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雲渺,柳洛陽就恨得牙癢。
那次他在長城遇到雲渺後,立即被她的清純恬靜所折服,要不是葉臨風他們在,肯定當場就會把她帶走。
名牌大學對普通人來說很高大上,可對柳洛陽這種頂尖衙内來說,實在算不了啥。
遠的不說,單說過去的三年吧,清白葬送在柳大少手中的名牌大學生,沒有二十個也差不多了。
不過那些女孩子基本都是藝術生,像雲渺這種本市高考狀元,檔次無形中上升了很多。
用句過時的話來說就是,雲渺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是靠真才實學笑傲京大。
如果能擁有這種小美女,柳洛陽都會覺得,他的比格會直線上升了很多。
但等他争取七姐柳初吻的同意,第二天就去京大找雲渺時,才得知那丫頭當天下午就以老娘有病為由,辦理了休學手續,連夜逃離了京華。
雲渺要是在京華,柳初吻可以默認柳洛陽随便折騰。
可雲渺既然已經離開京華,當初柳初吻放出的狠話也就失去了效果,絕不會再讓柳洛陽去青山鬧事。
想到那麼清純水靈的小美女,就這樣從嘴邊溜走,柳大少心中的不甘,就别提了。
就在柳洛陽琢磨着,是不是違背七姐的意思,暗中派人把雲渺搶回京華時,卻得知她已經返京上課了。
剛聽到這個消息時,柳洛陽還是很驚訝的,搞不懂雲渺為什麼還敢來京。
很快,他就分析出來了。
肯定是雲渺舍不得京華大學,畢竟這是全國頂尖大學,是地方上千萬學子夢寐以求的地方,隻要能來校上學,奉獻終身的美女大把抓。
也許是那小丫頭逃回青山躲了幾天,沒看到柳大少有啥動作後,也許就會天真的以為,這事就過去了,這才偷着跑回來上學。
還有可能,雲渺已經想通了……不就是被柳洛陽糟蹋了麼,隻希望他能玩夠了後,放過她。
無論哪一種可能,柳洛陽都很高興。
要不是明天就是柳老八十壽辰,柳洛陽擔心會惹出亂子,肯定會立馬帶人沖到學校内,搶走雲渺。
他雖然沒有付諸行動,卻安排貼身心腹張平來策劃這件事。
張平是柳洛陽的“大舅子”,有個上藝校的妹妹,兩年前就跟了他,現在被安排在某單位實習。
張平是西省人,還是某年的散打冠軍,在老家開了一家武館,卻因經營不善倒閉,隻好求助于“妹夫”。
既然是自家親戚,又懂事聽話,柳洛陽當然會多加照顧,就把他帶在身邊當貼身心腹使用了。
對幫妹夫擄走一個沒啥背景的女學生這種事,對于張平來說,簡直就不算事。
他承諾,等柳老八十壽辰過後,馬上就悄無聲息的把雲渺擄來,放在柳大少的床上。
柳洛陽也做好享受清純小美女的準備……卻不料今晚保羅看到了某個女孩子,竟然以女朋友達芙妮為餌來釣他。
柳洛陽一咬牙,幹脆拿出了“心愛之物”。
保羅看到女孩子的照片後,立即雙眼放光。
為彰顯交換的誠意,車子啟動後,保羅就給達芙妮打了電話,約她速速趕來櫻花會所某房間,給他介紹一位在華夏演藝界的大款,對她以後的發展,有莫大的好處。
号稱美國之花的達芙妮,很清楚保羅這個電話的含義,卻沒拒絕,隻是故作矜持的沉默片刻,就答應了下來。
達芙妮和歐洲玫瑰索菲娅齊名,被人稱為歐美雙嬌。
說難聽點,就是倆豔名滿世界的蕩、婦。
不過相比起索菲娅來說,達芙妮是真……浪。
穿着一身黑色風衣,金色秀發高高挽着,戴着金絲大眼鏡,腳踩過膝白色細高跟馬靴的達芙妮,走進房間後,隻是輕啟朱唇和保羅打了個招呼,邁着貓步走到沙發前坐下,左腿架在右膝蓋上的動作,就讓柳洛陽有了流鼻皿的沖動。
歐美人在那方面特别的開放,柳洛陽早就知道,也親身見識過多次了。
可當歐美雙嬌之一的達芙妮架起二郎腿,能讓他一眼看到裙下竟然是真空,還戴着銀環後,柳洛陽立即就把雲渺獻給保羅後的絲絲不甘,給忘到太平洋去了。
柳洛陽當然不是那些四十幾歲了,還不知道肉滋味的老光棍,人家絕對是上過五大洲的才俊,在這方面可謂是年少有為了,但在達芙妮面前,卻有了說不出的激動和興奮。
達芙妮的魔鬼身材,天使面孔還在其次,關鍵是身份。
身份,懂嗎?
男人有時候幹的不是女人,而是身份。
等達芙妮動作優雅的點上一顆香煙,保羅簡單給倆人相互介紹了下,就站起來說車馬勞頓,先回房間洗個澡,請兩位慢慢聊。
“達芙妮小姐,喝一杯?”
