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時候了,彩姐居然還來給霸王龍求情,求個什麼情啊,難道她不知道霸王龍是什麼人。
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彩姐腦子裡有時候,到底在想什麼啊?
她有時候,還是太仁慈了一些,沒有殺伐決斷的那股勁,分辨不了是非。
霸王龍曾經對她的好,不過是因為想要上位而做出的手段,就好像李珊娜為了讨好我,假裝對我好,一樣的手段。
不過說真的,假如讓我現在弄死李珊娜,有這個機會的話我可能也會下不了手,因為想到她曾經對自己的好。
我們還是太仁慈了。
彩姐現在的生活過得挺惬意,對手四聯幫現在疲于應付薛明媚。
對付四聯幫,薛明媚最努力,她一心要搞垮四聯幫,而彩姐和四聯幫可沒有那麼大的仇恨,龍王他自己也沒有多大的進取心,西城當時淪陷,他也恨不起來四聯幫,他就是這麼心寬,寬到沒有上進心,寬到真的是如同老莊般無為不争。
這樣子是不行的,因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還是薛明媚最實在。
我問道:“這段時間你可過的開心啊。”
彩姐說道:“有錢賺就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事。”
我笑笑,說道:“的确,賺到錢就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每天數錢數到手抽筋,多好。”
彩姐說道:“這多虧我跟對了人。”
我說道:“實際上如果沒有四聯幫這個敵人,不管是你,還是薛明媚,你們單飛都是可以的,自己發展,也能發展起來。”
彩姐說道:“世上沒有如果,跟了黑明珠,我就沒想過再去單飛。”
我說道:“有這麼一棵大樹給自己擋風遮雨,的确是很好。”
彩姐說道:“一個人自己闖,很累,一群人相互抱成團闖,雖然分到手的錢也許會少一些,但會走得更遠,飛得更高,不會那麼累。”
我說道:“這倒是。”
彩姐問我道:“你記得多提醒薛明媚,注意安全。她現在是四聯幫的頭号公敵,還有你。”
我說道:“我經常和她說。”
彩姐說道:“我們這些人中,誰倒下都不行,這會給集團帶來很大的損失。黑明珠什麼時候回來。”
我說道:“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彩姐說道:“她不回來,我們很難前進。”
我說道:“隻能保持這麼發展下去。前進?等她回來再說吧。”
彩姐突然問:“有女朋友了嗎。”
我說道:“算有吧。你呢,和你之前說的那個什麼教授,還是什麼的談了嗎。”
彩姐說道:“我有很多男人追求,可是到了這個年紀,卻越發的迷茫起來。”
我說道:“迷茫?迷茫是我們年輕人的專屬。你這個年紀,迷茫什麼,早就看透了世間一切吧。”
她說道:“以前呢,沉浸于金錢中,後來發現一個人還是太孤單,人終究是情感動物,到頭來,還是希望有一個人的陪伴。”
我說道:“我有時候也會這麼想,但是一旦忙起來,就沒有想那麼多了。”
她說道:“忙你也要回家,回到空蕩蕩的家裡,空蕩蕩的房間,你也希望有個人陪着你。”
我說道:“有時候吧,但是大多時候都不是這麼想的。”
她笑笑,問我道:“要不你陪我過算了。”
我說道:“這是玩笑還是真話。”
她說道:“算是真話吧。”
我說道:“我可不會照顧你。”
她說道:“我也不怎麼會照顧人,太忙了。”
我說道:“那為什麼是我。反正你身邊那麼多人。”
她說道:“因為對你知根知底,你是對我好,不會害人。”
這讓我想到了薛明媚接受的那個健身教練,盡管認識時間短,但是那個健身教練心地善良,對薛明媚真的是好,這種不需要防備不需要擔心對方坑自己的信任感,很舒服。
我說道:“你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也許陪着玩玩可以,不是說我嫌棄你彩姐比我大,而是我們之間缺少的那種深愛的感覺。你也并不是很愛我。”
彩姐說道:“你有愛的人嗎。”
我說:“有好幾個,現在也有。”
彩姐說道:“那真的好,我自己都沒有找到那個人。”
我說道:“有什麼好的,我愛她她不愛我,這才痛苦。”
甘嘉瑜找了我,說要請我吃飯,跟我談談工作的事。
我奇怪了,這家夥不按常理出牌啊,按照道理來說,她本身已經和我撕破臉了,但是她還請我吃飯,這是哪門子的飯。
她選擇的地點又是監獄飯店,而不是外面,說鴻門宴也不算。
上次她來我宿舍,給我下了藥這麼整我,雖然沒有成功,但是就差一點成功了。
這一次要請我吃飯,又是安的什麼心呢?
