什麼。”
我說:“我怎麼知道你。”
她說:“我想問你幾句實話。”
我說:“你說。”
她問我道:“為什麼要把股份降少了,那你們不是虧了?”
我說:“我如果說我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你相信嗎。”
她說:“這是實話嗎,繼續喝酒。”
說完,她繼續介紹下一杯酒,然後和我又幹了。
我喝完了後,說道:“我是說實話。”
她做了個手勢,示意我繼續說。
我說:“他們用這種無恥的手段,搶你們酒店,我覺得很無恥。”
她說:“然後呢?就這麼做了。”
我說:“那你信嗎。”
她說:“混黑道的,有不無恥的嗎。降了那麼多,你算過每個月少多少錢的收入嗎。我和你非親非故,你為什麼要來憐憫我?”
我說:“呵呵,說了,我覺得他們太無恥,無論你信不信,我都是心裡是這麼想的,既然不信,我也沒辦法。”
她搖了搖頭,表示不相信。
然後,又是一杯。
這一杯下去,我感覺我都頭暈眼花了。
她說:“竟然沒找人來鬧事,還一個人來這裡送死。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我說:“我說過了,我是真心的善良,不忍心看到你們被欺負,我這算來送死嗎,我就是來享受的。”
她說:“說吧,你那群埋伏的人在哪。是不是混進來了很多。”
我說道:“唉,你怎麼不相信我呢。”
她說:“我怎麼能去相信你?”
我說:“那好吧,那你就不要問了,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的。”
她認真着:“你到底想要怎麼對付我們。”
我說:“好吧,這杯,我敬你,喝完我買單回去了,我真沒想過要對付你們。”
我舉起杯子。
她卻不和我喝。
她說道:“這沒道理。”
我說:“我說了原因了。”
她問我:“你是好人?為什麼會是黑社會的人。”
我說:“其實我不算黑社會的人。”
她搖了搖頭,說道:“混到這位置的,肯定是彩姐手下數一數二的骨幹,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有一個善良的心?”
我說:“對,心狠手辣才能做大了那位置,是嗎。”
她看着我。
她眼神中,更多的是好奇,對我的好奇。
我問道:“西萊姐?西萊,對嗎。用你自己的名字命名的酒店。”
她問我:“有什麼問題嗎。”
我說:“沒問題。”
她問:“還沒請教你高姓大名。”
我說:“張帆。”
她說:“張帆。”
她定定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
正對視着,看到人群中,有四個穿着西裝西褲的年輕人,在人群中,定定站着,看着四周。
然後,四個人突然的抽出藏在衣服中的短棍,對身邊的人就亂打起來。
頓時,酒吧裡面尖叫聲一片,大家一下子的全都東逃西竄。
我和西萊也驚呆了。
然後,她望向我,怒道:“你幹的!”
我說:“我沒有,不是我!”
剛說完,那四個人中,有一個持着棍棒追趕着人跑到我們這邊,然後沒追到前面的人,站在我們面前,拿着棍棒就朝我身上砸下來,我急忙蹲下。
棍子打在了桌台上,然後,他轉移目标,直接對着我旁邊的西萊棍子砸過去,我急忙一拉驚呆了的西萊,她一個噗通摔倒在沙發上,那人的棍子打空了。
我從桌子下穿過去,狠狠一拳砸在那厮的下身。
他厲聲尖叫摔倒在地,捂着動彈不得。
我急忙拉了西萊,跑出去。
保安群們沖上來,手持棍棒,上去就和那幾個人纏打在一起。
西萊狠狠甩開我的手,我不解看着她。
她罵道:“夠了别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演的把戲。”
我說道:“什麼我們演的?你說什麼,我和他們不是一起的。”
她說道:“你繼續裝!如果你想鬧事,就算我們玩不赢,我也奉陪到底。”
我說:“那真不是我們搞的。”
看上去,那邊幾個人鬧事的,又多了幾個人,看來他們不是四個人來的而已。
而且,開始的時候,西萊的保安看到人家拿着棍子,還敢上去和人家打,憑着人數多,還能有優勢,但後面來的幾個人,拿着大砍刀,幾十個人的保安們一下子全都逃竄了。
然後,偌大的酒吧大廳裡,隻剩下他們鬧事的。
他們也不追着打,但是掄起什麼東西都開始砸。
亂打亂砸一通。
我們隻能看着。
西萊抓着我的衣服:“叫他們住手!”
我說:“我真的不認識他們,他們不是我叫來的!”
她氣得眼睛裡泛着眼淚,指着我:“你真是為了達到你的目的,不擇手段,還會演戲。我真是小看了你。等他們砸了,然後你再假裝找人幫忙看場擺平,對吧,這就是你們經常玩的策略!然後我們不得不給你們錢。”
我說:“我真的不是,不是我幹的,那些人我都不認識。我也沒想過用什麼策略來對付你!”
西萊看着這幫人為所欲為砸自己的場,心疼着想要過去制止:“住手!”
一下子,那邊的打砸的他們好多人都看着這邊的她了。
媽的危險了,他們沖過來,我們會被打得半死不活。
這幫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