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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賣身葬母(1更,4000字)

田園纨绔妻 晗路 5013 2024-01-31 01:06

  從鎮上回來,顧雅箬又一頭鑽進自己的院子裡,制作出了面膜出來,這次沒有送去給鎮長夫人,而是給張氏和馬氏試用了一下。

  “箬兒,你這面膜太好了,用完以後,臉上光光滑滑的,舒服的很。”

  馬氏摸着自己的臉,驚訝不已的說。

  她當年身為大小姐的時候,各種名貴的胭脂水粉用的也不少,可沒有一種像這個面膜一樣,有這麼好的效果。

  顧雅箬小臉上滿是得意,一本正經的撒着謊,“那是自然,這可是我從人家書肆偷看過來的,研究了好些時日才制作出來的。”

  馬氏愕然,看向張氏,家裡如今不缺銀子了,箬兒怎麼還去書肆偷看人家的書。

  張氏比她還錯愕,随即想到這是顧雅箬為了讓馬氏信服找的借口,配合的伸出手,輕輕拍打了她一下:“你這個丫頭,如今家裡銀子多了,以後可不能做這樣的事了。”

  顧雅箬也沒躲,笑着說,“我知道,我下次去鎮上的時候,準備把那幾本書買回來。”

  說完,話鋒一轉:“娘,大伯母,我想給你們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

  “我想去鎮上開一間鋪子。”

  張氏驚了一下:“開什麼鋪子?”

  這事顧雅箬從來沒有和家裡人說過,怎麼會突然想起了開鋪子。

  “煥顔館!”

  張氏和馬氏更加的驚訝:“什麼叫煥顔館?”

  “就是進了咱們的鋪子以後,再出去,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兩人愈發的不解。

  顧雅箬耐心的給她們解釋:“如今家裡有内衣的生意,我還制作出了胭脂水粉,還有面膜,咱這煥顔館專門針對的是女客,隻要她們進了煥顔館以後,絕對保證她們換了一個人一樣。個個都美美的,水水的,看着都如十幾歲的小姑娘。”

  兩人這才明白過來,互相看了一眼。張氏張嘴想要說些什麼,馬氏卻先開了口,點着頭:“我覺得箬兒這個主意好,這鎮上有錢的太太、小姐不少,要是這煥顔館真開起來,必定能掙不少的銀子。”

  張氏是真真正正的農家人出身,從小到大,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吃飽穿暖,哪裡用過胭脂水粉,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價格幾何,聽兩人這樣說,心裡有些擔心,“大嫂,箬兒這煥顔館真的能像你們說的那樣掙錢?”

  馬氏點頭:“當然了,我以往去鎮上賣繡品的時候,聽說一盒上好的水粉都要上百兩銀子。”

  張氏倒抽了一口氣:“上百兩?”

  怕吓到張氏,馬氏這還是說的少了,看張氏這個表情,點了點頭,補充了一句:“這還隻是水粉的錢,據說胭脂還貴。”

  張氏抽氣的聲音更大了,瞪大了眼看着馬氏和顧雅箬,腦中無論如何都想不出,那既不頂吃,又不頂喝的胭脂水粉怎麼會賣這麼多的銀子。

  顧南倒是不反對,顧雅箬本事如何,他心裡清楚,更何況家裡現在也有銀子了,就算她這個煥顔館折騰不成,賠點銀子,家裡也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吃不上飯的。

  “想做什麼,盡管去做,爹支持你。”

  說着,就要去給顧雅箬拿銀票。

  “爹,不用了,我手裡有賣香皂的銀子,足夠了。”

  想要開煥顔館,要有内衣,還要多做幾套化妝品,以及面膜,顧雅箬讓張氏喊了山坳裡那幾名做過内衣的婦人,吩咐她們做三十套内衣出來,自己則是一頭紮進自己的院子裡,制作化妝品。

  又過了數日,阿良身上的傷完全好了,來找顧雅箬,“東家,我身上的傷完全好了,我和爺爺想今日搬回山坳去住。”

  顧雅箬停下手裡的動作,看了他幾眼,見他是真的沒事了,點了點頭:“好!”

  阿良抿了抿嘴唇,把上次去月縣,顧雅箬給的銀票拿出來,恭恭敬敬的遞到她面前:“東家,這銀票上次沒用着,還給你。”

  “你什麼時候去縣裡登記童生文書?”

