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區裡打架的事件,沒想到彭燕報上去了。
上面直接讓人下來查。
來查的是獄政科和偵查科的人。
我一拍大腿,我靠,本身彭燕她自己就是獄政科的老大,而偵查科的科長又和她是一起的,她不過去監獄長那裡說一下,然後監獄長同意,她就上綱上線的讓她們部門下來查這件事了。
她們查的很快,馬上的把整件事的罪責都推到那幾個被體罰的女獄警身上,說如果她們不是好好工作,好好守門的話,哪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如果她們不是好好的做俯卧撐,哪有監區裡的這場群毆。
所以,她們調查完後,給了那幾個體罰的女獄警開除的處分,而且是當天調查當天出處分的決定。
我一聽,立馬不樂意了,我馬上跑去和她們鬧,理論。
可是這個是不行,沒用的。
我去找了監獄長。
見到了監獄長後,我馬上說了這件事。
監獄長半閉着眼睛,在聽我義憤填膺的抱怨完了之後,她說道:“不要以為我什麼事都不知道,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是獄政科和偵查科調查的這樣子?”
我說道:“如果她不用腳踩着幾個女獄警,會這樣子嗎。”
監獄長說道:“腳踩的确是侮辱人,可是也不能打人啊!先動手的是那幾個女獄警吧。”
我說道:“如果她不用腳踩人,哪會有動手的這個事?”
監獄長說道:“就算是警察下來查,侮辱人是不對,但動手打人,是犯法的。”
好吧,她們的确站在了法律保護的那一方了。
我說道:“可是這麼處分也太重了吧。”
監獄長說道:“小張啊,沒有報警讓警察來處理,獄政科科長已經很寬容了。”
看來獄政科科長她們已經把監獄長搞定了,我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我沒有辦法,隻能撤了。
接受了這個處罰的結果。
我請了她們吃飯。
大家夥吃飯都提不起勁來,因為送别,因為無奈。
不過,我們還有更加煩心的事,因為獄政科科長下一步,就是針對我身旁的左膀右臂下手了,比如小淩,比如文姐,還有最關鍵的是我,我們都全部是她針對清洗的對象。
有個被開除的女獄警,嗚嗚的掩面失聲,哭了起來:“我怎麼跟家人交代啊。”
不知道多少人想進來這監獄,因為優厚的福利待遇,因為這鐵飯碗,這失業了,她們将來變得迷茫了起來,甚至可以說,有的人可能真的會毀了這輩子。
有人在哭,氣氛更加的沉悶。
我說道:“别哭了,我看看再想想辦法。”
我直接去了賀蘭婷的家裡。
她卻不在家,我給她打電話,她手機關機的。
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電梯門剛好開了,出來的人,竟然是賀蘭婷。
她一出電梯門,腳一軟,差點摔倒,我急忙上去扶着了她,沒想到她一身的酒味。
我心想,這是怎麼了,出去應酬被灌酒的嗎?
當我扶着了她之後,她擡頭看了看我,我問道:“怎麼了你。”
她沒說話,往家門口走。
我扶着她到了家門口,賀蘭婷掏出鑰匙,打開了家門,進去了。
我扶着她坐在了沙發上,看着她,臉色紅潤,眼神漂移,看樣子喝了不少酒。
我問道:“怎麼喝那麼多。”
賀蘭婷說道:“别廢話。”
她一個一個字說的。
我問道:“要不要喝水。”
她說道:“喝。”
我去倒了一杯熱水過來給她,然後她拿着,喝了。
喝完了之後,我問:“還要不要。”
她說道:“不用。”
我坐在了她的身旁,說道:“怎麼喝了那麼多?應酬?還是心情不好?”
我心想,該不是因為和我鬧成這樣,才喝酒的吧。
記得她和文浩鬧分的時候,也是喝了個酩酊大醉,所以那晚我才和她那樣了,趁她喝醉了動了她。
賀蘭婷說道:“問那麼多做什麼。關你什麼事。”
她還是冷冰冰的。
我說道:“你難受我也心裡不舒服,我這是關心你啊。”
賀蘭婷說道:“不用。”
說完,她轉頭過來,盯着我的眼睛。
我也盯着她的眼睛。
這是什麼信号?
難道,我們還能有機會嗎?
