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袁老家夥欣慰大笑:“小陳啊,理解就好啊。都說你識大體,顧大局,懂事,可比我們家國睿強多了啊。”
陳老将軍心裡想罵人,這都火燒眉毛了,還說這些沒營養的廢話,這是浪費時間,現在時間對雲州的梁正武等人來說,那就是人命。
但是,老家夥沒有直奔主題,他又不好催,隻能幹着急。
“袁老,您過獎了,那個……,護送女神六号的路線問題,不知道您是否方便……。”老将軍忍着焦急不安的心,試探性地提醒了一句。
“哦,現在車隊都已經出發了,估計快到了吧,當然可以告訴你了。”
“謝謝袁老。”
……
雲州,梁正武遲遲沒有等到老将軍的消息,看着時間一分鐘一分鐘過去,急得腦頂都冒煙了。“梁廳長,咱們不能這麼幹等了。”魯正等不了了:“還得靠咱們自己,現在咱們了解的情況是,共有三支車隊,一條火車站方向,一條飛機場方向,還有一條正在城市裡穿行,目的地不明。咱們分析一下,
哪一支車隊最有可能是護送女神六号的車隊。”
梁正武歎氣道:“老魯啊,也隻能這樣了。飛機場那裡停有專機,用飛機運輸也是最快的,我估計八成是這支車隊了。”
“好,咱們就去機場。”魯正一拳捶在桌上的地圖上:“準備出發。”
“等等。”高安良叫住二人:“老高,老魯,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猜錯了呢?咱們再回頭來恐怕就沒時間了,穩妥起見,我建議分成三隊去支援,以防不測。”
“額……。”
魯正和梁正武額頭冒汗。
這麼做倒是穩妥了,但省廳的人和反恐指揮中心就這麼點人,剛才還分了一部分去支援富豪廣場那裡,再分成三隊的話,那力量就更單薄了。
如果是對付一般的匪徒倒也問題不大,可對付撒旦之手這樣的國際悍匪,這點人去别說幫忙了,真幹起來,恐怕自身難保。
恰在這時,梁正武身上的手機響了。
“來電話了。”梁正武猛地一震,飛快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是老将軍的電話。
“老首長,問出來沒有?”
客氣的問候聲老梁都給省了,直接劈頭就問。
“好好,我知道了,我馬上行動。……,明白……,老首長您放心,我用我的黨性擔保,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确保雲州百萬百姓的生命安全!”
梁正武仿佛又回到了年輕時候,那激情燃燒,熱皿沸騰的年代,話語裡帶着豪氣幹雲,帶着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
放下電話,梁正武一巴掌拍在桌上:“老魯,讓能出動的精英出發,跟我走!”
“好。”魯正铿锵有力地回了一聲,對高安良道:“高政委,你看家,我和梁廳長親自帶隊。”
事關重大,高安良也不多說:“你們小心些,家裡放心交給我吧。”
“出發!”
“出發!”
下一刻,反恐中心警笛聲大作,一輛接一輛警車從裡面沖出來,朝着某處風馳電掣般飛馳而去。
……
城西,城市和郊區的結合部,這裡是一片比較雜亂的邊緣地帶。
到處是破舊低矮的房子,到處都是年久失修的破損水泥路。
就在前不久,這裡還住着不少居民,随着市區擴展規劃,這裡被征用了,低矮的房子上用紅色油漆寫着一個大大的“拆”字。
自然,居民們都搬離了這裡,住進了市裡給他們安置的經濟适用房,即使有些還沒搬走的少量居民,也被有關人士秘密暫時勸離了,目的就是要給某支特殊部隊讓路。
這條路線便是袁國睿等人精心規劃的行車路線,鐘上校和袁雙雙帶着女神六号,從這裡出去後,便可加速驅車直奔郊外的基地,然後坐武裝直升機離開雲州。
鐘上校和袁雙雙一共二十人,分乘四兩軍車正朝這片區域駛來,領頭的是一輛國産軍車――東風猛士。
這種軍用的東方猛士,其外形式樣與國際上赫赫有名的悍馬汽車相似但在性能方面比悍馬更勝一籌。
這一輛是單排硬頂車型,車内中央有安放台和踏闆,頂部加裝了一挺霸氣的機槍,一名大兵站在重機槍後面,握着機槍的把手,鋒銳的目光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任何風吹草動。
“注意注意,車隊進入城郊結合部,保持隊形,保持跟進速度。”
副駕駛座上的一名領隊通過對講機發布“注意”通知。
……
“兄弟們,獵物來了,準備幹活!”
前方一個十字路口,也是車隊出城的必經之路,一棟破舊的磚木混合結構的平房内,停着一輛自行組裝的粗犷威猛的越野車。
越野車的車頭,加裝了手腕粗的鋼鐵鑄就的保險杠,使得它看起來猶如一頭鐵牛。
聽到老大的招呼,立馬有一人鑽進駕駛座裡坐好,綁好安全帶,然後手緊緊握着方向盤,緊張而又帶着一絲興奮,死死地盯着前面窗戶外的破損水泥路。
腳下已經踩在油門上,随時可以一腳将油門踩到底。
旁邊,幾名滿臉戾氣的男子,陰笑着拉開一個帆布袋,迅捷而熟練地拿出槍械裝上彈夾,拉動槍栓,打開保險。
在斜對面另一棟房子裡,同樣有幾個人做好了準備,手中的各類槍支拉動槍栓時,“咔嚓”之聲不絕于耳。
在遠處的某屋頂上,一個光着膀子的強壯漢子扛着便捷式火箭筒,黑洞洞的恐怖炮口已經瞄準了十字路口。
“停!”
開過來的車隊眼看就要沖到十字路口,突然一聲喝令,幾輛車全部在距離十字路口還有二十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第二輛車車門打開,一個身穿迷彩軍裝的彪悍中年男子走下車來。
“鐘上校,怎麼了?為什麼停下了?”後面,一個女軍官端着一把97式5.56毫米突擊步槍沖上來。
鐘上校鋒銳的目光望着前面,微微皺眉道:“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望遠鏡。”
“是。”立即有手下的大兵将望遠鏡送上來。
“什麼不對勁嗎,我怎麼沒感覺出來,很正常啊,就是安靜了些。”袁雙雙望着前面的十字路口,除了幾隻流浪狗晃蕩外,就是周圍破舊的房子,沒什麼異常啊。
鐘上校沒有說話,接過望遠鏡仔細觀察起來。袁雙雙這種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哪有他的靈敏嗅覺和豐富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