  顧雅箬沒接銀票,問。

  阿良愣了一下,回答:“明日。”

  “銀票先放着吧,明日我陪你一起去。”

  阿良愣住,想要拒絕,可話在喉嚨口,怎麼也說不出來。

  看他愣在原地,顧雅箬不解:“還有事嗎?”

  “沒、沒有了。”

  阿良慌忙的回答,心中不知為何,有了一種莫名的情緒。

  ……

  “我也跟着去!”

  李斐聽說顧雅箬要陪着阿良去鎮上,臉隐隐有些發黑了,來到顧雅箬的院子裡,剛進院門便說道。

  顧雅箬正在聚精會神的制作化妝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不解的問:“去哪兒?”

  “縣裡!”

  顧雅箬這才恍然,擰眉:“阿良去縣裡登記文書,我是去那裡的胭脂鋪子裡逛逛,你跟着去幹什麼?”

  “好久沒有出過遠門了,跟着過去散散心。”

  看她原本就沒有打算讓自己跟着去,李斐的神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顧雅箬懷疑的看他一眼,見他臉色黑沉,隻得點了點頭:“你若是願意去便去吧。”

  李斐的臉色稍虞了一些。

  顧雅箬說完,便又低頭去制作自己的化妝品。

  看她忙活的臉上都冒出了汗珠,李斐掏出自己的帕子,走上前去幫她擦拭。

  顧雅箬也沒有躲閃,微微擡高了頭,好方便他擦拭幹淨。

  “既然這麼辛苦,不如買幾個人回來幫你。”

  李斐建議。

  顧雅箬愣了一下,搖頭,讓白陌他們過來,已經引起村裡人不滿了,若是這個時候再買人,恐怕連村長心裡都會不舒服。

  “再過一段時日,等我把煥顔閣開起來再說。”

  第二日一早,阿良便過來了。

  看着李斐也跟在顧雅箬身後出來,微微一愣,随即恭敬的給他打招呼:“李少爺。”

  “嗯!”

  李斐微點了下頭,擡腳朝着馬車走去。

  “走吧,我們早去早回!”

  顧雅箬說着,也跟着上了馬車。

  看兩人毫不避諱的一起坐去了馬車内,阿良垂下了眼睑,和福來一左一右坐去了前轅。

  之前去過一次縣城,福來認識了路,是以路上沒有耽擱,一路來到縣城。

  縣城不同于鎮上,來來往往的人更多,叫賣聲也此起彼伏。

  福來趕着馬車小心的進入縣城後,在路邊停下,阿良跳下馬車去問路,打聽好了縣衙的方向,直接來到縣衙門口。

  衙門口的官差看到有馬車過來,齊齊看過來,等看清從馬車上下來的是一名年紀不大的穿着棉布的小女孩時,有些失望的扭過頭去,不再看她。

  阿良也跳下了馬車,走到顧雅箬面前:“東家,我進去了。”

  “去吧,我們在門口等你,記住,有錢能使鬼推磨,别舍不得銀子,我們白跑一趟。”

  “阿良知道了。”

  阿良應着聲,朝着縣衙走去。

  被守在門口的衙差擋在外面:“站住,做什麼的。”

  阿良有禮的拱手,“在下是清水村人,過來登記童生文書的。”

  衙差看了他幾眼,有些不相信。

  阿良把月縣縣令給的文書拿出來。

  “從月縣過來的?”

  衙差看着文書問。

  “是。”

  衙差仔細的看了一遍,交還給了他,既沒說讓進,也沒說不讓進,就這麼僵持在門口。

  阿良心裡着急,開口問:“官爺,我能就進去了嗎?”

  看他如此不上道,衙差斜他一眼,“進去嘛,倒是可以,隻是……”

  “隻是什麼……”

  阿良不解的問。

  顧雅箬搖頭,給福來使了一個眼色。

  福來把缰繩搭在了馬背上,走了過去,陪着笑臉把一角的碎銀子遞在了衙差的手裡:“官爺,辛苦了,這點銀子拿去買酒喝。”

  衙差掂了掂手裡的銀子,估摸着有三四錢,這才對阿良揮揮手:“進去吧。”

  “多謝官爺!”

  福來道着謝,在身後推了阿良一把。

  阿良緊緊抿着嘴唇,走進縣衙内。

  福來回到了馬車旁。

  衙差把銀子放入袖帶裡,又仔細的朝着這邊打量了幾眼,

  大概半個時辰以後,阿良臉色不好的從衙内出來。

  顧雅箬一看,以為沒有登記上,等他到了眼前了,問:“出了何事?”