保羅剛走,柳洛陽就端着酒杯坐在了達芙妮身邊,左手看似無意的放在了長腿上。
達芙妮徐徐吐出一口青煙,噴在柳洛陽的臉上後,才膩聲說:“柳先生,你喂我。”
柳洛陽立即笑着點頭,把酒杯放在了達芙妮唇邊,卻被她推開,放在了他唇邊。
柳洛陽有些不解,卻很快從達芙妮那雙會說話的眸子裡讀懂了,喝了口紅酒,呶起嘴湊了過去。
當一杯紅酒被柳洛陽喂給達芙妮喝了後,黑色的風衣,白色的套裙已經落地,一具堪稱完美的嬌軀,就這樣毫無遮攔的,展現在了燈光下。
柳洛陽再也無法忍受,急吼吼的解開衣服,随手丢到了一旁,正要扛起那雙還穿着長靴的美、腿時,卻又被達芙妮推開,吃吃的笑着拿過小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副皮制手铐,和一把短鞭。
美國之花在和男人互動時,如果不玩點花樣,那多沒勁啊?
幾分鐘後,柳大少雙手被靠在背後,仰面躺在了床上。
全身隻穿着過膝馬靴的達芙妮,緩緩坐在他身上後,揮起了短鞭。
啪!
一聲脆響,驚醒了後腦靠在牆上睡覺的謝柔情。
她慌忙睜開眼睛,原來是她睡覺姿勢不舒服,睡夢中伸了下手時,把櫃子上的水杯碰到了地上。
響聲驚醒了病房内的所有人,但大家在睜開眼看了下後,繼續睡覺。
杯子是不鏽鋼的,沒摔壞。
謝柔情低聲道着歉,連忙彎腰撿起來,重新放在櫃子上時,才發現窗外的天,已經亮了。
謝母沒有被驚醒,還在沉睡中,但她的臉色,明顯比以往好了許多。
原本趴在病床那一側的安晴,已經不見了。
看來,她早就醒來去外面了。
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半,查房的醫生馬上來了。
等謝柔情去洗手間内草草洗漱過後,幾名醫護人員走了進來。
謝母絕對是總院的“明星”,就連院長大人,都高度關注她的病情,這些醫生進來後,和謝柔情點頭示意後,馬上給她檢查。
雖然能感覺出母親病情已經穩定,但在醫生給她檢查時,謝柔情還是有些緊張,生怕會出現啥意外。
很好。
很好的意思,就是醫生在給謝母檢查過後,立即對柔情微笑着點頭,表示患者的康複情況,要超過他們的預料。
看着母親消瘦的臉龐,柔情又有了想撲在她懷裡,無聲哽咽的沖動。
小時候,柔情在外受到驚吓後,都會撲在媽媽懷中哭泣。
别看謝母早年喪夫,自身也幾乎被生活的重擔壓垮,可卻絕不會讓兩個女兒受到絲毫傷害。
柔情記得很清楚,她八歲那年,被村裡一個壞孩子放狗吓哭後,母親帶着她來到那戶人家面前,右手拿着菜刀,狠狠劈在了人家大門上。
那戶人家當然不怕一個沒有丈夫的女人,立即有人跳出來大擂台……
那戶人家的女主人,還叫嚣着說,謝母有本事就拿菜刀砍死她。
謝母砍了。
她沒有砍那戶人家的女主人,而是砍在了自己的腿上。
謝柔情到死都不會忘記,母親左腿鮮皿嘩嘩的流,那戶人家臉色全部慘白慘白,她卻緊咬着嘴唇,就像母豹那樣惡狠狠盯着人家的眼神。
謝母沒啥文化,卻知道“對别人狠,不如對自己狠”的道理。
一個連自己都敢下刀砍的女人,還有什麼是她不敢幹的?
也正是從那時候起,村裡人再也沒誰敢欺負柔情她們了。
也可以說,沒有母親當初的那一刀,就沒有柔情姐妹倆今天的安甯。
畢竟,她們是老家方圓幾十裡最美的姐妹花,還不知有多少人打她們的主意。
現在,姐妹倆已經長大,柔情是讓人羨慕的白領,安晴是名牌大學生,可母親……當初那個為了保護孩子,拿刀砍傷自己的母親啊,卻已經,老了。
淚水,不知不覺間又流淌了下來。
尤其當母親揮刀砍傷自己的那一幕,清晰浮現在眼前後,柔情再也忍不住,雙膝跪倒在地上,拿起他她粗糙的左手,放在臉上輕撫着,輕聲說:“媽,您放心,我和安晴會好好保護您,讓您享受幸福的晚年。”
母親為了保護她,能揮刀砍自己,那麼柔情還有什麼理由,不能原諒安晴為了救母,偷偷動了她的“奶酪”?
安晴說的沒錯,她已經長大了,翅膀硬了,再也不是那個需要母親來保護的小女孩了。
她有責任幫姐姐挑起生活的重擔,也有資格,來追求她想要的東西。
陽光下,穿着白色羽絨服的安晴,站在住院部大樓後面的一顆花木前,擡頭看向遠方靜靜不動的樣子,就像随時禦風而走的女神。
安晴保持這動作,站在這兒一動不動的很久了。
沒誰知道她在想什麼。
其實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該想些什麼。
背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很小心,很慢,卻驚醒了安晴。
她剛要回頭,一雙手就從背後伸過來,抱住了她。
安晴嘴角用力抿了下,緩緩低頭,看向了姐姐那雙手,感受着姐姐溫暖的懷抱,慢慢的閉上了眼。
幾分鐘後,柔情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很輕,卻很清晰:“安晴,你長大了。所以,我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讓着你。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那就看你的本事了。”