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不贊同:“相炙是自己入的魔,與鲛族何幹?反而幸虧鲛族揭開了相炙的真面目,不然相炙管理下的仙界都會被他禍害成魔界。”
“也因鲛族的反擊狂風驟雨,沒有給相炙足夠的反應時間,倉皇而逃,流落到魔界輾轉成了魔主。但相炙此人交友甚廣,人脈活躍,為仙主時上下接通,知道很多仙界的秘密。”
“這次的戰争,是相炙主動掀起的。”
“似乎是這裡出現了一件對仙界很重要的東西,仙界必須取回。”
蕭寶寶努力不讓自己心跳有半分異常。
半步神器,是不是很重要?
名勿灰眯了眼:“這破地方一直荒涼無比,怎麼突然出現那麼重要的東西?是仙界先發現的,還是相炙先發現的?”
蕭寶寶心道:當然是相炙先發現的,因為魔族先動作的啊。
名勿灰問出後自己也想到這一點,不過誰先發現的重要嗎?
“接下來,是不是要僵持到東西找到?”
肯定是了,不然打這麼激烈過家家嗎?
名勿灰再問:“那各位師傅們也要留下等結果嗎?”
舍得點頭,當然要留,萬一明夜回來了呢?等他回來,或者确定他不會回來了,再說。
蕭寶寶打聽事兒:“相炙在哪兒啊?咱不能打過去?”
名勿灰冷哼:“魔族那群龜孫子,越高位越惜命,魔主都喜歡在自己的封地裡窩着,在深處的魔界,暗殺有可能,大張旗鼓的打過去難。”
說了會兒話,舍得帶着人又離開,還有别的人那裡需要去一下。
名勿灰日常檢查堡壘,蕭寶寶跟着他,也不知是不是被鲛族趕出來的黑曆史太窩囊,一邊檢查一邊叨叨,說鲛族的壞話。
蕭寶寶的臉色越來越古怪,欲言又止。
名勿灰發現了,問他怎麼了。
“名兄,小弟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就别講。”
蕭寶寶果真不講,跟在他屁股後頭遞這遞那。
可他真不說了,名勿灰開始心癢癢。
“說吧,說說說。”
蕭寶寶呵呵一笑:“小弟是從莪桑來的。”
哈?
名勿灰差點兒閃到腰,指着他鼻子:“你不是人嗎?”
蕭寶寶摸鼻子:“莪桑也不全是鲛啊。”
他是可以隐瞞,但他是奔着真正與名家交好用的真姓名,也真覺得名勿灰這人不錯,想長久打交道的,那麼身份來曆瞞不住,更不能作假,短短幾日看得出來,名勿灰是個嫉惡如仇的耿直漢子。
不如一開始便坦白。
和尚們一走他就想開口的,誰知道名勿灰叨叨鲛族個沒完,還都是壞話,若是他現在不說以後再說,名勿灰回想起來心裡定然有疙瘩,索性現在講了,尴尬總比疙瘩強。
再說了,他又不是鲛人。
“你又不是鲛人。”名勿灰心驚膽戰一下下後迅速恢複如常,耿直的漢子心也大,擠眉弄眼的叮囑:“别把我說過的話回去說啊,千萬!”
蕭寶寶笑:“自然。”想想又道:“其實鲛人也挺好相處的,名兄接觸多了就知道了。”
“千萬别了。”名勿灰胡亂揮手:“你可能不知道,鲛族很不喜歡煉器煉丹的。”
“嗯?”還有這回事?
“他們崇尚自然,認為萬物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是最完美的形态。我們煉器的,是劊子手,把完美的東西弄成一團糟粕還引以為豪,是破壞者,是劣等人。”
“...”
名勿灰解釋着又來氣:“狗屁不通,若我們真是糟蹋東西,我名家為何有這麼多大能,還有人成神?老天豈能容破壞它心皿的人?狗屁不通!”