我搞不懂她,實在搞不懂。
我本來不想去,後來想了想,反正是在監獄裡,這一次去了我不吃東西,就說我吃過了,我看她要和我說什麼,而且我帶人去,在門口守着,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我被她下了藥什麼的,讓我的人馬上抓了她,指控她給我下毒,看到時候我整死她。
于是,我去了。
安排了蘭芬蘭芳等人做我的外面的保镖,開着手機聯絡着,我在飯店裡面和甘嘉瑜吃飯,她們在外面聽着。
答應了和甘嘉瑜吃飯。
甘嘉瑜特地選一個不算很大的包廂,點了很多精緻的菜,而她,穿的是一件裙子,裙子的兇算是比較低的,反正能看見球的白色輪廓。
她故意的。
兩人坐下後,她說一些很高興我能來的話,然後敬酒我,和我喝酒,仿佛之前我們的不愉快從未發生過一樣。
我說道:“你這給我送東西,三番兩頭的請我吃飯,我卻都沒有請你吃過飯,挺不好意思的啊。”
甘嘉瑜說道:“你在工作上照顧我就行了,再說我請到你吃飯,還是我的榮幸呢。”
這小姑娘,真會說話。
不過,口蜜腹劍,她請我吃飯,估計不是安什麼好心了。
我說道:“甘科長,我其實也沒有照顧到你什麼。真的。你呢,老是請我吃飯,我還挺不好意思的,而且有時候還送禮,我想問你的是,你有什麼話想和我說的,有什麼問題想問我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你說。”
甘嘉瑜笑了笑,說道:“也沒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就是找你吃個飯,聊聊而已。”
酒我也沒喝,菜也沒吃,飲料也都不喝一口,飯更沒吃。
我隻是抽煙,和她聊天。
甘嘉瑜自己吃着:“怎麼,怕我下了毒藥嗎。”
我笑笑,說道:“不是,剛才我吃過了,現在也沒有什麼胃口”
甘嘉瑜擡起頭,直言不諱:“是怕我下毒嗎。”
我抽了一口煙,冷冷道:“呵呵,甘科長,上次有沒有下了毒,你心知肚明。”
甘嘉瑜假裝吃驚的問道:“這是什麼話呢監獄長,上次是哪次,我下了什麼毒。”
我提醒道:“到我宿舍送禮喝紅酒的那一次,你自己說說看有沒有。”
甘嘉瑜說道:“真沒有,監獄長,我下了什麼毒啊?是你自己喝多了這麼對我的啊。人家,人家好委屈。”
說着,她還假裝很委屈的樣子。
是,給我下了毒,讓我吃下去,半死不活的斷片了,然後也不知道幹了什麼龌龊的事,就甘嘉瑜這種貨色,還真的吸引不到我。
隻是喝多了,喝了下了毒的酒,哪還有什麼鬼意識,估計那時候腦子裡隻想着她是個女的就是了。
緻人迷幻,這樣的藥。
我說道:“是吧,你委屈,你委屈不委屈,你心知肚明。”
甘嘉瑜說道:“監獄長,你這是一定懷疑我給你下了藥了,你自己的酒量行不行你不知道。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發誓,我沒有給你下了毒。”
你的誓言,能相信嗎。
天打雷劈?
如果發毒誓真會報應,那世上遭雷劈的要有多少人。
我說道:“算了吧,都過去了。”
甘嘉瑜說道:“監獄長,那你這麼說,我以後都不敢請你吃飯了。”
我說道:“請吃飯可以,居心叵測就不好了。”
甘嘉瑜很委屈了,說道:“監獄長,你這麼說嘉瑜,嘉瑜心裡不好受。”
她偏偏還裝出這麼個委屈的樣子來。
我說道:“我也不好受啊姐姐。這種飯吃得糟心。”
甘嘉瑜說道:“吃虧也是我虧吧,怎麼糟心了。”
我說道:“是嗎?那如果你不拿着這視頻亂來一通,我會糟心?”
甘嘉瑜笑笑,說道:“那我不懂事嘛?人家還是小孩子嘛。”
我說道:“是嗎,小孩子,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做。”
甘嘉瑜說道:“當時我求你幫我,你又不幫我,那後來出了這個事,你當晚喝多了對人家做了那個事,我就哭着去跟我朋友說了。我朋友說也不能告你,因為你是監獄長,我得罪不起你。而且我去你房間,又沒有準确的證據說你對我怎樣,我朋友跟我說,如果你不幫我的話,那就去威脅你,我又年幼無知,我就信了她的話,去威脅你,監獄長,我真的是不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沒有給你下什麼毒。”
她不承認她下了毒。
說着,她還過來搖着我的手撒嬌,嘟着嘴賣萌。
我推開了她,說道:“男女授受不親。”
她嘟着嘴,不貼近了,說道:“好吧。”
我說道:“你年幼無知,是,是,真的好年幼無知啊甘科長,你才十九歲,但我看你的心計,就是九十歲的都沒有你那麼心計啊。”
甘嘉瑜說道:“污蔑我了監獄長,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我也是被騙的。如果我知道這樣子,我才不會去威脅你,我也是被騙的,當時生氣了才這樣子做的嘛。”
我說道:“如果知道能搞垮我,你才不會這麼對我,是吧。”
甘嘉瑜說道:“好吧,我說什麼你都這麼想了,我什麼也不想說了。”
說着,她自己吃東西喝着酒,看起來真的是個人畜無害天真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