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亮的燈光下,餘飛的目光落在蹲在牆角的男女身上,當看到那個男人時,不由得一怔,是個陌生的男人,不是楊瑞的姐夫姜懷。
不會是進錯别人家,搞錯了吧,這就尴尬了。
餘飛臉皮一抽,額頭立馬冒出黑線。
想想人家夫妻在做好事,自己一幫人冷不丁闖進來,壞了人家好事不說,還把人家踹了幾腳,然後“毫無人道”地扔在冰冷的牆角,這也太……。
餘飛一時有些自責和内疚了。
“咦,不對啊。”阿發突然叫出一聲。
“發哥,啥不對啊,就愛大驚小怪的。”李光哼道。
“飛哥,您看那?”阿發懶得理會李光,朝餘飛說了一聲,擡手指向床頭牆壁上挂着的巨幅精裝相片。
“嗯?”餘飛迅速将目光從那對男女身上收回,擡頭望向阿發指着的方向。
那是一張巨幅結婚照,女人穿着白色婚紗和穿着黑色西裝的新郎甜蜜地靠在一起。
照片裡,自然是男的年輕帥氣,女的年輕漂亮。
這年頭的婚照都是經過相館的藝術師們PS過的,想不帥氣和漂亮也難,就是一對醜鬼都能給你PS成一對俊男靓女。
雖然相片經過PS了,但臉型和輪廓還在,相片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餘飛認識的姜懷,以前那個楊瑞的姐夫。
這麼一看,沒搞錯啊,這裡是姜懷的家啊。
“飛哥,這男人和相片的男人不像啊。”還是阿發厲害,一下就發現問題所在了。
李光終于明白剛才阿發為什麼大叫了:“我了個去,麻痹,還真不像。”
“我明白了。”阿發猛然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嘿嘿,照片上的家夥被戴綠帽了。”
餘飛苦笑,他這次本是來找姜懷的,沒想到姜懷沒找到,竟撞到姜懷老婆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這什麼事啊。
“讓他們穿上衣服再說。”餘飛皺眉道。
“飛哥,一對奸夫婬婦,不拿他們浸豬籠遊街就不錯了,還穿啥衣服啊。”李光最恨這種苟且的男女。
“少廢話。”餘飛臉色一沉,低喝一聲。
李光脖子一縮,趕緊乖乖地拿來衣服扔給牆角的兩人,喝道:“還不快穿,麻的,一分鐘内沒穿好,拿你們去遊街。”
“是是。”被吓壞的男女驚恐萬狀,哪還敢怠慢啊,急忙接過衣服,最快的速度穿好。
一分鐘時間太短,他們也不可能全部穿好,就穿了條褲子和外套,勉強能夠遮羞也就差不多了。
穿衣完畢,餘飛走到兩人跟前,犀利的目光掃了兩人一眼。
女人和相片中的新娘很像,樣貌上能看到以前楊瑞的影子,這女人肯定是姜懷的妻子,楊瑞的姐姐楊娟了。
男人嘛,這家夥是誰?
餘飛的目光落在瑟瑟發抖的男人身上:“你是誰?”
“我,我是灰太狼。”男人驚恐的目光望着餘飛,顫抖着聲音回答。
“啥,灰太狼?”阿發一頓:“我擦,你特麼怎麼不叫喜洋洋。”
“灰太狼我知道。”李光一拍光亮的腦袋:“這女的就是紅太狼了。”
“你們兩瞎嚷什麼,以為看動畫片呢。”餘飛沒好奇地喝了一聲,語氣也嚴厲了一分:“你到底叫什麼?”灰太狼渾身劇顫,猛然反應過來,剛才他說的是自己的外号,并不是真名,急忙道:“這位大哥,我姓封,叫封太郎,别人都叫我灰太狼。對不起,剛才我說錯了,對不起
。大哥,求你放過我吧,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嗚嗚……。”
男人慘兮兮地嗚咽起來。
“麻痹,有膽子玩别人老婆,竟這孬樣,哭你妹啊。”李光鄙夷大罵。
對這種男人,餘飛也很鄙夷,當然,現在他沒時間去鄙夷這家夥。
“你是姜懷的妻子楊娟,是嗎?”餘飛冰冷的目光望向楊娟。
“是,是是。”楊娟哭着道:“幾位大哥,你們……,你們是誰啊?你們要幹什麼?我家裡可沒……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說什麼呢,臭三八,老子們可不是賊。”李光不爽地大罵,吓得楊娟嗚嗚哭泣。
“别哭了。”餘飛冷冷地低喝:“姜懷呢?還有你弟弟楊瑞呢?”“姜懷,他……,他去外地辦事去了,說要幾天後才回來,嗚嗚……。”楊娟一邊哭一邊回答:“我弟弟,我弟弟自從去年失蹤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嗚嗚,我那苦命的弟弟
啊……。”
楊娟呼天搶地地哭起來。
“閉嘴,再特麼哭,老子剁了你!”李光最煩女人哭,兇狠的吼聲響起,吓得楊娟一跳,還真的閉上了嘴巴。
“發哥,姜懷不在,這也問不出什麼啊,咋辦?”阿發郁悶地道:“今晚上白折騰了。”
“哼”餘飛冷哼:“将他們拖外面去,讓街坊鄰居們瞧瞧。”
“不,不要。”楊娟惶恐地尖叫。這種事如果讓街坊鄰居知道了,她還要臉嗎。
“大哥,如果我告訴你們她弟弟的消息,你們能放過我不?”灰太狼突然說出的這句話,讓餘飛等人心頭一喜,這話說明這家夥知道楊瑞的情況。
“灰太狼,你亂說什麼呢,你敢說我撕爛你的嘴。”楊娟尖叫。
關于楊瑞的事,楊娟因為兩人“情感”太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也讓灰太狼知道了一些。“臭婊子,原來你特麼是故意不說的啊,找死!”李光火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撲上去抓起女人的長發,右手左右開弓,“啪啪啪”一陣爆響,女人的兩張臉立馬浮腫起來變
成了豬臉。
聽着那“啪啪”的爆響聲,灰太狼被吓得心裡直跳,擔心下一個輪到的人就是自己。
整個過程餘飛也不阻止,任由李光“逞威”,因為這女人的确欠揍。
李光一陣耳光招呼後,将女人扔在地上,低吼道:“現在爽了吧。”
“額……。”阿發冒着冷汗:“我說光頭,你就不能對女人溫柔一點?”
“溫柔毛線,老子最恨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李光惡狠狠地道。阿發心裡祈禱,以後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千萬别跟了這個家夥,否則不被他活活手撕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