“...”
蕭寶寶想了想:“不對呀,名家煉器之名橫貫仙魔,尤其戰鬥堡壘更是戰場上缺一不可。莪桑界也有負責守護的戰場吧,難道他們不用名家的戰鬥堡壘?”
名勿灰聽他如此誇贊,自然高興,可跟鲛族牽扯到一起,又郁悶。
悶聲道:“人家得天獨厚,哪用得着醜兮兮的堡壘啊,人家自己有的是威力巨大的寶貝,不稀罕咱。”
不用說,醜兮兮這個詞,是從鲛族嘴裡吐出來的。
這個隻看顔的種族,真是…
蕭寶寶笑了,有門兒,不用糊弄熊孩子了。
拍兇脯:“哥,我邀請你去莪桑玩,放心,有我在,鲛族絕對不趕你。你想買啥材料不好出面,隻要不是得罪死鲛族落得相炙那下場,交給弟弟我了。”
實際上他清楚得很,大海裡出産的特色資源,鲛族覺得有用的,是絕對不會向外售賣的,而向外售賣的,絕對都是鲛族不稀罕甚至是垃圾類的存在。
因此他話也說得清楚,不能犯鲛族的忌。
名勿灰眼裡精光一閃,呵呵一聲:“兄弟,是不是有所求?”
能長大成人都是人精,不如把話說坦蕩。
蕭寶寶特坦蕩:“名家之器,求而不得。”
名勿灰還是呵呵。
“主要是我家有個小祖宗,供着的那種,得求你家幫忙弄個好的器。”
蕭寶寶臉上無奈的笑不要太寵溺,名勿灰确定他說的是真的,不由道了句。
“你家也有小祖宗啊?”
蕭寶寶一愣:“名兄你――”
下一刻,兩人相視露出一模一樣的苦笑。
同病相憐呐。
名勿灰抹了把臉:“那我先不客氣了,正好我也有事,也正好能求着你。”
“什麼?名兄隻管說。”蕭寶寶心下一樂,就怕你别無所求啊。
名勿灰先确定:“你家小祖宗要的器――”
蕭寶寶立即道:“隻是修補幾樣仙器,她太挑剔,隻要最好的材料,絕不會為難名兄。”
隻是修補啊,那名勿灰放了心,隻要是仙器,修補他自己就能搞定。
搓着手:“嘿嘿,這也是巧了,遇到兄弟你緣分呐。哥哥我為啥在家待得好好的搶了弟子的任務跑出來啊,還不是被小祖宗給逼的啊。”
蕭寶寶一點頭,您盡管說,盡管提要求。
“這不是女孩子家家的聚到一起就愛攀比嘛。”
蕭寶寶感同身受的點頭,道了句:“你家小祖宗也是女的啊,真是――辛苦哥哥了。”
兩個哥哥同時鞠一把淚。
“這一攀比,我家那小祖宗就放了狠話,說給每人一件鲛紗制的衣裳,一年為限,若做不到,當衆學狗叫――你哥哥我可不就忙得狗一樣。”
蕭寶寶訝異:“原來哥哥你出來是找鲛紗的?鲛紗并不是很難得啊。”
名勿灰沉默,許久道:“你知道她許了多少人嗎?”
“多少?”
“五萬。”
什麼?
蕭寶寶瞠目,五萬個女孩子聚到一起?掀天嗎?
名勿灰一咳:“我家家大業大,五萬隻是跟她年紀差不多的…”
蕭寶寶同情,實力坑哥啊。
“那哥哥你找到多少了?”
“...夠一百件的…”
“那你原本怎麼打算的?”
“...我學狗叫…”
人生已經如此艱難,為什麼還要當哥。
蕭寶寶兩手緊緊握住名勿灰兩手:“啥也别說了,這事兒弟弟給你辦了。”
名勿灰眼含熱淚:“好弟弟,你家小祖宗的事兒哥哥也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