王達說的,既然她吃醋,就肯定有喜歡,既然她喜歡,那還有戲。
王達的意思說讓我和她從朋友慢慢繼續做起,等她情緒平靜了之後,我再好好的回到以前的那個位置,接着把她的情緒繼續調動起來。
可是,現在這時候,我說什麼她基本都懶得回話。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想起上幾次和她獨處的經曆,她不會主動,基本是等着我主動,我伸手去碰她的手,摸她,抱着她親,她不會太抗拒。
這次,她也不會抗拒嗎?
經曆了小芒果這個事,她打了我,她心裡受傷了,她還會接受我嗎。
我決定試探一下。
我的心在打鼓,我坐過去了一點點。
接着,我伸手一點點的過去,然後,放在了她的光滑手背上。
她的手冰涼。
她盯着我,還是盯着我。
可是,和上次吃飯喝紅酒的時候不一樣,她盯着我的這麼目光,沒有上次那麼平靜,而是有些說不清楚的那種感覺。
她的眼圈有些紅,是剛才哭過?還是現在要哭?或者是喝酒喝多了,去吐了這樣子的?
既然她不拒絕,那我就繼續伸手往上面去,握住了她的手臂,然後坐了過去,緊緊挨着了她,接着,我輕輕抱着了她,她還是死死盯着我,目光有些可怕。
可我這時候,不想管那麼多了,我準備親過去。
她突然抓了茶幾上的水果刀,指着我的兇口:“坐遠點,别碰我!”
她聲音很冷,很大。
不是吓唬我,是真的。
我沒有聽她的,還要親上去,水果刀的刀尖,抵在了我的腹部:“聽到嗎!”
刀尖還往腹部裡面捅。
我隻好往後退,放開了她。
我說道:“不好意思,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她把水果刀放在了桌上,然後視線從我身上移開,看着了前方。
前方是電視機,電視機沒有開。
我說道:“我來找你是有點事要和你說的。彭燕把我們監區的好些人,好些獄警弄出去了,找茬開除了她們,我想來問問你,你能不能幫我,把她們留下?”
她說道:“幫不了。”
說完,她站了起來,走向了卧室,打開了卧室門之後,進去了。
砰的重重一聲,門關上了。
真的喝多了吧她?
舉止行為那麼反常的?
我在她家坐了一會兒,我也沒辦法了,隻能回去了。
回到宿舍後,躺着睡不着,我給王達打了個電話,告訴了王達剛才發生的事情。
王達說道:“你懷疑她是因為你所以喝醉的?”
我說道:“這倒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碰她,親她,她用刀抵在了我的身上,真的要捅死我的那種,不是玩假的,是來真的。”
王達說道:“不是吧。”
我說道:“我能感受到她對我的厭惡。”
王達說道:“你讓她傷透了心,那她是這樣子的了。你們的關系現在降到了負數,她完全把你當敵人一樣防範,和你說話她都不想說,見都不想見,因為你這家夥傷透她的心了。你不是說見過她前男友纏着她嗎?你看看她怎麼對前男友的就知道了。”
我說道:“對,她現在對我的态度就跟對前男友的态度一樣。”
那時候她和文浩分手,她恨透了文浩,不過她也不找文浩,隻是自己喝酒,也不找地方傾訴,自己舔砥傷口。隻是她對文浩的态度,完全的改變了,無論文浩怎麼懇求,怎麼表現,怎麼花言巧語,她就是一個冷冷的堅硬的冰山,再也無法融化,文浩再也走不進她的心。
我該不是也是這樣子的下場吧。
王達說道:“那你還真的敢做,你還伸手碰她摸她。”
我說道:“那我不是說了我在試探嘛。”
王達說道:“試探的結果很悲催,她在敵對你。”
我說道:“我心裡很郁悶。所以給你打電話。”
王達說道:“看來想要重新吸引她,隻能徹徹底底的開始重新追求。”
我說道:“那不是很辛苦?”
王達說道:“冰山一樣的女人,是很難融化的,就跟融化一座冰山一樣的難,隻能說,希望渺茫,順其自然吧。”
我說道:“那我不如好好和我的小芒果過。”
王達問道:“你說什麼?好好和我的小芒果過?你和那個女的在一起了。”
我頓覺自己失口而出了,我支支吾吾了一會兒,還是承認了我和小芒果有了關系的事實。
王達冷笑兩聲。
我問道:“幹嘛這樣子笑?”
王達說道:“你都和人家小芒果在一起了,你還想泡賀蘭婷?你說賀蘭婷為什麼對你的熱情一下子冷卻?那不是因為你和小芒果嗎?因為你到處濫情,給她這種糟糕的不好印象,所以她才這麼對你,你現在和人家在一起了,還想找賀蘭婷?你真是天真。她不會跟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