  阿良的心肝肺都在疼:“東家,他們要五十兩銀子!”

  說着,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似十分的氣憤。

  顧雅箬愣了下,問:“不是給你了嗎?你沒給他們?”

  “給了,我隻是……”

  五十兩銀子,對他來說,那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掙到的,要是早知如此,他何必去遷文書,再考一回童生不就完了嗎?也花費不了這麼多的銀子。

  顧雅箬松了一口氣,她知道讀書人都是一根筋,尤其是阿良這樣單純的,乍一聽要銀子,心裡肯定不舒服。

  “隻要文書登記上了,這點銀子不算什麼。”

  說完,看阿良還站在原地,一臉的心疼,笑着說:“走吧,等以後,你金榜題名了,連利錢一起還給我。”

  說罷,轉身上了馬車。

  李斐閑适的坐在馬車内,身體靠在車廂上,一條腿屈起,一條腿伸直,早把兩人的對話聽到了耳朵裡,等顧雅箬上來,幽幽看了她兩眼。

  顧雅箬隻感覺有股涼意從頭頂傳來,疑惑的看他。

  李斐撇過眼去。

  顧雅箬坐好,吩咐:“福來,打聽一下,哪條街道上胭脂水粉鋪子多,我們過去看看。”

  福來應着聲,趕着馬車離開了縣衙一段路,才停下去打聽,打聽好了,直接來到縣城最繁華的街道。

  這條街道上很熱鬧,擺小攤的,賣吃食的,叫賣的,逛街的,人很多。

  馬車有些不好趕過去,福來在街道口停下了馬車:“箬兒姑娘,少爺,前面過不去了。”

  顧雅箬聞言從馬車上下來,吩咐:“你們在此等着吧,我進去看看。”

  阿良剛要張口說陪她去。

  李斐随後也從馬車上下來,道:“我陪你去!”

  阿良的話咽了回去。

  顧雅箬點了點頭。

  兩人朝着街道内走去。

  街道很長,大概是縣城内最大的街道,兩人慢慢悠悠的走進去,邊走邊逛。

  李斐始終在顧雅箬身旁幾寸的位置,護着她不要被過往的人碰到。

  顧雅箬邊走邊看,并沒有注意倒他這貼心的動作。

  “喲,這小妞長的不錯!”

  剛走了一半,一道流裡流氣的聲音傳來。

  随後,有不少的人朝前走去。

  顧雅箬擡眼看過去。

  前面不遠處的一個空地上,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身子筆挺的跪在地上,她面前是一張破草席,草席上躺着一名衣衫破舊的婦人,女子的左手豎着一個木闆,木闆上用鮮紅的皿迹寫着“賣身葬母”四個字,而女子的右手邊放着一把帶着劍鞘的劍。

  說話的是一名身穿藍色綢衣的男子。

  男子大概有十七八歲,身形削瘦,似風一吹便能倒了一般,眼睛裡滿是淫穢之意,此時正色迷迷的盯着白衣女子。

  “小妞,告訴爺,你想賣多少銀子?”

  男子說着話,蹲下了身體,伸出手,欲要去托女子的下巴。

  “公子請自重!”

  白衣少女聲音冰冷。

  男子的動作頓了下。

  “哎喲,還是個冰美人,我喜歡,這樣的玩起來才更帶勁。”

  男子毫不掩飾的說着,手已經伸到了女子的面前,眼看就要摸到女子的下巴。

  女子偏頭,躲過。

  “還敢躲,小爺我看上是你的福氣,你在這縣城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鄒廣的名字。”

  他這話入耳,過往的人紛紛變了臉色,下意識的遠離了他們一些。

  女子仍然面無表情,眼光低垂,一直在死去的婦人身上,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

  還沒有被人這樣無視過,鄒廣來了火氣,命令身邊的随從:“告訴她,爺是誰?”

  随從點頭哈腰的應着,清了清嗓子,趾高氣昂的對着女子道:“你聽好了,這可是我們縣太爺家的公子,整個清水縣就沒有不巴結的。”

  說完,等着女子花容失色的模樣。

  可惜,女子依然是面無表情,連個眉頭也沒有動一下,更别說施舍給他一個眼神。

  “竟然不把我們公子放在眼裡,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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