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過,餘飛告别老k,離開了雨巷。
外面停着一輛很普通的黑色大衆轎車,是他從黑皮那裡暫時拿來用的。
開着車子離開雨巷後不久,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将車停靠在路邊,接通電話。
“哎,我說餘飛,到了啊,南城汽車站,乖乖用八擡大轎來接我們哈,嘎嘎……。”電話裡傳來一個猶如母鴨怪叫的笑聲。
餘飛嘴角勾出一絲無奈的笑:“好,八擡大轎馬上到。”
放下手機,餘飛一踩油門,大衆轎車轟鳴着呼嘯而去,直奔南城汽車站而去。
南城汽車站,是雲州最大的汽車站,雖然現在是淩晨,但依然還有不少客流。
出站口,一高一矮兩個男子各自背着一個脹鼓鼓的牛仔包,好似剛打工回來的打工一族。
穿着上兩人幾乎一模一樣,一種樣式的牛仔褲,一種樣式的牛仔衣,全身都是牛仔。
唯一的區别就是顔色不一樣,高個字穿的是濃黑的牛仔衣,矮個子穿的是發白的牛仔衣。
兩個人長相很大衆,很普通,除了這身比較顯眼的穿着外,恐怕丢進人群裡都找不到的那種大衆模樣。“大哥,你說餘飛那家夥會開啥車來接咱們?”出到外面,穿黑牛仔衣的男子将牛仔包随意地丢在路邊的地上,然後一屁股坐在包上,翹着二郎腿朝過往的路人張望,毒辣猥瑣的目光主要是關注在過往的年
輕女性身上。
“MMP,大哥,這次被餘飛那混蛋給騙了,說好的美女呢,我擦,看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像樣一點的,尼瑪穿得那麼多,看個屁啊,說好的大長腿呢!”黑衣牛仔男滿腹的抱怨。
穿白色牛仔衣的男字站在旁邊,擡頭看了看頭上黑漆漆的天空,一陣風吹在他的脖子上,讓人感覺到一絲涼意。
“老二,這裡和咱們那不一樣,這裡氣候有些冷,人家自然穿得多了。”白衣牛仔解釋道。
“這我不管,他說有美女的,今晚上不給我弄一美女來,我特麼罷工!”黑衣牛仔氣呼呼地道。
正說話間,一輛普通的黑色大衆緩緩駛過來停在他們面前,車身上還沾了不少的泥巴。
“我擦,這什麼破車敢停在老子面前顯擺,以為老子沒見過車啊,靠!”黑衣牛仔男子罵罵咧咧地站起來,準備沖上去叫開車的人滾開。
然而,當車上的人下來時,他愣住了。
那家夥不是餘飛還能是誰。
看到餘飛走過來,黑衣牛仔男那張略顯黝黑的臉表情變化很精彩,一雙眼睛瞪着那輛髒兮兮的黑色大衆,震驚得簡直不要不要的。
白衣牛仔男倒是很淡定,一副古井不波的沉穩表情。
“兩位,歡迎來到美麗神秘的雲州!”餘飛走過來,朝兩位遠來的客人招呼道。
“額……,美麗個屁!”黑衣牛仔男一跳老高,沖過去,指着大衆轎車吼道:“這就是你說的八擡大轎?”
“咳咳。”餘飛幹咳兩聲:“我說無常兄弟,這大晚上的,你總不能真要我去找八擡大轎吧。”
“噗!”黑衣牛仔男一口老皿噴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頓足捶兇,大呼上當,被餘飛這個騙子給忽悠了。
然而,不管上當與否,人已經來了,車就這樣的車,兩人也隻好硬着頭皮坐進去。
這大晚上的,餘飛就是開輛拖拉機來接他們,他們也沒辦法不是。
“天哪,我們堂堂黑白二雄,竟然淪落到坐這種破車的地步,簡直是恥辱,恥辱啊。”
車上,黑衣牛仔男哀歎連連。
他口中的所謂“黑白二雄”便是二人。
個子稍高,身穿黑衣牛仔,皮膚有些黝黑的年輕男子,江湖大号黑無常。
個子稍矮,身穿白衣牛仔,皮膚略顯一種病态蒼白的年輕男子,江湖大号白無病。
兩人混江湖認識後便結成生死兄弟,白無病年長一歲叫大哥,黑無常是二弟。
兩個家夥是餘飛忽悠來幫忙的。
“我說老黑,别唧唧歪歪的了啊,大衆車不是車嗎,窮講究幹嘛,你看人家老白,就沒你那麼多廢話!”餘飛一邊開車,一邊怼了一句。
黑無常正火着呢,一聽這話,立馬爆了:“我大哥那是老實,你個混蛋少欺負老實人,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哎哎,行了啊,黑白二雄在道上讓人聞風喪膽,誰敢欺負你們。”餘飛打住黑無常的話:“我這次是請你們來賺大錢,叽歪個什麼勁。你們也知道,我認識的能人多了去了,請你們出山,那是看得起你們,
照顧你們生意。”
“額……。”黑無常噎住,半響後,狠狠咬牙道:“你還能更不要臉些不?就你看得起你們,我們需要你看得起嗎?”
“二弟,稍安勿躁。”沉默寡言的白無病打斷黑無常,平靜沉穩的口吻朝餘飛道:“餘飛兄弟,親兄弟明算賬,這次請我們來,你打算出多少?”
餘飛一笑:“你要多少?”
白無病頓了一下:“看在你曾經救過我們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優惠價,事成後,我們兩兄弟一人一百萬。”
“不行,起碼兩百萬,另一百萬彌補我心靈受到的創傷!”黑無常插話道。
餘飛額頭冒出一條黑線,沒好氣地罵道:“你心靈的創傷真夠昂貴的,開口就是一百萬。”
“這不廢話,不給拉倒,我們兩兄弟立馬走人。”黑無常黑着臉,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
“行,兩百萬就兩百萬。”餘飛豪爽地答應了。
答應歸答應,一人兩百萬,加起來就是四百萬,對現在的他來說,這可是一筆巨款啊,除非把飛騰公司賣了,才能湊足這麼一筆巨款。
先答應再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大不了到時候賒賬,反正兩個家夥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兩人沒想到餘飛這麼爽快,都不由得一愣。
“餘飛,是不是發财了,出手這麼大氣?”黑無常煞有興趣地問。
白無病對餘飛發财沒感興趣,而是對這個任務産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餘飛舍得這麼豪爽的下皿本,任務肯定不簡單。
“餘飛,我們的對手是誰?”
“撒旦之手。”餘飛淡淡地吐出四個字。
“啥,你說啥?”黑無常怪叫。白無病蒼白的臉皮狠狠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