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了病房的門,白振東此時正坐在床上看着今天的報紙,他聽到動靜,擡頭朝門口看了過去,發現是王辰之後,便笑着問道:“小子,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來看看你是不是還活着。”王辰說着走到床邊上坐了下來。
“你小子講話從來不知道客氣。”白振東沒好氣地瞪了王辰一眼,接着問道:“說吧,今天來是為了什麼事情?”
“光看看你不行嗎?”王辰說着拿起床頭一根香蕉便剝了起來。
“你不是這樣的人,說吧,再不說我要叫保镖把你轟出去了。”白振東冷哼一聲說道。
王辰無奈搖了搖頭,說道:“原本還想和你打打感情牌的,真是個老狐狸,那我直說了,林海這個人你認識嗎?”
聽到了這個名字,白振東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兒,随後睜眼說道:“有點耳熟,好像是我以前一個學生的名字。”
“飛鷹幫昨天找到了他,要他說出醫藥筆記的下落,白老爺子,這醫藥筆記之前不是你保管的嗎,怎麼飛鷹幫會找到他問出下落?”王辰眯起眼睛看向了白振東。
然而白振東卻擺了擺手說道:“我知道了,這是我以前實驗室的一個學生,當時我記錄筆記的時候他也在場,我和他說過,醫藥筆記關系到我們核心的研究成果,是不能向外透露的,要求他一定要保密,可能這件事他記到了現在,而飛鷹幫也因此查到了他。”
王辰皺了皺眉,顯然對白振東的回答有些懷疑,不過白振東說完之後便朝着王辰揮了揮手說道:“好了,問完問題你可以走了,别在這裡打擾我休息。”
“白老爺子,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有什麼事沒和我說啊?”王辰皺眉問道。
白振東聽到後卻是不滿地拿起一個蘋果就朝王辰砸了過去,邊砸邊說道:“你還懷疑我?我都沒說你呢,昨天有沒有把如霜搞定?你們還要我一個老頭子等多久,才能抱到重孫子?”
白振東這個問題對于王辰來說是無敵的,王辰急忙接住扔過來的蘋果,随後嘿嘿一笑,然後立馬離開了房間,看白振東的樣子白如霜還沒有開始說自己懷孕了這個謊言,自己這個時候說得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還不如趕緊離開。
等到王辰走後,病房又瞬間安靜了下來,白振東坐在病床上沉思了一會兒,随後便按了一下床頭的鈴。
沒過多久,一名身穿西裝帶着墨鏡的保镖便走了進來,他走到白振東的床邊,并向他點了點頭。
“看來林海已經暴露了啊,你們馬上派人藏在林海身邊,當他遇到危急情況一定要保護他的安全,不用擔心暴露身份。”白振東沉聲說道。
“是!”那名墨鏡男子再一點頭,随後便退後着離開了房間,然後把門帶上。
“這些年來,也是苦了你了。”白振東無奈搖了搖頭,随後又拿起手上的報紙看了起來。
……
這時,王辰已經下了樓,他眉頭緊鎖,這白老爺子雖然裝得很像,但是表情中一些一閃而過的細微變化仍舊沒有逃過王辰的眼睛,他知道白振東一定有事情瞞着他。
不過就算是這樣,王辰也沒有辦法,白振東這個老狐狸,看上去非常和氣,其實就是軟硬不吃,要從他的口中套出話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但是王辰依舊沒有放棄,既然白振東不願說,林叔也不願說,他總有辦法從另一個渠道知道這件事,而且白振東性格古怪,沒準冷落他幾天,他自然會自己說出來的。
想清楚了這些事情之後,王辰便起身出發,準備先去那個宴會的場所等着了。
不過他剛走到門口,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發現又是蔣冰打來的電話,于是便再次接了起來。
“王辰,你現在有沒有時間?”蔣冰在電話裡急忙問道。
“怎麼了?”王辰有些好奇地說道。
“有一個飛鷹幫成員逼供了半天死活不說,而且我們發現他的嘴裡正含着一顆毒藥,現在他已經吞下那顆毒藥自盡了,你不是開醫館的嗎?你過來看看有沒有機會搶救一下。”蔣冰語氣很是着急。
“送醫院了嗎?醫生怎麼說?”王辰皺眉問道。
“一般醫院要是能治好我現在也不會給你打電話了,這個飛鷹幫成員用的藥很奇怪,他們都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毒藥。”
王辰沉聲說道:“你等着,我馬上就過來。”
挂斷了電話,王辰直接在路邊打了一輛車,朝着警局的方向前去。
而此時,蔣冰的旁邊正圍着一大幫人,四五個白大褂的醫生正有些焦頭爛額地對着昏迷的飛鷹幫成員想着辦法。
之前王辰報紙上那救死扶傷的頭版新聞蔣冰也看到過,聯想到王辰開的醫館,蔣冰當然就知道了王辰會醫術,現在這裡的醫生都對這名飛鷹幫成員吞進去的毒藥毫無辦法,而飛鷹幫的案件是警局的保密案件,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她也不能随随便便找外面的醫生過來看病。
想來想去,她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在了王辰身上。
過了不久,王辰便已經到達了警局的門口,他和門口的幾名警員打了個招呼,然後朝着裡面走去。
蔣冰此時正在審訊室門口等着王辰,看到王辰進來了之後立馬朝着王辰招了招手。
王辰走過來,表情有些嚴肅地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那名飛鷹幫成員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們請來的醫生全部都查不出是什麼毒素,好像這個毒素在體内消失了一樣,所以他們也沒辦法對症下藥。”蔣冰有些着急地說道。
王辰聽到後,略一點頭,随後說道:“走吧,進去看看。”
兩人便走進了審訊室,此時審訊室内擺滿了醫療工具,蔣冰說的那五個醫生此時已經滿頭大汗,他們不斷檢驗測試着那名飛鷹幫男子的身體,看着男子一點點變得蒼白的臉色,那五名醫生完全是束手無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